沈婉君隨便打開幾個箱子,不是小黃魚就是港元,甚至還有美元,大團結也是一箱一箱的。
鐘家的有錢程度,讓沈婉君這個看過不少霸總短劇的人,都忍不住拍大腿。
霸總劇還是太小兒科了,真正有錢人的財富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隱約聽見有人進了屋子,沈婉君快速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
想了想留下一個空箱子,塞進一些大團結。
掏出紙筆,寫了一份英文信,簽上鐘鳴的大名,蓋上他的專屬印章。
又翻出一本英文雜誌,夾在裡麵。
將雜誌藏進箱子,沈婉君長舒一口氣。
關上密室門,撤回空間。
輕輕的她來了,真如她輕輕的走。
她揮一揮衣袖,帶走鐘家所有家產。
沈婉君回到公安局,房間裡靜悄悄的。
她穩了穩心神,禮貌開口:“同誌,我可以走了嗎?”
“還不行。”一男公安打開門道。
“那……我能喝口水嗎?”沈婉君眼神怯怯的,像是怕被拒絕。
好在公安沒說什麼,很快送來一杯水。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小黑屋那邊的人都出來了。
鐘鳴動用自己鋼鐵廠廠長的身份,成功洗脫跑路嫌疑。
王芳也不敢再追究沈婉君打了她女兒的事,生怕沈婉君口無遮攔又說出他們家什麼把柄來。
女兒被打事小,影響跑路事大。
孰輕孰重,王芳那麼鬼精的人,自然比誰都清楚。
“公安同誌,都是誤會,誤會一場。小姐妹鬨矛盾,我們做父母的也跟著著急,偏向哪一方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公安看出王芳這邊不追究,便問沈婉君的意見。
天色不早,公安也想下班,兩方能達成和解最好了。
沈婉君乖巧道:“天黑了,我該回家了。”
王芳一喜,“回家,我們都回家。”
走出公安局,鐘耀祖捏緊拳頭,今天憋屈死了。
他們被當特務審了那麼久,沈婉君一點事沒有,說回家就想回家。
沒門!
“我打死你個賤貨。”鐘耀祖揚起拳頭,趁天黑要沈婉君的命。
隻是他剛抬起胳膊,就被一雙大手捏住,沈坤低頭俯視他,一雙鷹眼狠辣無比。
鐘耀祖兩腿沒來由的發抖,冷汗直冒。
想說什麼,嗓子呀呀的發不出聲來。
沈坤抬腳,隻用了三成力氣,鐘耀祖就像炮仗一樣,biu的一聲,飛了出去。
啊——
鐘耀祖大叫,疼的跟死了親媽似的。
“耀祖,耀祖,你咋了?”親媽王芳在黑暗中驚叫。
王芳和鐘鳴聞聲而來,沈坤帶著沈婉君離開,臨走冷冷看了鐘鳴一眼。
鐘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站在原地不敢動,尷尬賠了一個笑臉。
隻是他笑的比哭還難看,沈婉君開心拉住沈坤,軟軟叫了一聲:“舅舅~”
沈坤冷冽的臉,立馬變得溫柔,“婉婉,咱回家。”
回到沈家,沈婉君馬不停蹄召集來全家。
“舅舅舅媽,外公外婆,你們現在聽我說,這件事很重要,必須要現在就辦。”
“你們也知道現在風暴馬上就要來,我們家是滬市首富,很容易被盯上,逃得過今天逃不過明天。”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財產都合理的轉走。”
沈坤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啥事呢。
“婉婉這事你不用管,這幾年咱家的資產都捐的七七八八了。我們響應號召支持國家,即便是資本家,我們也是紅色的。”
沈坤拿出一遝報紙,隨便翻開幾頁,“看看,這都是我們支持國家的證據。”
沈婉君:“舅舅,亂世人心不古,我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與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動逃脫。”
姥姥一臉慈愛,摸了摸沈婉君的臉,“婉婉,彆怕,天塌下來有你舅舅和姥爺頂著呢,咱不怕。”
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覺得沈家沒問題,不會被牽連。
沈婉君眼見說不過大家,隻能換個套路。
她負氣扔掉手提包,坐在沙發上,“你們要是不聽我的,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吃飯。”
她要餓死自己,不信全家人不心疼。
“孩子,你彆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舅媽一臉擔憂。
“我……我不活了。”沈婉君說完乾脆屏住呼吸,給自己憋的小臉通紅。
絕食死太慢,還是憋死死的快。
沈坤嚇壞了,趕忙低頭,“行行行,你彆鬨了。”
他隱隱覺得外甥女說的是對的,他們沈家確實有點樹大招風。
大風遲早要來,現在做準備也挺好。
“姥爺也聽你的。”姥爺發話,全家沒人再反對。
沈婉君是沈家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們不願意她作踐自己的身體。
也的確,現在局勢多變,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把密室鑰匙給我。”沈婉君伸手。
沈坤想也沒想直接遞給她,隨口問了一句:“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東西?”
“這個舅舅放心,我會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
沈坤定定看著她,這個一向任性的外甥女,好像一夜間長大了。
跟以前綿軟的性子不同,今天她眼神堅毅,透著莫名的自信。
“你就是燒了,舅舅也不會怪你。”沈坤不在乎那點東西。
“舅舅,你的幫會,也得解散。未來我們都要低調做人。”
沈坤有點詫異,想了想,“我考慮下。”
他現在勢頭發展的有點大,已經被上麵盯上,幫派解散其實是早晚的事。
這些話他從沒跟家裡人透露,外甥女她……好像啥都知道。
沈婉君來到密室,裡麵的好東西比鐘家隻多不少。
甚至鐘家那些東西在沈家麵前,都隻是小老弟。
小巫見大巫。
密室裡堆滿的大箱子裡,裡麵都是大黃魚,每一塊都沉甸甸的,一隻手都拿不起來。
各類珠寶首飾、古董字畫數不勝數,沈婉君今晚又一次開了眼界。
這些東西,就那樣隨意堆放著,像放垃圾一樣。
沈婉君嘖舌,這些要是換成錢,不知道存折上得有多少個冰冷的0。
說到錢,那麼多箱的大團結幾輩子也花不完。
沒時間想太多,沈婉君一股腦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
連帶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也一件不落地收走。
夜深人靜,沈婉君正在努力收收收。
大門外,刀疤男一行人正在撬門。
“晦氣玩意兒,鐘家那票是不是有人搶先了?”
有人質疑的看向刀疤男,“大哥,啥情況啊?”
“我哪知道。”刀疤男也氣得要死,好不容易打開門,裡麵就剩一點殘羹冷飯,他們隻拿到半箱大團結。
出來一次,大票沒乾成。
心有不甘,他很快想到滬市首富。
“這家更有錢,兄弟們跟著我,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有大哥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開鎖男話落,手裡的鎖已經打開。
他拿著掉落的鎖頭,眼神有些呆滯。
納悶道:“這首富家的鎖,怎麼這麼好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