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二爺!”
隨著苟有道開口,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震驚,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讓白虎商會總會的會長跪地相迎。
戴著麵具的周鋒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下身後的陳慶,要不是有柳凝霜三女扶著,他似乎並不那麼起眼。
苟有道趕忙起身,激動的跑上前壓低聲音:“四爺,您終於回來了!”
“狗子,好久不見,這些年辛苦你在帝都了。”陳慶也低聲笑著打了個招呼。
“狗子不辛苦。”
苟有道趕忙說著,隨後對柳凝霜幾人開口:“幾位姑娘,馬車備好了,快扶四爺上車。”
將陳慶扶上馬車後,苟有道才看向周鋒:“二爺?我來駕車?”
“一邊去,他媽的隻給他準備,忘了老子的是吧?”
周鋒嗬嗬一笑坐上了駕駛位,苟有道無奈撓頭嘀咕:“一時興奮忘了嘛。”
馬車中,陳慶咳嗽一聲,葉雪衣趕忙拿起車內的茶水壺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看著陳慶滿臉心憂。
他這幾天發病越來越嚴重了。
“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的,等我死了再哭喪也不遲啊。”陳慶笑道。
“公子又說這種話。”
秦紅芷抓著他的手,眼眶微紅。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不如何親密,但終歸融洽了不少。
不提已經和陳慶有肌膚之親的柳凝霜,便是她和葉雪衣也十分感念這段時間陳慶對她們的照顧。
她們三個都是千金小姐出身,伺候人這種事情自然不熟練,而陳慶也沒有將她們當成丫鬟看待,這讓三人都很感恩。
“所以你們要多笑笑啊,看你們笑我的心情才會好,心情好身體才會好,來笑一個。”陳慶挑眉故意吹了個口哨。
三女不禁露出笑容,陳慶點頭:“這樣就對了嘛。”
馬車一路駛入帝都之中,在無數人的注視下停在總會門口。
見苟有道都隻是步行跟隨,無數人猜測馬車中究竟是誰。
進入商會,苟有道不再掩飾,快步來到陳慶之前顫聲道:“四爺,你怎麼消瘦……”
“我才安慰好三位美人,你個大男人不會也要我來安慰吧?”陳慶似笑非笑。
苟有道難掩情緒彆過頭擦了擦眼角,周鋒這時候開口:“行了彆扭扭捏捏的了,狗子事情辦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苟有道連忙收拾好情緒:“二爺四爺,你們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探查清楚了,皇家拍賣行中的確有一株火烙芝。”
“這段時間因為江州靈州水患的事情,拍賣行也正在籌備一場拍賣,我找過朝廷的戶部尚書,這家夥知道我們需要火烙芝之後,就以此為要挾。”
“要咱們商會出錢,現在都已經不是借了,而是要白嫖咱們!”
陳慶皺眉:“你答應他了?”
“當然,這可是四爺您救命的藥啊,彆說三百萬再多咱也要買下來啊!”苟有道激動道。
“窯子裡的姑娘也不興讓人白嫖,何況是咱們。”
陳慶冷笑一聲,周鋒忙道:“老四,你彆……”
“不用管,狗子,明日去找戶部尚書,就說火烙芝我們不需要了。”
“四爺!”苟有道急了。
陳慶淡道:“咱們白虎商會的每一分銀子都是弟兄們掙來的,朝廷借此要挾,那就看他們能不能拖得起。”
陳慶可從沒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這些年他親手殺的人都能填滿這間屋子,給災區送去二十一萬石糧食,已經是我陳慶大發善心了。
你要借錢還可以商量,想要要挾白嫖?門都沒有。
周鋒有些怒:“老四彆任性,你的命要緊。”
陳慶笑道:“放心我有數,這個月內還死不了的。”
“你他媽的。”
要不是陳慶這會兒還病著,自己也打不過,周鋒真想給他幾電炮。
“總之這事兒聽我的。行了,狗子給我們安排房間,吃過飯我要好好逛逛這帝都。”
“好吧四爺。”
看了眼滿臉無奈的周鋒,苟有道也隻能點頭。
雖然隻排行老四,但整個白虎寨以及白虎商會的高層都有一個共識,他們的首領是陳慶!
來到房間中。
柳凝霜忍不住從後麵抱上陳慶:“公子為什麼要如此?”
陳慶笑笑,輕聲道:“你才剛跟我,所以不清楚,整個白虎寨如今有著一萬多人,他們跟著我在這十餘年間刀山火海走過來。”
“期間有更多的人還有他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因此我還有整個白虎寨都有責任和義務安置好他們的後人,讓他們的後人過上好日子,這才是白虎商會成立的初衷。”
“我們賺來的每一分銀子都很珍貴!”
“兩州百姓在受苦,但在我陳慶眼中兩州百姓比不上我白虎寨的兄弟。”
“可公子你的身體。”
陳慶轉過身來,輕笑著挑起女子的下巴:“我的身體怎麼樣,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嗎?要不這會讓你再試試?”
女子頓時紅了臉頰,輕輕靠著陳慶的胸膛,“那雪衣和紅芷可就要和奴家計較了。”
陳慶哈哈一笑,走出情感傷痛最好的辦法的確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柳凝霜的溫婉這些天的確治愈他不少。
連想起那個女人的次數都少了。
吃過晚飯,換上一身雲紋白衣,陳慶打算出門逛逛,柳凝霜有意撮合便沒有跟隨,讓秦紅芷跟在了陳慶身邊。
聽說陳慶要出門,苟有道立馬安排護衛卻被拒絕。
“跟著太顯眼了,我的身手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陳慶道。
苟有道:“可四爺你的傷。”
“它不影響。”
陳慶邊說邊帶著秦紅芷離開,十幾歲就開始殺人,陳慶的身手那是在一次次圍殺中練出來的。
蒼山陳白衣可不隻是坐鎮後方的運籌帷幄的文士。
向來跳脫俏皮的秦紅芷不知為何此刻顯得有些黯然落寞,不時看著街道的商鋪出神,陳慶頓時明白過來:“要不要去你曾經的家祭拜一下?”
秦紅芷一愣,隨後輕輕搖頭:“那樣會給公子惹麻煩的。”
秦家犯的是抄家重罪,誰敢正大光明的祭拜?陳慶也沒有強求,笑道:“那去你說過的鬥獸場看看?”
“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