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壺我代勞了。”
所有人看著陳慶這個不速之客拿起從葉雪衣手中搶過的酒壺,仰喉一口氣喝乾一壺酒。
將壺口朝下,隨後放在桌上,一手攬過葉雪衣,淡道:“諸位失陪了。”
“等會兒!”
見陳慶居然要將葉雪衣帶走,好容易灌了對方這麼多酒的齊天星幾人哪能甘願立馬跳出來阻攔。
看著對方走過來,陳慶不懷好意的笑笑:“四位公子要乾嘛?”
齊天星嗬嗬道:“葉姑娘喝醉了,你要帶她去哪?”
“原來你也知道她喝醉了啊。”
陳慶喃語一聲,緊接著道:“我帶我的女人回家,你們有意見?”
女人?
無數驚詫聲響起,堂堂帝都才女,曾經的葉家千金,居然已經成了彆人的女人,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葉雪衣仰麵看著將自己摟在懷中的陳慶,儘管她醉了,還是聽清了陳慶的話。
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齊天星等人也沒想到,同行的張明遠一笑:“原來她是你的女人,兄台,先前我聽這些大康人說,她進過教坊司,這樣吧我給你一千兩交個……”
朋友二字還沒說完,眾人就見到張明遠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砸碎了一張酒桌,掙紮起來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就倒地不起。
懵逼了!
所有人傻傻的看著陳慶,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接在闕月樓出手,而且下這麼重的手,一腳將人踹飛四五米遠。
“以後不要跟這些臟東西喝酒,知道嗎?”陳慶低頭對著懷中人柔聲道。
女子低聲抽泣著一邊點頭一遍擦眼淚。
“你!你竟然敢打人!”
齊天星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另一人指著陳慶驚怒交加:“我們可是訪康使團的人,你居然敢打我們!”
“打你們又怎樣?不服打回來啊。”陳慶淡道。
幾人看了一眼躺在五米開外的張明遠,剛剛升起的熱血又熄滅了,齊天星冷哼一聲:“打打殺殺乃粗鄙武夫所為,可敢與我文鬥,你輸了就把這女人給我們。”
“不好意思,我從不用女人做賭注,又豈是自己的女人。”
就在齊天星準備用話激他的時候,陳慶話鋒一轉,“但要玩也不是不可以,三個一起上吧我趕時間,你們輸了一人十斤酒,我輸了一人三十斤,可敢?”
齊天星幾人互看一眼:“有何不敢!”
三個對一個,優勢在我,沒道理輸的!
陳慶咧嘴一笑,高聲道:“剛剛收了我女人一千兩的人在哪?”
先前被柳凝霜托付的店小二連忙跑了出來:“公子我在。”
“準備三十斤酒,對了,多餘的錢補給我。”
店小二樂嗬道:“那是肯定的公子。”
葉雪衣抓著陳慶,呢喃道:“他們很厲害。”
“沒事,看我給你報仇。”
陳慶笑著安撫一聲,看著旁人嘖嘖稱奇,紛紛心中暗自猜測這突然出現的白衣人是誰。
陸雲勝也換了個近距離的位置。
三十斤酒準備好。
陳慶開口道:“諸位做個見證,正所謂願賭服輸,待會誰輸了,誰要認賬,就請你們動手了。”
看熱鬨的人頓時來勁了。
“這位公子放心!咱們就當這個見證!”
“就是!公子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宋人!”
“誰不喝完不準走!”
聽著眾人的回應,陳慶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一幫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先前讓一個女子出頭,這會兒叫的倒是比狗都歡實。
齊天星這時候開口:“賭注已經備好了,開始吧。”
陳慶打了個哈欠:“你要鬥什麼?”
“我與你鬥對聯!互相出聯直到一方對不上為止。”
陳慶:“出聯吧。”
齊天星略微思索決定拿出殺手鐧:“坐北朝南吃西瓜皮向東甩!”
“這一聯妙啊,東南西北……”
齊天星的上聯一出頓時引得無數讚歎,但這讚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個聲音響起。
“種春收秋看冬雪,花至夏放。”
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齊天星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慶,自己的殺手鐧就這樣被人對上了?
其餘人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如此絕對,他怎麼不思考就對上了!
葉雪衣愣愣地看著陳慶,先前她還想著絞儘腦汁幫陳慶的,怎麼這就秒了?
陳慶開口,似乎真的很趕時間:“我的上聯是煙鎖池塘柳,好了你可以去那邊慢慢想了,下一個。”
“你!誰說我要慢慢……想的……”
聲音從一開始的激昂轉變為底氣不足,齊天星驟然心駭無比。
闕月樓品詩文的人激動的站起身:“千古絕對!千古絕對出了!”
“煙鎖池塘柳!竟將金木水火土五行嵌入對聯當中,且描繪出如此意境幽遠的畫麵!”
“就此上聯,可懸掛五樓!”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所有人都明白,齊天星被秒殺了!
沒有理會眾人的吹捧,畢竟這些玩意兒都是自己看來的抄來的,沒什麼好得意。陳慶看向另一人:“到你了。”
齊天星麵色慘白地看著自己的同伴,隻希望對方能夠贏下來。
“我,我要與你鬥詩!借山為題!”
被齊天星寄予厚望的宋國才子穩住心緒開口。
陳慶嗬嗬一笑,看向店小二:“會寫字嘛?”
葉雪衣舉手:“我會!”
看著對方紅撲撲的臉蛋,陳慶無奈笑笑:“都醉成什麼樣了,以後你再給我寫。”
“那好吧。”一改往日的清冷溫婉,女子嘟了嘟嘴。
店小二興衝衝的拿來文房四寶,“公子我準備好了。”
從剛剛陳慶秒殺了齊天星來看,這個儀表堂堂的公子一定是個學富五車之輩,自己能夠給他捉筆,若這詩好,自己也算是沾光了。
陳慶想了想開口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紫金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沒有一刻停頓,甚至是毫無感情的念完這首修改後的詩,陳慶淡然開口:“下一個。”
一瞬間,滿座嘩然,紛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懷中抱美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