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並沒有聽到過什麼江湖高手的傳聞,當初威震蒼山,讓整個大康北境綠林俯首稱臣之際,他也曾讓人去打聽過。
不過都沒能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這樣看來,恐怕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真氣內力。
但一些什麼劍術刀譜之類的陳慶還是見到過幾本的。
在這大康帝都也有著幾家武館,所以陳慶打算去看看。
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陣呐喊聲,站在門口瞟了一眼,就見到院內燈火通明豎著幾道木樁子,還有著一群赤膊大漢正在紮著馬步練拳,旁邊盛放著兵器架,看上去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沒有猶豫抬腳走了進去,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這個不速之客,一人朝他走過來,臉上帶著笑容:“這位公子莫不是想要習武?”
看著地麵上那些大漢練拳留下的汗水印記,心想這武館應該是有著真功夫的,陳慶便試探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槍譜秘籍?”
聽他這麼一問,對方愣了一下,接著反問道:“公子是想要學槍法?”
陳慶點了點頭,就見對方流露出無奈之色:“公子要想學槍法的,那是來錯地方了,我們威遠武館隻教拳法劍術,恐怕整個帝都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教公子槍法的。”
陳慶詫異:“為何這麼說?”
“看來公子是外行。”
武館的人笑了笑:“正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槍這種兵器易學難精,屬於是兵器中最難得一種,因此基本上沒有人會教槍。”
“況且公子隻是想要買槍譜然後自己回去練習的話,估計也學不到什麼精髓,這門兵器得有名師指點。”
“原來是這樣。”
陳慶明白過來輕輕點頭,“叨擾兄台了。”
“不客氣。”
就在陳慶轉身即將出門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呼聲:“公子請稍等。”
“兄台怎麼了?”
武館的人追上來,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公子去那的話,或許會有所收獲。”
“敢問是什麼地方?”
“帝都西郊,有一個一線門,公子可以去那裡看看。”
陳慶抱拳致謝:“多謝兄台了。”
按照威遠武館之人的話,他去車行租了輛馬車前往帝都西郊,畢竟這帝都太大了,走過去搞不好得到半夜。
比起熱鬨的帝都中心,西郊這邊要清淨不少,但依舊還是能夠看到街上有不少行人和商販。
下了馬車,陳慶來到一間鋪子打聽了一下那個所謂的一線門,根據對方的指引前往。
看著前方的小院,陳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騙了,畢竟這看起來就像是個尋常門戶,實在不像是武館的模樣。
但門頭上掛的的確是一線門的牌子。
見門半掩著,陳慶也沒有多想便輕輕推開門,看到前方的景象不由得被吸引。
就見院子中一名女子穿著乾練的練功服,三千青絲綁成高馬尾,女子身形高挑容貌絕美,甚至還在柳凝霜、葉雪衣、秦紅芷三女之上,就陳慶的感覺來說能與金國公主李彩鳳平分秋色,一雙丹鳳眼分外有神。
此刻女子手持一杆鐵槍,雙目緊盯著麵前木樁,在女子身後還有著兩名青年。
突然間!
女子旋身轉步,雙臂發力一槍直刺眼前木樁!
砰!
就見眼前木樁直接被女子紮了個對穿。
陳慶瞪大眼眶,他的目力極好,能看到那被女子紮穿的木樁,周邊隻有一兩道極小的裂縫!
這說明這女子在刺出這一槍的時候力道無比集中。
這是怎樣一種技巧?
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收回長槍,女子清冷的嗓音也隨之響起:“記住,力從地起,以腰發力帶動手臂與手腕,槍挑一線,這一線之中神鬼辟易。”
“堂姐,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女子身後兩名青年其中一人開口。
但見女子微微蹙眉:“你既要和我學槍,便是入我門下,以後得稱我為師。”
青年一陣尷尬,訕笑一聲不經意間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陳慶,當即愣了下:“那個堂姐,門口有個人。”
女子又輕皺眉,但還是朝院門這邊看了過來:“何人?”
被人發現,陳慶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歉意道:“打擾三位了,在下是受威遠武館的指點來此,想要求一門槍譜。”
“沒有。”
陳慶的話音剛落,女子的聲音就響起,陳慶也知道這事兒對方是不會輕易答應的,也沒有氣餒,輕聲道:“姑娘若有什麼要求,可以先說說看。”
“我的要求就是請你離開。”女子冷淡的聲音響起。
陳慶點了點頭,旋即轉身離開。
見他這麼乾脆,應該與女子是親戚的兩名青年樂了,上前來:“堂姐,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以前沒怎麼見過啊,莫非也是堂姐的追求者?”
“無關緊要的人不必掛懷,繼續練你們的槍。”女子平靜說著轉身進屋。
兩名青年眼神無奈,一人道:“這才剛從軍中回來一天,就開始操練,咱們兩人以後看來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沒辦法,誰讓她是宮紫嫣呢,咱們宮家現在她說了算。”
離開一線門的陳慶,此刻腦海中還全是先前看到的那驚豔一槍,思考著先前女子說的那段話。
隨後便露出笑意,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輩出。
他迫不及待的返回自己住的小院,提起那杆玄龍重槍,回想著女子那一槍開始演練起來,隻是一個晚上,院子那棵樹被紮了不少傷口也沒能得到精髓。
隻睡了兩三個時辰,陳慶就爬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又趕往了西郊一線門,畢竟那女人隻要求讓自己昨晚離開。
又沒說今天不許去不是?
再度來到一線門,看著院門依舊開著,陳慶便靠近門,就見院子中昨夜見到的那名女子依舊是昨晚的打扮,手中鐵槍急舞密不透風,殘影陣陣光是聽著那破風聲,陳慶都感到其中蘊藏的力道之大。
那兩個青年也各自手持一杆鐵槍但並沒有練什麼特彆招式,隻是不斷重複著刺槍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