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清冷的嗓音響起,女子的視線定格在陳慶胸口的那一處血紅上。
“隻是小傷。”
陳慶關上門邁步走上前來到宮紫嫣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今夜的紫金山一會,證實了他的猜測。
此刻兩人似乎都極有默契,宮紫嫣並沒有詢問陳慶這傷是怎麼來的何人所傷,隻是轉身進屋,片刻之後拿著一瓶藥粉走了出來放到了桌麵上,便不再言語回到了屋內。
拿著那瓶藥粉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慶脫下被影一刀斬破的外衣,傷口有一指之長,已經不再滲血。
將藥粉倒了上去就感覺到些許灼熱的撕裂痛感,不過這比起這四年毒傷之痛可就太小兒科了。
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陳慶內心輕鬆之際卻又歎了口氣。
隨即又笑了笑,罷了。
這一次是真的放下了。
皇宮之中。
聽著暗衛的彙報,女帝陸雲初也歎了口氣:“朕終究是小覷了陳白衣之智。”
影輕聲道:“據下人來報,這會兒白虎商會總會的確成了個空殼子,還留下的人不過都是他們之前在帝都的雇傭。”
“苟有道下落不明,恐怕其他七個分會也是如此。”
陸雲初點點頭:“現在想來,恐怕之前讓苟有道給陳白衣帶話的時候,那個家夥就已經在計劃著金蟬脫殼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魅猶豫了一下,才道:“陛下。”
“怎麼了?”
魅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語氣:“奴婢總覺得,這陳白衣,我們或許認識。”
“為何這樣說?”陸雲初微微皺眉,沒想到魅居然也有這種錯覺。
魅輕聲道:“奴婢總覺得,這陳白衣的背影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來究竟在哪見過,但可以肯定奴婢之前一定見過此人。”
影這時候也道:“臣也有此感。”
“你也是?”陸雲初這下子有些意外。
影點頭道:“是的陛下,尤其是他和臣交手的時候。”
“有點意思。”
女帝陛下眼神微垂,“那就找吧,朕倒要看看他這藏頭露尾的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著陸雲初看向影:“朕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影麵露慚愧之色,搖頭道:“臣有愧,陛下口中那個周峰並沒有太多消息。”
陸雲初眉頭一皺,緊接著又鬆開:“罷了,畢竟他當時遮擋了麵容。此事暫時擱置一旁,全力找出陳白衣的真實身份,朕要這家夥知道,出言不遜是要付出代價的。”
“臣遵命!”影回應的乾淨利落語氣中帶著些許肅殺。
先前女帝陛下被陳白衣言語羞辱,她作為最忠心女帝之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當夜三千暗衛出動開始追查陳白衣的下落。
翌日。
陳慶獨自在一線門練槍,昨夜那一刀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在技巧方麵還需要修煉。
雖然他也有自信在一對一的過程中,可以打死那個用刀的女子,但他更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正聚精會神之際,一陣叩門聲打斷了他的修行。
陳慶上前去開門心中不免的有些疑惑,宮紫嫣還有宮南宇兩兄弟都是有鑰匙的,會是誰來敲門?
門一打開,就見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青年一身錦繡手持逍遙扇腰環白玉帶,長得清秀俊逸。
一看就像是才子佳人小說中的那種翩翩公子。
“你是?”
看到陳慶,門口的青年眼中閃過些許驚訝,尤其再看到陳慶赤裸著上身的時候更是駭然:“你是何人?紫嫣呢?”
聽對方說是來找宮紫嫣的,陳慶輕聲道:“她這會兒應該還在上朝吧,你要不進來等她?”
“你是紫嫣什麼人!”
青年抬腳走進一臉不悅的看著他語氣中帶著質問。
陳慶微微皺眉,但還是道:“我是她的徒弟。”
聽到徒弟兩個字,青年表情一鬆,緊接著又疑惑起來:“我怎麼不知道紫嫣還有你這樣一個徒弟?”
陳慶耐心解釋道:“我剛拜師不久。”
說完便不打算再理會青年轉身準備去繼續練槍,不曾想對方卻不依不饒:“什麼時候拜師的?還有你為何要在這赤裸上身,不知道這是你師父的住所嗎?成何體統。”
這小子!
陳慶有些無語,從對方的語氣聽得出來,這應該是宮紫嫣的舔狗,但這種喋喋不休質問的語氣,著實讓他有些不爽。
語氣也淡了些:“我還要修煉,閣下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先到屋內等她。”
“你!”
見陳慶居然敢這麼無視自己,青年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陳慶懶得搭理,提起玄龍槍,一槍刺穿前方的木樁,這一幕讓青年眼皮跳了一下,總算是閉嘴了。
過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宮紫嫣的身影從門外走入,還有宮南宇宮南震兩兄弟。
看到院子中除了陳慶之後,兩兄弟都是一愣,認清來人訝異道:“柳一色?你咋在這?”
陳慶也放下了手中玄龍槍,就見先前質問的他的青年,再看到宮紫嫣的時候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紫嫣,好久不見!”
女子依舊是那平靜的表情,隻是輕輕點頭:“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呢,我一回來就來找你了。”被宮家兄弟叫做柳一色的青年說道。
宮紫嫣這時候開口:“陳四,去做飯吧,你們兩個去幫忙。”
“好的。”
陳慶應了一聲,宮家兩兄弟提著菜筐:“走走走陳四,咱們去廚房,今天咱們吃紅燒肉吧?你瞧這肉可是我特意帶來的。”
“都行啊。”陳慶笑了笑跟著兩兄弟去了廚房。
一到廚房,宮南震就嘿嘿一笑:“柳一色這家夥居然回來,剛才你們兩個待一塊沒吵起來吧?”
“這家夥可他娘的惡心人了。”宮南宇不爽的說道。
陳慶有些好奇將洗好的肉放到一邊:“這家夥什麼人啊?看起來和師父挺熟的樣子。”
“那能不熟嘛,人可是我堂姐的未婚夫,還是吏部左侍郎的公子,柳家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