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宮紫嫣心裡也很清楚,讓陳慶去為朝廷賣命,這事兒有多難。
因此她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宮四海想了想又問自己女兒道:“陳四不想做官,可以誘之以利,他平時有沒有什麼喜好,或者對什麼事情感興趣?”
陳慶有什麼喜好?
這點宮紫嫣還真沒有注意,她開口道:“他好像隻對練槍感興趣。”
宮四海嘖了一聲,問起女帝陛下為什麼想要陳四做官,宮紫嫣便將先前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轉述。
宮四海便笑道:“有的時候,不一定要在朝堂上做官才能為國效力嘛,既然女帝陛下想要通過陳四整合江湖勢力,這種事情暗地裡去做也是可以的。”
“隻要需要的時候,陳四或者說那些江湖勢力為朝廷出手也就行了。”
“這樣嗎?”
宮紫嫣皺眉想了想,宮四海這時候道:“沒錯。陳四這家夥的確是個不凡之人,為父雖然隻和他見過一次。”
“但從這次見麵,為父就知道這小子的性格是屬於寧折不彎的那種,這種人吃軟不吃硬。無論是誰,隻要是他不想去做的事情,誰也逼迫不了他。”
“這樣的人外熱內冷,卻極為重情重義,所以隻能和他講感情,說其他行不通的,可以讓南宇還有南震這兩小子和他多親近親近,培養好關係。”
宮紫嫣點了點頭,緊皺的眉峰也舒展開口:“女兒明白了。”
宮四海和藹的笑笑:“你難得回來一趟,今天就彆回一線門了,在家住吧。讓廚房今晚多給你做點好吃的。”
“聽父親的便是。”
翌日。
中午間,陳慶給自己弄了個一葷一素,昨晚宮紫嫣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回來,今天中午也不見人,倒是省得多做幾個人的飯了。
他正吃著,宮南震兩兄弟從外邊走了進來。
聞到飯菜香味,宮南宇立馬加快了腳步:“陳四,你做什麼好吃的了,這麼香?”
“你兩怎麼來了?”看到這兩兄弟陳慶不由得一樂。
對於這兩人,他心底已經認可,將其當做了朋友,畢竟之前為了保護住他那些銀票,宮南宇可是被揍了個半死,也沒向武如虎透露他的下落。
就這份義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兩今天沒事兒,就說來看看你。”
宮南震打了聲招呼,邊上的宮南宇已經來到桌前,伸手就從盤子裡撚起一塊小炒肉,放進了嘴裡,“娘的,陳慶你這手藝不去當禦廚可惜了,我家裡那些廚子就沒你做的好吃,其他酒樓也都做不出來你這樣的飯菜。”
陳慶忍俊不禁,“那沒辦法,誰讓你兩為了不想練槍吃苦,總想著辦法躲著她,不然我倒是不介意每天多做幾個人的飯。”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躲著她。”
宮南宇嗬道:“我兄弟兩平日裡也是有事兒做的,不說這個了你今晚有沒有空?”
“怎麼,有什麼事?”陳慶詢問道。
宮南震挑眉,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天天在這練槍,隻有買菜的時候才會出去,所以不知道吧,咱們帝都來了個大人物,咱們今晚一起去看個熱鬨?”
“什麼樣的大人物?”陳慶提興趣。
“天下第一花魁,李香扇!”
宮南宇一臉神聖,滿眼虔誠地說道:“這位大美人來到帝都了,而且已經落腳鳳凰台,今後要在帝都常駐了!”
陳慶頓時樂了:“至於嗎,不就是個青樓女子,看你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仙女下凡了。”
“你這話說的!”
宮南宇頓時不悅,接著如數家珍道:“李香扇那可不是普通的青樓煙花女子,十五歲成名五年間一直行善積德接濟窮苦百姓,據說她容貌可比天仙,心地更是善良,不知道是多少豪門巨富風流才子的夢中情人。”
“據說啊,李香扇每年光是接濟窮人就得花費十數萬兩,在江南一帶那是被無數窮苦百姓稱為女菩薩的存在,她之前都在江南地帶棲身,如今來到帝都入駐鳳凰台。”
“你是不知道,今天鳳凰台的入場門票都炒到一百兩銀子一張了,我可是下了血本搶到了三張票,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這種好事兒都想著你。”
“一百兩一張的門票,這要是被你堂姐知道,你不怕被她打死啊?再說了,再美還能有你堂姐美?”陳慶哭笑不得。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宮紫嫣的節儉他是清楚的,就連平常穿的衣服也都不過二兩銀子,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甚至買菜的錢也開始省了。
“我堂姐?還是算了吧,一暴力女,哪裡比得上人美心善溫柔可人的李香扇。而且她知道又怎麼樣?這錢可是我從小攢到大壓歲錢!”宮南宇哼道。
這大概就是姐姐和弟弟之間的認知了,宮紫嫣那樣的極品美人也能被說成是暴力女。
宮南震也開口道:“你成天就在這院子裡練槍,也該出去走走玩玩,不然多悶啊,南宇票都買了不去人也不退,那樣多可惜?”
陳慶嘖了一聲:“那也行,咱們什麼時候去?”
自己平時的確沒怎麼出去走動,湊個熱鬨也不是不可以。
“今晚戌時我兩來接你,記得打扮一下啊,堂姐也真是的,弄張這麼普通的人皮麵具,要是把你原本那張臉露出來,說不定李香扇都能直接出來和咱們見麵。”宮南宇說道。
陳慶有很多事情讓他佩服,無論是練槍吃苦還是下廚的手藝,但最讓他服氣的還是長相,用他的說法那就是,以後要是混不下去了,去青樓賣屁股也能過得逍遙自在。
稍微無語了一下,陳慶表示自己知道了,收拾了一下餐桌便繼續練槍了。
晚間戌時。
吃過了晚飯,這會兒宮紫嫣依舊沒有回來,讓陳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之後便在院子中等著。
直到宮南震兩兄弟出現之後,看著兩人的衣著打扮陳慶頓時無語了。
“用得著這麼騷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