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你好大的膽子!”
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柳一色直接冷喝了一聲,宮家兩兄弟和周民貴,他還可以看在宮紫嫣的麵子上假模假樣的勸阻兩句。
但要是陳慶他可就要狠狠拱火了!
“且不說小侯爺是什麼身份,你竟敢言語詛咒安南候,你該當何罪!”
周民貴眼中滿是不善地盯著陳慶,光從柳一色的言語他就聽出來,眼前這個囂張的家夥是個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
“來人,給本公子掌嘴,今天就好好管教一下你這刁民!”
隨著周民貴的話語落下,他身後的兩個狗腿子立馬就衝了出來,揚起大耳光子就朝著陳慶抽了過來。
但兩人也不過是普通人,哪裡會是此刻已經開始修習內勁的陳慶對手?
反手扣住一人揮來的手腕,又一腳踹翻一人,陳慶右手發力直捏的那狗腿臉色大變疼的下意識跪倒下來。
“疼疼疼,快鬆手!”
陳慶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驟變的周民貴,“管教我?你怕是還不夠格啊。”
“好!好得很啊,陳四是吧!”
小侯爺氣得發抖,他身份尊貴,是下一代安南候的繼承人,這輩子還沒有這麼被人挑釁過。
當下忍受不了,立刻扭頭看向同夥中的一人:“張猛,你不是禁軍都統嘛?此人詛咒我父親,該當何罪!”
被叫做禁軍都統的男子連忙諂媚的笑道:“小侯爺,按照大康律法,平民辱罵貴族者當杖責二十入獄一個月。”
聽到答複,周民貴冷笑著望向陳慶:“聽見了沒有,你小子死定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笑一聲:“喲嗬,還真夠熱鬨的啊!”
陳慶嘖了一聲,眾人也看向了戲謔笑聲傳來的方向,就見一個胖子和一個青年從門口走進了鳳凰台。
柳一色和周民貴兩人瞬間臉色大變,前者連忙來到青年邊上:“王爺您怎麼來了。”
周民貴則是看向了胖子:“蕭……蕭老板,您怎麼也在這?”
漢王陸雲生有些意外的看向身邊的蕭長卿,又看了看一臉討好的周民貴,訝異道:“蕭老板你和小侯爺是舊識?”
蕭長卿笑了笑,道:“回公子的話,蕭某在青州有不少生意,期間和侯爺府有著些許合作,小侯爺好久不見了啊。”
周民貴咽了口唾沫,趕忙道:“是久見了,前段時間家父還提起您,沒想到今日會在帝都遇上。”
蕭長卿樂嗬嗬道:“要不說是緣分呢,好啦,聽說這鳳凰台來了個大美人,我和陸公子來湊個熱鬨,你們就彆吵吵鬨鬨的了,給我個麵子?”
“蕭老板您都這麼說了這個麵子自然要給,要不咱們湊一桌?”
見他這個小侯爺如此討好的模樣,柳一色和陸雲生是徹底震驚了,堂堂安南候嫡長子,怎麼會對一個商人如此畢恭畢敬?
殊不知,要說周民貴這輩子最怕的人,正是眼前的蕭長卿。
安南候府坐落青州,而白虎寨所有的工廠也都設立在青州,對此陳慶等人又怎麼會不提前疏通官場上的消息。
可以說整個青州官場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在白虎寨的掌控中,能利誘的利誘,不能利誘的就威逼,再不行就直接栽贓陷害。
而周民貴的父親現任安南候周靖遠就屬於最後一種。
當初蕭長卿等人上門談合作,希望能得到這把傘的庇護,不曾想對方獅子大開口,甚至三番兩次弄出一些亂子找他們的麻煩。
於是乎,這位安南候就悲劇了,再加上那些被白虎寨買通的青州官員相互配合,就現在蕭長卿手上握著的關於安南候府的料。
隻要一放出來,足夠女帝陛下將他們一家子流放的了。
因此他周民貴豈能不怕?
聽著周民貴的話,蕭長卿笑嗬嗬道:“這個你們要看陸公子嘛,今天這裡他最大。”
“蕭老板這話說得。”
陸雲生笑了笑,壓下心底的好奇,瞥了一眼陳慶,這也是個人才,能夠收入麾下的話,將來大有可用。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湊一桌吧。”
柳一色心中欣喜,已經顧不上去管陳慶了,連忙招呼著眾人入座。
他的仕途正在上升期,漢王陸雲生之前可是和蕭林一起在女帝沒有回朝之前把持朝政的,在朝堂上是有著不小的能量的,要是能夠和漢王拉進關係的話。
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
又因為有了蕭長卿的話,小侯爺周民貴也沒有再理會陳慶,隻是隱晦地瞪了一眼表示這件事還沒有完,便和柳一色一起迎著兩人一同入座。
一場鬨劇風波暫停,陳慶也沒有再說什麼坐回了原位置,這點小插曲過後雙方誰也沒有再理會對方。
宮南震一臉不爽道:“真他娘的晦氣。出來消遣找樂子也能遇上這些家夥。”
“畢竟你們都是大人物公子哥嘛,自然玩的地方也都是一樣的。”
陳慶笑著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宮南宇肉疼道:“省著點啊。”
“瞧你那寒酸勁,還說請客呢。這點酒夠誰喝的?這要是外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們喝不起呢。”
陳慶無語的招了招手,鳳凰台的人立馬走了過來:“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咱們宮少爺上上來。”
“好的公子,咱們這最好的酒是醉仙釀,五百兩銀子一壺。”小廝笑眯眯的說道。
陳慶伸手入懷摸出兩千兩銀票放到了桌上:“上就是。”
宮南宇一咧嘴:“再來兩個陪酒姑娘啊!”
“你小子!”
陳慶哭笑不得,對方卻一臉理所應當道:“誰讓你有錢呢,我的錢還得待會留著呢。”
“留著乾嘛?”陳慶翻白眼。
宮南震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但凡花魁出場那都得是看銀子的,誰砸的錢多,就有可能得到花魁作陪,這小子掏空家底可不就想著能和那李香扇見上一見喝喝酒啥的。”
陳慶還真沒怎麼逛過青樓,聽他這麼一說,樂道:“這麼說隻要砸的錢夠多,上床也是可以的了?”
那這花魁和高級技師也真沒有什麼差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