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喬鹿縈不知道是該憤怒這群不成器的後代竟然把偌大的基業敗的隻剩這麼點了,還是該心疼後代們生活這麼艱苦。
“呃,老祖宗,咱們進去吧?”已經長了記性的喬行說道。
喬鹿縈氣呼呼地進去了。
進去之後先打量了一圈,倒是乾淨明亮,窗明幾淨,裝潢大氣,單看這方麵她以前見過的某些小國皇宮都比不上。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沒有山頭的殘酷事實。
喬鹿縈越想越氣,一屁股坐了下去,軟彈的沙發坐起來很舒服,讓她的氣消了那麼一點點。
“喬家現在誰管事?老大是誰?”
一旁的喬行忙說:“我爸媽管。”
雖然現在公司是二姐管,但兄弟姐妹三個的頂頭老大還是父母。
喬鹿縈拍桌子:“把他們叫過來!”
縮在沙發一角的喬行手機貼著耳朵,明明是自己家,打電話的時候卻像是在做賊,鬼鬼祟祟地對著那頭說:“媽,你快跟爸回來一趟吧。”
江莉女士正在逛街,聞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忙著呢,不回。”
“彆呀,有急事呢。”
“什麼事啊?你拉褲子了?拉褲子找你爸。”
“沒有。”喬行一頭黑線地說,“但咱們喬家有人搞出了一條人命,現在‘人命’已經找上門來了!”他也沒說錯。
江莉驟然瞪大眼睛:“誰的?你大哥的?幾歲了?”
“三歲,小女孩,長得可漂亮了。你們回不回來?”
“回!”
掛了電話,江莉立刻抓起正好從試衣間出來的丈夫喬浦和的胳膊衝出了商場。
一個小時後,豪車在院子裡穩穩停下,江莉急匆匆走進大廳內,一眼看見了沙發上的小女孩。
來的時候江莉還有點半信半疑,懷疑是不是有騙子,短劇都是那麼演的嘛,但這小女孩長相還真有幾分像他們喬家人。
小姑娘五官怎麼長的,真好看,連嘴角沾著薯片渣渣都可愛極了,江莉的心要化了。
“媽,爸,你們回來了。”喬行站起來。
喬鹿縈瞥了兩人一眼,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烏溜溜的,江莉快步走過來,高跟鞋嗒嗒作響,喬浦和跟在後頭。
“好漂亮的小姑娘呀,你叫什麼名字?”江莉夾著嗓子問。
喬鹿縈仰著下巴,故意看著喬浦和說:“我叫喬鹿縈。”
挪了挪翹在沙發外的腳,留出地方方便喬浦和跪下請罪。
喬浦和一臉莫名,被老婆大人推了一下後說:“真好聽的名字。”
喬鹿縈一下皺起了眉頭,很不悅地瞪著他。
喬行不知道也就算了,怎麼連管事的聽到她的名字都沒反應!
“我叫喬鹿縈!”
喬浦和:“嗯,我聽到了,很好聽。是你爸爸媽媽給你取的嗎?”
喬鹿縈:“大膽!放肆!”
喬浦和:“”
江莉:“”
哪個朝代的皇帝跑出來了。
自己淋過雨就要把爸媽的傘撕爛,喬行在一邊看到爸媽臉上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了。
有些行為放在大人身上就是神經病,放在小孩身上就是天真爛漫有童心,反正江莉一點也沒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好萌好萌好萌。
喬鹿縈指著喬浦和:“你不是喬家管事的嗎?你聽到我的名字就沒什麼反應?你太不負責了!”
江莉表情古怪。
這話聽起來咋那麼不對勁呢。
對危險的直覺讓喬浦和一個激靈,慌忙擺手,一點看不出商界大佬的氣勢:“你彆瞎說啊,我可不認識你!”
豈有此理!
喬鹿縈氣得胸口大起伏:“你竟敢說不認識我,我是你祖宗!”
喬浦和和江莉齊齊傻眼。
半晌,江莉皺起眉頭道:“哪個糟心玩意兒,怎麼能在孩子麵前說臟話呢。”看,被學了吧。
喬浦和搖搖頭。
喬鹿縈看出他們不信了,簡直可惡,她從沙發上跳下來,小鞋子上鑲嵌的碎鑽在陽光下反射出道道輝光,走到喬浦和麵前,小短手指點在他的眉間,發動了血脈感應。
喬浦和渾身一震,隻覺一股奇異的、難以描述的感覺湧入身體,在看喬鹿縈時,他竟有種想要臣服跪拜的衝動,仿佛是天生的血脈威壓。
喬浦和震驚地看著她:“你”
喬鹿縈冷著一張小臉:“還不跪下。”
喬浦和噗通一下跪下了。
喬浦和:“”
江莉:“”
喬行:“”爸,你跪下了我咋辦?
喬鹿縈哼了一聲:“現在相信了吧?對待老祖宗,你們竟敢是那樣的態度。”
喬浦和依舊是難以置信:“你,您真是老祖宗?”
喬鹿縈說:“族譜呢?快去拿來!好讓你們看看,第一頁是誰!”
在喬鹿縈的強烈要求下,喬浦和去拿了族譜,厚厚的一本冊子,古樸厚重,藏匿著時間與曆史的長河。
喬浦和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江莉和喬行三人湊了過來,映入三人眼簾的赫然是三個大字——
喬鹿縈。
可,據族譜記載,喬鹿縈是六千年前的人啊。
正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她在說名字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三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看向坐回沙發上,神氣飛揚的喬鹿縈。
真是老祖宗啊
江莉好奇地問:“老祖宗,那您怎麼會是?”三歲小孩的樣子。
喬鹿縈鬱悶地說:“彆提了,練功出了岔子,就成了這幅樣子。”短胳膊短腿,看著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看出老祖宗不樂意提,江莉沒有深入問。
喬浦和恭敬地為老祖宗奉上茶水,問出了自己從剛剛就一直想問的問題:“老祖宗,據祖上傳承,說您是修仙之人,是真的嗎?”
“真的。”
一家三口激動非常:“那您是什麼境界啊?”
喬鹿縈狀若隨意道:“大乘後期。”
喬行雙眼冒光:“老祖宗真厲害!”
哼哼,沒錯,本老祖就是這麼天才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