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霽宸和明卓一樣年紀,都有著強烈又敏感的自尊心。
傅斯年高高在上的態度讓明毓又心疼又生氣。
“傅斯年,你過分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乾涉我的生活!現在,請你給他道歉!”
“不用。”邵霽宸終於開口,他心裡明白,如果讓傅斯年給他道歉了,家裡的事就再也沒有轉機了。
“姐姐,打擾了,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小宸!”
邵霽宸什麼也沒說,失神地離開了。
明毓的情緒也在這一刻爆發。
“傅斯年,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為什麼要傷害彆人!”
礙眼的人走了,傅斯年心情頗好地把明毓拽到自己身前。
“你們剛才乾什麼了?”
明毓彆開頭,“你彆碰我。”
傅斯年:“他能碰我不能碰?”
他偏要碰。
明毓的後腦被他扣住,一種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前帶。
比力量,明毓拗不過他,她隻能死死地抿著唇,閉著齒關,以緊繃的狀態抗拒他所有的觸碰。
她不知道,那天在病房不歡而散後,傅斯年拉著蕭凜混跡夜場。
但他對那些女人就是提不起興致。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什麼怪癖,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著,偏偏就是喜歡跟明毓做這檔子事。
每次看到她喘息,體力不支,恍惚飄然的樣子時,他心裡有很強烈的滿足感。
三年前明毓私奔的那口惡氣,也隻有在那種時候才會徹底發泄出來。
“張嘴。”
明毓冷冷地看著他。
“你以為不張嘴我就不辦你了?”
明毓眼中有懼,猛地將他推開。
“你拿我當什麼?白天你公然護著曲優,既然你已經有了她,現在還來找我乾什麼?”
傅斯年眉梢微挑,“我護著她你吃醋了?”
明毓更多的是心寒。
她喜歡的人不向著她也就算了,竟然甘願是非不分,助紂為虐。
“我們都離婚了,我又怎麼可能會吃醋?”
傅斯年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嗯,你心裡隻有陸忱。”
陸忱至今都是她心裡的一個傷口。
見她露出哀傷的表情,傅斯年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護著曲優又怎麼樣?離不離婚又怎麼樣?隻要我想,我就可以辦你。明毓,這是你欠我的。”
他強勢吻上明毓,大手不管不顧地遊離在她身上。
明毓想到懷孕的事,半推半就地配合著他。
事後,傅斯年把她抱去浴室。
浴室裡沒有浴缸,隻有一個塑料板凳,明毓坐在板凳上衝澡,每次夠洗發水的時候都很費勁。
傅斯年看不下去,主動幫她洗頭發,打出泡沫後,他耐心搓揉著她的頭皮。
曖昧無聲流淌,明毓也從害羞逐漸變得適應。
洗完澡,他又用浴巾裹著她,將她抱回床上。
“給你的房子為什麼不住?請個保姆照顧你不比你自己生活方便?”
明毓搖搖頭,“我不能一直依賴彆人。”
以前她依賴傅斯年,結果被拋棄隻是一夜之間的事。
“不依賴彆人你沒法生活。”
傅斯年太了解明毓了,結婚那三年她就沒自己做成過什麼事。
“我可以的。”她的聲音輕而堅定。
在傅斯年溫暖的懷抱中,困意逐漸來襲,醒來已是天亮,房間裡早已沒有傅斯年的氣息。
明卓準備了早餐,喊她起床吃飯。
“姐,昨晚傅斯年過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
“我回來的時候他剛好要走。”
明毓剛喝一口粥差點噴出來,“你們沒打起來吧?”
“放心。”明卓淡定地咬了口油條,“經過上次我已經成熟了,以後我會跟著董晴曦學習公司的知識,爭取替你分擔解憂。”
明毓鬆了口氣,吃過早飯,她沒急著去美術教室,而是主動約邵霽宸見了一麵。
“小宸,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替傅斯年向你說句對不起。”
“沒什麼。”
比起那種事,最讓他無法釋懷的事是家逢巨變。
明毓抿了口咖啡,“聽說你父親是美術館的館長?”
邵霽宸抬頭,“姐姐,對不起,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家裡的事接近你。我自己做的事,我不會狡辯。但是我家裡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明卓。”
他在學校裡是優秀完美的班長,如果讓同學知道了,他很難接受那些夾雜著同情的眼光。
明毓怎會不理解他的心情,明家曾經是京城豪門家族數一數二的存在,可現在明家隻是彆人眼中的笑話。
“小宸,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情想找你父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