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專屬於他們二人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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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離收斂了神色,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薑寧汐的洞府。

在法器的掩蓋下,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薑寧汐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此刻便隻需要將藥給雲璟劍尊。

她離開追雲峰的進度便完成了二分之一。

花了半日的時間將解藥配置好,畢竟是要送入雲璟劍尊口中的東西,薑寧汐格外仔細。

她拿著解藥,心緒多少有些複雜。

好像解藥一交到雲璟劍尊手中,她與雲璟劍尊之間的那些情誼便會被強行斬斷。

她與追雲峰的關聯也將變得岌岌可危。

既覺鬆快,又覺得有些沉悶。

但薑寧汐心中唯一高興的一點便是,雲璟劍尊從今往後不必再遭受餘毒的折磨。

深吸一口氣,朝著雲璟劍尊的洞府走去。

不管她有多難受,離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可薑寧汐來到雲璟劍尊洞府外,才得知他不在追雲峰上。

雲璟劍尊洞府內空蕩,隻有蘇苒一人坐在中間的高座上,似乎是等候她多時。

蘇苒摸著胸口的錦鯉項鏈,居高臨下看向她,姿態像極了洞府的另一個主人。

“魔族與妖族聯手,在三族交界處又發起了攻勢,師尊拜師儀式結束不久後便直接和宗門內其他長老去前線了。”

“師尊特地讓我等候在此處,告知大師姐一聲。”

薑寧汐聞言,想到雲璟劍尊負劍而立睥睨天下的模樣,眼眸微動。

雲璟劍尊擁有超凡的天賦,亦擔得起身上的責任,醉心於劍道,卻也心係天下蒼生。

每每交界處有魔族與妖族作亂,雲璟劍尊從不會推辭,必會趕到前線。

這也是薑寧汐最喜歡雲璟劍尊的地方。

想到這裡,薑寧汐的心還是控製不住地柔軟了一分。

蘇苒盯著她的反應,卻沒從她的眼中看到任何的失落。

雲璟劍尊不與薑寧汐說一聲便直接離開了,薑寧汐竟然沒有反應?

連她聽雲璟劍尊說要立即離開的時候,都不免有些失落,畢竟今日可是她的拜師的日子,就不能晚一日嗎。

“大師姐,你來找師尊有何事?你手中拿的是什麼?”蘇苒笑盈盈,純真的樣子和從前沒有區彆。

“沒什麼,想將此物交給師尊而已。”薑寧汐語氣平淡,不願和蘇苒多說。

可蘇苒卻走上前來,彎眼道:“那大師姐便給我吧,我會替大師姐轉交給師尊的。”

蘇苒的話,讓薑寧汐本能不適,不由得蹙起眉頭。

冷冷回絕道:“不必勞煩師妹了,我並非往後便見不到師尊,何必要由他人轉交一趟。”

“即便師妹也成了師尊的真傳弟子,可我十多年前便已拜入師尊座下,師妹在我麵前擺出這樣的姿態,不覺得可笑嗎?”

“早已撕破臉皮,此處隻有你我二人,你何必再同我虛與委蛇?”

倒不如直接站到對立麵的位置,互不對眼,往後見了麵還能少說幾句話,省的互找不痛快。

蘇苒眨了眨眼,“大師姐在說什麼,小苒聽不懂。”

“不過大師姐有一點說出了,有些東西,可不是靠時間長短能衡量的,就比如……”

“情感。”

“我才來追雲峰半年,師尊和師兄他們便對我這般好,我感覺都要比大師姐好了呢。”

“大師姐可能也是因為這個,才這般不喜歡我吧。”蘇苒的聲音有些委屈。

“我不喜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中應該比我還要清楚。”薑寧汐掃過蘇苒。

她怨的從來都是那三人,在蘇苒展露出對她的敵意之前,她沒有理由對蘇苒不滿。

薑寧汐不想再和蘇苒掰扯,轉身走向了洞府內的一個儲存法器。

這件法器上有她和雲璟劍尊的神識烙印,是雲璟劍尊專門為她準備的。

在薑寧汐心裡,算是她和雲璟劍尊的秘密空間。

專屬於他們二人的。

若雲璟劍尊不在,她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想要交給雲璟劍尊,便可放入這法器中。

以前她時不時會放些小花小草,或是她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兒在裡麵。

雲璟劍尊皆會查看,再無奈笑著仔細保存下來。

可以說是她心中和雲璟劍尊最甜蜜的一部分。

雖然早已決定要離開追雲峰,薑寧汐還是忍不住和蘇苒爭這一時,即便她明白在雲璟劍尊心中她已算不得什麼。

將解藥和一張字條放在此處後,她便離開了洞府,身後蘇苒的神情如何,她也顧不上了。

腳步踏出雲璟劍尊洞府的那一刻,她莫名感到一陣的悵然若失。

並不是她不想等雲璟劍尊回來後,再將那解藥當麵交給他。

而是她接下來要離開無極劍宗一段時間。

雲璟劍尊的餘毒已經解決,便還剩下了江寒舟的心疾沒有處理。

江寒舟的心疾是生下來便帶有的弱病,基本上不能根除,隻能儘量緩和。

對其他醫修來說是這樣,可對生來便擁有極強愈合力的她來說並非如此。

她此番下山,是想要尋找一味藥引,試著將她的與愈合力引到江寒舟的身上。

也當做一次曆練,她如今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隻差一步便能突破到金丹後期。

畢竟是她的養兄,她也不願看他往後仙途不順。

沒有了心疾的影響,以江寒舟的天賦,往後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離開無極劍宗前,她習慣性去與江寒舟和容西辭告彆。

但她隻找到了江寒舟,前線出事,容西辭也去幫忙了。

他擔心有普通百姓受傷,雖腿腳不便,也前去救助。

容西辭心善,對誰都好,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他從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

若拋開他們對她的那些事來看,他們三個都是極好的人。

薑寧汐愛慕的,從來不是碌碌無為的平庸之輩。

隻可惜,這份好她注定無法擁有,對她而言,他們早已不是從前的他們。

“寧汐,你臉色怎的這般蒼白。”江寒舟見了她,被嚇了一跳,立即站起身迎上來,一臉的關切。

他將手背貼在她的額頭,皺眉緊張問道:“可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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