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罰抄女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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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尚書府因為抓到了溫尚書喝花酒,以及二小姐站在院子裡雞飛狗跳。

這一夜,是溫苡寧有史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與三對碩大的黑眼圈和一張有著兩個黑色巴掌印截然不同的,是穿著得體、容光煥發的溫苡寧。

至於溫嘉燁,那家夥一周回不了家幾趟,需要上學堂。

見她坐下來就吃飯,溫時義將筷子狠狠放在桌子上,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可真是睡得著啊!昨夜府中那麼大的陣仗,還和豬一樣,一動不動。”

溫苡寧夾了一塊南瓜餅,咬了一口,不知道和身旁的小糖說了一句什麼,聽不真切。

李慧珍為了讓溫苡寧受罰甚至願意附和道:“老爺莫要動怒,隻是不知道為何有些人入府後,咱們府中就開始雞犬不寧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克我們呢!”

“爹爹,您看女兒的臉,荷花宴馬上就來了,這可怎麼辦啊!您可千萬不能放過罪魁禍首啊!”

溫嘉禾委屈巴巴的貼在他的身邊,臉上是和溫苡寧慣用的儒慕招數一樣。

溫時義一看這樣的招數,立刻就把持不住了,他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怒道:“溫苡寧,我和你說話呢!”

小糖和小醋見狀,連忙擋在她的身前,生怕溫時義突然發瘋傷害溫苡寧。

突然,溫苡寧站了起來,兩隻手扯住桌布,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將所有的食物掃落在地,在這一片狼藉之中站起身,笑道:“爹爹不是說食不言嗎?爹爹放心,女兒是在吃完飯後說話哦。”

三人蜷在一團,溫時義好歹也是男人,擋在兩個女人麵前,結結巴巴說道:“你你發什麼瘋!將這些東西都掃落在地!我們還沒吃呢!”

“什麼!爹爹你們竟然還沒吃完嗎?那你們怎麼說話了?”溫苡寧驚訝的捂住嘴巴,像是受驚的小兔子,眼眶都紅了,哽咽道“都怪女兒,見你們開始說話了,就覺得你們已經吃完飯了,才會想要替你們清理一下餐具爹爹,請責罰女兒吧!”

【天殺的,這女配之前不是柔弱掛嗎?怎麼突然開始掀桌子了,我漏看了?】

【前麵的,我也是這樣懷疑的,好美麗的精神狀態,突然有點粉了怎麼回事。】

【你們真是,沒有道德也沒有底線,這女配這樣浪費糧食沒人管管嗎?】

【可憐的女主寶寶是真的被嚇到了吧!都開始發抖了,都是女配太可惡,將孩子都嚇成馬賽克了!】

嚇到了?溫苡寧的嘴角勾起,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溫嘉禾,顯然她臉頰的蒼白已經不太正常了。

今天早上,溫嘉禾的東西也已經搬空了,看樣子,裝神弄鬼還是很有用的嘛。

而這邊,溫時義見溫苡寧如此示弱,立刻打蛇上棍,瞬間又覺得自己充滿著‘爹爹的威嚴’,定下懲罰道:“你這丫頭真是不懂規矩!在蓮花宴開始之前,禁足在自己的房間裡抄寫女德女誡!若是不抄完二十遍,你也不用去了!”

李慧珍聽到這話,連忙拍著溫時義的心口,明關心暗使壞道:“老爺,你這不是糊塗嗎?小寧打小在鄉下長大,怎麼可能學過女德女誡,說不定字都不識一個的呢!”

溫時義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女兒不識字?好丟人!

溫苡寧當然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朝溫時義行禮,回道:“爹爹,雖然女兒在鄉下長大,但打小師父就教女兒讀書識字,什麼三字經、千字文都是學過的”

“行了,那你下去抄寫吧,十五遍就行。”溫時義麵露滿意之色。

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白丁就好。

等她走後,李慧珍才開口說道:“老爺,說真的咱們要不找個人來瞧瞧吧,這溫苡寧回來後,我總覺得心臟突突跳的…”

話還沒有說完,溫時義不耐煩的擺擺手,反問道:“夫人,為父與你說過了,這丫頭回來是為了嫁給宮裡那位九千歲的,

若是被外人知道溫苡寧被驅過邪,你覺得他還會要溫苡寧嗎?”

“可是…”

李慧珍還是不想放棄,畢竟他們不順的開始,就是打溫苡寧回來之後開始的。

而她的態度,也從剛開始的不將人放在眼裡,到現在恨不得處置而後快。

然而,畢竟這個尚書府還是姓溫,無論李慧珍多不情願,溫時義警告道:“你記住了,今後若是再讓我聽到這樣半句和這些邪魔外道有關的事情,我看你這主母,也不必當了!”

這邊雞飛狗跳,溫苡寧已經穿上了丫鬟的衣服,隨著出門采買的人群來到了府外。

小糖問道:“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春暉樓咯~”

春暉樓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酒樓,吸引無數皇親貴胄前來吃飯,除了它的口味,還有就是它獨特的私密度。

一樓是大廳,消費也都是偏低的老百姓們,而二樓則是一間又一間相隔甚遠的廂房。

最妙的是二樓貴賓每一位在進入酒樓之前都會有專車接送並且戴好麵罩,這樣一來,除了老板和相會之人,其他人壓根就無從摸清前來用膳的究竟有什麼人。

所以,就算這裡一個包廂就要豪擲千金,仍舊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溫苡寧坐著酒樓派來的馬車,剛到酒樓門口,就已經有前來接待的小廝在門外。

她和小糖戴好麵罩走了下去,小二一見她,笑得更為諂媚,喊道:“少東家您來了!”

溫苡寧點點頭,問道:“事兒辦好了?人都請來了?”

“是,還請隨小的這邊走。”

他們的房間,處於整個春暉樓最貴的—天字一號房。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就在天字一號房的正對麵,悄悄打開了一條門縫。

沈韞挑挑眉,那個身影,好像很眼熟。

不過那丫頭不是禁足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最貴的天字一號房?

大概是自己最近想太多關於溫苡寧的事情,所以,出現幻覺了吧。

“沈兄,你是不是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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