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嘯野給保鏢下達的命令非常含糊,以至於保鏢隻是沿著他所指的一個方向,沿途將所有刻意的定西全部記錄了下來。
直到抵達仇家,一路走來,白日的喧囂繁華,嘈雜到惱人的各種聒噪聲交織,在踏入仇家範圍的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仿佛一個真空的玻璃罩子將這一片區域全部罩了起來,外麵的聲音傳不到裡麵,裡麵的聲音也無法傳出去。
饒是從小經過嚴苛訓練,身強體健的戰家保鏢,在這一刻也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哆嗦
“情況不對,撤!”戰三十給屬下打了個手勢,無聲下達命令。
一行人行動有素的退出了仇家範圍,立刻驅車返回。
戰三十剛走進彆墅,正在吃芝麻糊的小多魚雙眼亮晶晶的朝他看了過來。
黑糊糊喲~
小多魚扔下勺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吧嗒吧嗒跑過來,抱住戰三十的腿,昂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請求,“你好,我是瞎多魚,我可以七你一口嗎?”
戰三十今年剛二十歲,被小多魚這麼一抱,直男心顫了顫,差點直接把人抱起來。
手都要碰到小多魚肩膀了,長久訓練形成的身體反射讓他硬生生停了下來,請示地朝戰嘯野看去。
戰嘯野已經猜出小多魚抱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他身上沾染了臟東西。
“聽小姐的。”
戰三十單膝跪地,垂下頭顱,方便四頭身的小多魚靠近自己。
小多魚努力踮起小腳,抱住戰三十的脖子,嗷嗚一口啃在了他臉上。
隻是戰三十機警,察覺到異常後立刻帶著屬下離開了仇家範圍,沾染的陰煞之氣不多。
小多魚啃了一口就吃光了。
她沒吃飽。
放開戰三十後,小多魚砸吧砸吧嘴,滿臉遺憾地看著戰三十。
“你為什麼不帶多多的黑糊糊捏?”
戰三十沒聽懂,戰嘯野卻瞬間猜出了小多魚的意思,“三十,你讓今天跟你出去的人都過來。”
戰三十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
於是,今天進了仇家範圍的每個人都被小多魚啃了一口。
大家麵麵相覷,隻覺得小姐可可愛愛。
等小多魚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繼續吃芝麻糊,戰嘯野才詢問他們查到了什麼。
聽到仇家的詭異,戰嘯野蹙了蹙眉,不知想到什麼,起身道:“跟我去見爺爺。”
小多魚立刻扔下勺子,滑下椅子拉住戰嘯野的手,生怕被他扔下。
小多魚今天吃了多多的黑糊糊,開心,要和爺爺分享。
老爺子正在自己的院子喝茶下棋,老太太今天看他不順眼,他都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就要被懟兩句,懟的他麵紅耳赤,沒辦法隻能出來躲清靜。
見孫子孫女過來了,老爺子立刻笑起來,讓人去給他們拿點心吃。
“爺爺,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戰嘯野讓戰三十把他在仇家看到的事重新複述給老爺子聽。
“仇家門口停著幾輛豪車,門衛卻沒有人守著,等進了大門就看到兩具死屍。我感覺不對,立刻就帶人退出來了。”
饒是戰三十這種見慣了血的人,想到當時的情景竟然都忍不住汗毛豎立。
不是他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回來的路上,其他人也都說自己察覺到了危險,卻說不清楚危險來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