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乖,我們先出去,等哥哥病好了,在和你玩好嗎?”宋青君哭笑不得的上前把小多魚抱了過來。
小多魚小手蜷縮在胸前,呆呆地任由宋青君抱她,小嘴囁嚅著,正在回味黑糊糊的好味道。
哥哥身上的黑糊糊好吃哦!
戰司航看著小多魚這副模樣不由心頭一緊,難道阿野生病是被人算計了!
戰司航還在懷疑,戰嘯野卻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之前身上仿佛壓著一塊沉沉的石頭,讓他身體乏力,呼吸不暢,整個人昏昏沉沉,大腦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可就在小多魚被宋青君抱起時,他身上的沉重感徹底消失了,感覺比一覺睡飽自然蘇醒時還要舒適。
戰嘯野和戰司航對視,戰司航狀若無事般讓人將醫生送了下去,然後對宋青君道:“你身體也不好,彆讓阿野感染上,這裡我照顧,你帶多多出去吧。”
宋青君不放心,可也不能扔下小多魚不管,隻能叮囑戰嘯野,“不舒服一定要立刻說,不可以忍著知道嗎?”
“媽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戰嘯野安撫地對母親笑笑。
等宋青君抱著小多魚離開,戰司航才問道:“怎麼回事?”
“爹地,我覺得這次的流感可能不是普通的病毒。剛剛多多親了我一口,我身上不舒服的症狀消失了,和當初昏迷的時候被多多親醒時候的感覺很像。”
發現小多魚的神異後再去回看她曾經做過的事,很輕易就能發現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小多魚不僅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對影響人氣運的負麵之物情有獨鐘。
之前她非要抱抱從仇家回來的戰三十等人,今天又非要親一口感冒的戰嘯野,不免讓戰嘯野產生懷疑。
“你是懷疑這場流感和仇家被滅門有關?”戰司航低聲自語。
就在戰司航也產生了懷疑時,某民居內,五個穿著各異,身材各異,年齡各異,性彆不同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這場流感已經蔓延到了整個九龍,再不加以製止整個港城都會被傳染。”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在最角落無光的位置響起。
她是最早進來的人,可開口前卻最沒有存在感,明明長得非常漂亮,是那種明豔的美麗,卻仿佛一道影子,不出聲所有人都會忽略她。
沒人知道她叫什麼,大家就叫她影子,或者尊敬一點,稱她為影大師。
“醫院那邊怎麼說?”站在她左手邊的是個胖乎乎圓滾滾沒有頭發的老頭,眼睛小的擠成一條縫,卻不給人油膩之感,十分喜慶,像個彌勒佛。
他叫送財神,原名宋財,是十年前從內地偷渡過來的,最擅長風水聚財之術。
“醫院治標不治本,今天燒降下去,明天又燒上來,已經死了六個。”回答他的是個慈眉善目的乾瘦老頭,花白的胡子長而濃密,延至鬢角,直接遮住他半張臉。
他被人稱龍五爺,曾上過報紙的大師,卻不是因為玄學,而是靠一身硬功夫,一人挑了一個黑幫社團,現在開著一家武館。
“聽說劉兆成倒是治好了一個,但我懷疑那人是真的感冒,而非染上了死煞之氣。”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開口道,臉上不見半點悲憫和嚴肅,反而嘻嘻哈哈的,“話說戰家也有幾個染上了流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察覺到異常,來找咱們幫忙。
先說好啊,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幾位彆和我搶啊,這次我可得好好賺上一筆才行。”
他叫黃胡子,明麵上是個專門給人辦假身份的洗白手,好賭,卻沒有賭運。經常接一些看相轉運的活計賺錢,相麵術一絕。
最後是一位穿著灰撲撲短打的老婦人,她臉上滿是褶皺,整個人灰撲撲的,雙眼卻黑白分明,乾淨純真如稚童,聲音也像個小孩子,嬌嬌軟軟。
她叫不易,是個苦修,年輕時曾在戰火紛飛中靠雙腿丈量整個華國大地。
沒有人清楚她的具體年紀,每次見她都一副要老死的樣子,可熬死了不少人,她還活的好好的。
“少做夢吧,戰家上有紫雲淩空,下有殺伐之氣托舉,等正式如如日中天,氣運大成之際,哪怕他們什麼都不做,撐死了也不過打幾個噴嚏的事。”
“娘的,嫉妒啊。”黃胡子沒好氣兒的呸了一口。
“彆管戰家了,先說現在的情況怎麼辦吧。”送財神把關注點拉回來,“我去仇家看過,那個聚煞大陣很奇怪,雖然是以仇家當天死的人的壽命開啟,可力量源源不斷,隱約還與另一個陣法交錯回環,相輔相成。而另一個大陣我卻怎麼也找不到,陣點分散在整個港城,甚至出現在了國外,著太符合常理了!”
他迫切的想破陣,除了想救港城,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有預感若是讓他破解其中關竅,自己肯定能更進一步。
送財神是幾人中最擅長陣法之術的,他都沒辦法,其他人更沒轍。
黃胡子吊兒郎當道:“你一個陣法大師都沒辦法,我看咱們還是收拾收拾趕緊跑路得了,去國外需要新身份的找我,我給你們打九九折。”
其他四人都懶得搭理他,龍五爺想了想,問送財神,“靠陣法之術破陣不行,一力降十會呢,靠咱們五個暴力破陣行不行?”
送財神沉默了一會兒,“這個辦法可以,但有個前提,是要先破掉另一個與之回環的陣法。問題就在於另一個陣法陣點太過分散,靠咱們五個一一去破,港城找死成空城了。”
黃胡子抱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總不能一起給港城陪葬吧。”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影子突然開口。
其他四人看向她。
“你們應該知道如何消除血煞之氣影響吧?”
“靈氣鎮壓,或者引殺伐之氣對衝。”黃胡子說著,笑了起來,“那麼大的陣法,彆說咱們五個,就是把整個港城的玄術師全都抽乾了也鎮壓不住啊。”
送財神摸摸自己的光頭,看向了不易,“殺伐之氣……”
不易蹙眉,“戰家的殺伐之氣是最近才形成的,靠著家族氣運勉強維持,你要如何引導其與血煞對衝?”
“虐殺,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