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紅兵回頭看了看,便悄悄地跟她說:“後來他看我沒完沒了地跟他磨,他便問我跟你是不是有一腿,我說是,他笑了,他說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放了,讓她以後好好伺候你。”
“你怎麼這麼說?”彩雲驚訝地問。
“不這麼說,書記不放你,他的意思就是要殺一儆百。”
“你這麼一說,書記肯定以為我是個壞女人。”
“不會的,書記說你是個聰明、漂亮的好女人,關到燕子洞確實可惜,但不狠一點,外流逃荒的勢頭就刹不住。”
“現在還有外流逃荒的嗎?”
“沒人敢,就你膽大,你這二十多天去哪了?”
彩雲道:“去了壽東縣的楊塘集。”
“看來那邊比我們這兒好多了。”
“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身體告訴我的,人胖了,臉色也好看了。”
“你看村裡這些人都餓成什麼樣了,西曬場那麼多糧食為什麼不分給大家吃?”彩雲指著來食堂打飯的人說。
“楊書記說已請示過,公社沒批準,隻同意把水稻和花生等種子分到各生產隊,我們隊分的種子都放在征用你家的庫房裡,你晚上多留心,發現異常情況,立即向我報告。”
“沒問題,您看能不能先用花生換點油,食堂早就斷油了,老吃這東西拉不出屎來。”
“不行,這是種子,不能動。”
“那能不能殺頭豬當油用?”
“隊裡的兩頭豬和一頭牛春節期間被人偷了,派出所到現在也沒破案,現在隊裡就剩兩頭牛,放在我住的牛屋裡,害得我整天守著它們。”
快到村口時,王紅兵看了看前後沒人,便小聲跟彩雲說:“我晚上一個人住牛屋,天黑以後你就過來。”
“過來乾什麼?”
“你彆裝傻呀,書記不是說了嗎,把你放了,讓你好好伺候我。”
“你胡說!我不相信書記會說這種話。”
“那我讓你過來行嗎?”
“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行!”
“你彆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守寡很久了,今晚我保證讓你舒服!”
“那你就等著吧。”
彩雲想,這個時候他還能想著這個,說明他家不缺糧食,但不知道他的糧食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晚上,王紅兵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彩雲過來,他感到很掃興。
如今的王紅兵對彩雲早已沒了往日的情和愛,有的隻是恨和被戲弄感,他之所以極力把彩雲保下來,並不是因為喜歡彩雲,而是為了保住一個靶子,用以發泄對發財的恨,洗刷彩雲對他的戲弄和羞辱,如果彩雲願意做他的女人,則另當彆論。
彩雲對王紅兵讓她晚上過去的事沒放在心裡,她現在沒心思著摸這類事情,她想的是糧食和吃飯問題。
幾個孩子整天餓得又哭又鬨,玉軍拉不出屎來也不配合,沒辦法,彩雲隻好動用劉大姐給的那點糧食,夜裡起來用熬藥砂鍋煮點碎米稀飯,三個孩子每人一碗,自己總是舍不得吃,有時玉蘭給她留點,她就給玉軍吃了。
一天夜裡,彩雲一覺醒來,聽到東側種子庫有什麼重物從高處跌落下來的響聲,她應聲看去,發現庫房隔牆底部有燈光透過來,她穿上衣服拿著手電到庫房門口,推門看見了王紅兵在裡麵,正把小麥朝布袋裡裝,王紅兵見到彩雲非常驚恐,手中的布袋墜落在地,問彩雲:“你過來乾什麼?”
彩雲道:“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庫房裡麵都是種子,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及時向你報告,所以聽到響聲我就過來了。”
“沒什麼事,我過來看看這裡有沒有老鼠,沒想到你還挺負責。”彩雲知道他在偷糧食,但他是隊長,他可以不承認。
“隻要是你交待的事,我都會認真的去落實。”
“那我上次讓你晚上去找我,你為什麼沒去?”
“那是兩碼事,你讓我乾什麼都行,就是乾那種事不行。”
“我就是要你跟我乾那個事,現在我就要讓你過去。”說著,摟住彩雲狂吻。
“王隊長,彆這樣。”
“小寶貝,隻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過你。”王紅兵抱著彩雲朝他的牛屋走去。
“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我不強求你,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王紅兵放下彩雲走了。
一天晚上,彩雲從王紅兵住的牛屋前走過,冷不防被王紅兵抱進了牛屋。
彩雲驚恐地喊起來:“王隊長,放開我。”
“你終於來了!”王紅兵聽到門前有腳步聲,他想這麼晚了,除了彩雲不會有彆人,他開門一看,果然是她,便立即上前把她抱進來。
憋足了勁的王紅兵抱住彩雲狂吻,他想如果彩雲願意做他的女人,他會既往不咎,讓她幸福;如果她不願意,隻是口頭感謝應付一下,他將按計劃進行。
彩雲推開王紅兵,憤怒地說:“王隊長,請您自重。”
王紅兵感到話茬不對,馬上嚴肅起來,質問彩雲:“那你過來乾什麼?”
“誰過來了?是你把我抱進來的。”
“我救了你的命,你準備怎麼感謝我?”王紅兵質問彩雲。
“今後,不管公事還是私事,隻要您吩咐一聲,我不會說一個‘不’字!”
“這個我不稀罕,我要你每天晚上都過來伺候我!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女人。”
“這個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今晚我就讓你做到。”王紅兵一邊說著,一邊把彩雲摁在床上脫她的衣服。
“王隊長,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你大聲地喊。”
“來人啊,抓流氓!”彩雲現在沒有什麼顧慮了,她疾聲大呼。
“我告訴你,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沒用,沒人來救你。”
瘋狂的王紅兵扒光了彩雲的衣服,他擔心西曬場那一幕重演,便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彩雲兩隻手捆起來拴在床頭上,接著便把這個瘦弱的女人死死地壓在身下,筋疲力儘的彩雲已經無力掙紮,隻好任他發泄。
從此開始,王紅兵經常強暴她,無論彩雲怎麼求他,他都不肯罷手。
有一次,王紅兵發泄完了,又折磨她。
彩雲實在受不了王紅兵的折磨,翌日上午,她找到大隊楊書記控告王紅兵。
“楊書記,昨天晚上王紅兵把我捆起來,強暴了我。”
“有這事?”楊書記驚訝地問。
“你可以把王紅兵喊來當麵對質。”
“你先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了解清楚後,他派人把王紅兵找來,和彩雲當麵對質。
“王紅兵,張彩雲控告你強暴她,現在你們倆人都在,你們分彆敘述一下昨晚的事情經過,越詳細越好,彩雲你先說。”楊書記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彩雲又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剛說完,王紅兵就站了起來,指著彩雲:“你這是誣陷!是恩將仇報。”
“你先坐下,彆激動,仔細說一說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楊書記對王紅兵說。
王紅兵道:“昨天晚上,彩雲主動到我住的牛屋,說救命大恩無以回報,隻能用身子來報答我。因為我們原來就有那種關係,她說發財在的時候,因為害怕,老是放不開,現在發財走了,她徹底解放了,今晚她要好好伺候我,要和我儘情地狂歡一次,沒想到這個沒了男人的女人跟我就像瘋了一樣……”
“楊書記,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如果你信他的話,我就到派出所控告他。”彩雲打斷了王紅兵的話。
“彩雲,你彆衝動,如果你到派出所控告他,你這條小命恐怕就沒了。因為這事是由王紅兵為你外流逃荒求情引起的,公社領導要是知道了,我和紅兵少不了挨批評,但你肯定要被關進燕子洞,要不了幾天,你就變成一堆屍骨了,這樣一來,你的幾個孩子怎麼辦?你考慮過沒有?再說你要是恩將仇報,今後誰還敢出麵救你,是不是?”
“他說話太氣人,純粹是瞎編,沒一句實話。”彩雲說。
“好了,我大體聽明白了,先說說我的看法:彩雲你說紅兵用繩子捆你、強暴你、折磨你,我有點疑慮,因為紅兵在我這兒可以說是死皮賴臉地為你求情,最後沒辦法竟然暴露自己的隱私,承認跟你有一腿,說你是他的女人,求我放你一馬,你說他這麼做圖什麼?就是為了強暴你、折磨你?有點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