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彩雲備了一些菜和酒,把發福和慶英喊過來一起吃飯,有運拉著玉蘭端起酒杯道:“媽,我和玉蘭給您敬酒,感謝您把這麼漂亮的女兒嫁給我,我一定好好待她,讓她幸福!”
彩雲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玉蘭不僅僅漂亮,也特彆能乾,村裡的女勞力中,隻有她和婦女隊長是十分工,她有許多優點你還不知道,唯一的缺點就是嘴饞,最愛吃大白兔奶糖和辣椒爆肥腸。”
有運趕緊接過丈母娘的話茬,對玉蘭說:“回去我就給你買,保你吃個夠!”
玉蘭笑了,指著有運的鼻子道:“彆光耍嘴皮子。”
彩雲看了,心裡很高興。
慶英對有運說:“我們玉蘭有好多條件特彆好的來提親,她都沒同意,最後讓你給娶了,你要是虧待了她,我們可要找你算賬。”
“二叔二嬸請放心,玉蘭,我們一起敬二叔二嬸。”倆人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玉蘭,回門了?”這時,王紅兵突然走進來,跟玉蘭打招呼。
“王主任,過來喝杯喜酒。”
“好啊,我是你們倆的證婚人,這個酒我喝。”
玉蘭給王紅兵拿了一個酒杯,然後給他滿上,有運和玉蘭端起酒杯,有運道:“王主任,感謝領導的關懷,我和玉蘭敬您!。”
“你小子有豔福啊,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連公社的周主任都說,玉蘭是我們公社的歌舞西施,你把這麼美麗的姑娘娶到家,高興不高興?”
“高興,非常高興,也非常激動!”
“那你先喝三杯。”
“沒問題。”有運本來就是個酒膩子,連著三杯下肚,接著三人一飲而儘。
“玉蘭,我是看著你長大的,要不要單獨敬我一個?”
“行,王主任,我敬您一個,祝您步步高升。”
“這話我愛聽,有了婆家,可彆忘了娘家人,能不能經常回來看看?”
“沒問題。”
“這就好!”王紅兵笑眯眯地跟玉蘭碰了杯,一飲而儘,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午飯後,有運和玉蘭來到玉強的新房休息,有運見玉蘭酒後白裡透紅的臉蛋顯得更加迷人,感到渾身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激情正在迸發出來,他緊緊地抱住玉蘭:“我的小西施,你太迷人了,我的小美人,現在我就要你!”
有運一陣狂吻,把玉蘭心中的激情點燃,倆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起來……
這次,有運又有了新的突破,給她徹底戰勝疾病進一步增添了信心。
但玉蘭卻有另外一種感覺,她不知道有運是怎麼了,又像新婚之夜那樣,光打雷不下雨,虎頭蛇尾,最後不了了之,讓她很掃興
她想,也許大白天他不適應,新婚之夜可能是操辦婚事太累了,期待他下一次能正常發揮。
晚飯後,玉蘭和有運回去了,有翠和玉強也回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有翠就要起床,玉強拉著她不撒手:“不著急,你還是新娘子,跟我再親熱一會。”說著又把有翠摟在懷裡吻她。
有翠問:“你喜歡我嗎?”
“非常喜歡!”
“喜歡我什麼?”
“你的小臉蛋真耐看,越看越好看。”
“還有呢?”
“你的皮膚又白又細又嫩,感覺捏一下就能出水。”
“從來沒人這麼說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可我太瘦小了,我覺得好多人都瞧不起我。”
“西山高大,可是不能動,有什麼用?”
“其實,除了重體力活,我哪一樣都不比彆人差。”
“看得出來,你是嘴快手也快,乾活很麻利。”
“我就喜歡你這樣高大魁梧的男人,你身高、體重有多少?”
“身高一米七出頭,體重一百四十多斤,你呢?”
“我身高才一米四八,體重隻有七十多斤。”
“我頭和腿都有毛病,你不嫌棄?”
“都不明顯,沒有什麼影響,要是一點毛病都沒有,昨天晚上你還不把給我吃了?真像一隻大老虎,不知你哪來那麼大的勁?”
“對不起,以後我注意點。”
“彆,我就喜歡你這樣,像個爺們。”說完,在玉強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我們結婚,沒做什麼家具,你不會生氣吧?”
“我沒那麼多事,隻要有張床,有鋪的有蓋的,我就知足了。”
“我準備打個箱子,一個洗臉架子,你看還想要什麼?”
“打一個箱子就行了,洗臉架子就彆打了,能省就省一點。”
“我真是娶了一個好老婆。”
早飯後,有翠就脫下嫁衣,穿上從娘家帶來的舊衣服,上工參加開荒造田。
村裡的人,有翠大都不認識,乾活時隻好和玉強挨在一起。
這時,劉大嘴帶著幾個中年婦女湊過來逗有翠:“你家玉強力氣大,應該讓他給你來個深耕密植,這樣才能有好收成。”
有翠不解地問:“是耕後院嗎?”
“哈哈哈,後院是自留地,是耕你那一畝三分地。”那幾個中年婦女張著大嘴,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家那位不是不行嗎?要不讓玉強把你那一畝三分地也給耕了?”其中一人衝著劉大嘴說。
劉大嘴道:“行啊,我就喜歡他這麼強壯的小夥子,隻要他敢去,我絕不放過他,哈哈哈!”
“新娘子,你聽見了吧,把你家玉強看緊一點,小心他出去打野食。”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玉強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便過來把她們都轟走了。
晚上睡覺時,有翠問玉強:“上午那個女的真不要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喜歡你,她是誰呀?”
玉強道:“大家都叫她劉大嘴,沒心沒肺的,就愛開玩笑,不管葷的素的,張口就來,她也就是過過嘴癮,人並不壞。”
“她多大歲數了?”
“三十多。”
“說她家那位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她丈夫陽 痿,所以這幫人就拿她開玩笑,但她也不生氣。”
“陽 痿是什麼意思?”
玉強覺得有翠看著像個小孩子,實際上也很單純,好多事她都不知道,他正好乘機給她普及了一下陽 痿的知識。
有翠又問:“這病能治嗎?”
“可能不太好治,她丈夫吃了好多藥,都沒治好。”
有翠聽玉強這麼一說,立即想到了有運,原來他也得了這種病,怪不得他老是那樣。
有翠和他哥哥有運之間,並無血緣關係,她是有運的奶奶撿回來的一個棄嬰,老人本來是想給孫子有運做妹妹,後來東平決定把她嫁給有運。
從此,倆人就像夫妻一樣生活在一起,但幾年下來,沒有過一次實質性的夫妻生活,因為有運老是在關鍵時刻敗下陣來。
有翠以為夫妻之間可能都這樣,就是男人采取各種辦法來折騰女人,並不知道這是一種病態。
直到和玉強結婚後,她才對男女之間的事有了全新的認識,似乎一夜之間明白了女人為什麼要嫁人,原來丈夫能給她帶來如此神奇、愉悅的生活。
有運一九四九年出生,三歲時他母親生第二個孩子時大出血,大人和孩子都未能幸免於難。
有運五歲那年,他的奶奶早晨去上街,在途中的麥地裡見到一個被丟棄的女嬰,老太太覺得兒媳已經去世,隻留下一個孫子太孤單,如有個孫女,兩個孩子可以有個伴,東平也算兒女雙全了,於是就把這個棄嬰抱回家。
這孩子應該是剛生下來沒幾天,隻有一塊藍花布包著,裡麵連個紙條都沒有,可能是孩子的母親不想再和這孩子有什麼聯係了,老人家給這孩子起名叫張有翠。
兩年後,有運的奶奶病故,這個孩子全靠張東平撫養,他帶著有運和有翠,一家三口人,開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