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李尚虎給陳主任準備的純芝麻油和花生米,把他的小轎車裝得滿滿的,這些麻油是尚虎年前專門給縣領導準備的,陳主任感到很滿意。
玉蘭上午才回到婆家,下午陳向東就領著楊家崗生產隊楊隊長一起來到她家:“玉蘭,根據縣革 委會陳主任的指示,我和楊隊長研究決定,由你擔任楊家崗生產隊的民兵排長,楊隊長不再兼任了。”
楊隊長道:“以後,你就是我們隊委會的成員了”
“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勝任?”
楊隊長道:“陳營長你們都很熟,他會幫助你的。”
“楊隊長是老民兵排長,遇事多向他請教,希望你能協助楊隊長一起,抓好楊家崗的民兵工作。”
“行,服從組織決定。”
東平感到很高興,說什麼也不讓向東走。晚上,讓玉蘭做了幾個菜,一起祝賀玉蘭當上了民兵排長。
東平很欣賞向東的人品,雖然他知道玉蘭婚前和他有那事,但他覺得責任在玉蘭。從他上次偵察的情況看,玉蘭婚後倆人確實斷了,特彆是向東,連這種念頭都沒了,所以,可以徹底放心了。
但有運不這麼看,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很容易讓玉蘭和向東舊情複燃。
不過,他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好,向東經濟條件富裕,家裡的豆腐坊雖說轉給叔伯哥哥了,但他媳婦也參與經營,其收入兩家分享。如果倆人再次相好,他的賭資就多了一個渠道,他希望這個漂亮的老婆能給他帶來更多的資源。
想到這,他用腳踢了一下玉蘭,示意她端起酒杯:“陳營長,這次玉蘭能當上民兵排長,全靠你的栽培,我們倆一起敬你!”
“彆客氣,我們隻是在落實縣革 委會陳主任的指示,加強對玉蘭同誌的培養,下一步還要培養她加入黨組織。”
有運對玉蘭說:“你應該單獨敬陳營長,你入黨的事還要靠陳營長,陳營長年輕有為,以後多和陳營長聯係。”
“一口一個陳營長,我看你就是一個馬屁精,這是他的本職工作,陳哥,你說是不是?”
向東道:“沒錯,玉蘭說得對,這是我應該做的,看得出來,你愛人處處為你著想,你應該高興。”
玉蘭瞪了有運一眼:“他呀,整天就知道賭場和煙酒,隻有肚子餓了才會想起我。”
“你怎麼能當著陳營長的麵這麼說我?”
這時,東平端起酒杯,示意有運和玉蘭一起:“向東,我們全家一起敬你一杯!”
“謝謝!”
有運道:“陳營長,你不是還要幫玉蘭再寫一份思想彙報嗎?今晚就彆走了,晚上你就睡我爸那個床,我們可能天亮才回來。”
“行,要是早的話我就回去。”
晚飯後,東平和有運奔賭場去了,向東留下來,幫著玉蘭一起寫思想彙報。向東邊說,玉蘭邊寫,但有些字她不會寫,還要向向東請教,直到九點多才離去。
有運到賭場約二三個小時候後,覺得玉蘭和向東可能進入了佳境,便偷偷地跑回來,在他們廂房的北窗戶旁仔細探聽,裡麵什麼聲音也沒有,他感到奇怪,難道進入休整期了?
他悄悄來到床前,見玉蘭摟著小鳳似乎已經睡著了,便伸手摸了一下玉蘭的身子。
“你乾什麼?”似睡未睡的玉蘭被有運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得喊了起來,有運趕緊解釋道:“我逗你玩,看你睡著了沒有。”
“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是說,讓我贏了就回家嗎?”
“這就對了,快上來!”
“是!陳排長。”
“你是民兵,以後就要服從我的指揮。”
“陳營長是你的領導,你是不是應該聽他的指揮?”
“那還用說。”
“那他要是讓你跟他上床呢?”
玉蘭心想,要是那樣,她肯定無法抗拒這種誘惑,一定要讓她心愛的陳哥抱她到燒火間,好好享受一番。
“我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是不是回來看景的?”
“沒錯,沒想到你們倆這麼快就結束了,是不是我們一走,你們倆就開始了?”
“滾蛋!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倆什麼事都沒有,你老是不相信。”
“我信,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真正喜歡的人就是濤哥。”
有運覺得可能是今晚的安排太露骨,讓向東有所警覺,所以早早就走了,但他相信總有一天能抓住現行,因為他知道玉蘭特彆喜歡他。
“你上次怎麼又找濤哥要錢?”
“不是要,是借。”
“一個意思,借了你也不還,跟要一樣。”
“他應該主動給我,不該等我要。”
“憑什麼?”
“為了給你催奶,又是雞湯、又是魚湯,這不需要錢啊?”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你的奶不都是給了他父子倆吃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鳳雖說是我丫頭,但實際上是你和濤哥倆人鼓搗出來的,應該是他的親骨肉,你給小鳳吃也就算了,可你還讓濤哥吃……”
“你胡說!”
“我親眼看見的,你彆不認賬,還說讓他吃飽了好好乾活,有這事嗎?”
“你真無恥!讓我給你生孩子,還監視我們。”
“我可沒讓你跟濤哥上床,你跟他睡了,我撞上了看一眼就無恥了?”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和他一刀兩斷,小鳳讓他抱走。”
“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讓他出點錢總是可以的吧?”
“你就知道錢,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跟他要錢我饒不了你!”
“我要是能像濤哥那樣,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床上精心伺候我,讓我出多少錢我都樂意。”
“我想伺候你,你行嗎?”
“所以,我隻能要點錢去賭場打發時光,讓你倆在家快活,你還要我怎樣?”
玉蘭聽了,無言以對,覺得剛才的話可能傷了有運,趕緊摟著他:“對不起,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
“沒關係,都是我的病鬨的,隻要你心裡有我,不管什麼事都如實跟我說,我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我和濤哥的事你和爸不是都知道嗎?沒有瞞你啊。”
“可是你和縣革 委會陳主任的事就沒跟我說實話,你們倆在一起除了唱戲就沒乾彆的?”
“還能乾什麼?”
“你這麼年輕漂亮,如花似玉,又能歌善舞,陳主任能沒想法?”
“人家那麼大的官什麼女人沒見過?你老婆就是一個農民,能有什麼想法?”
“那他為什麼到你家吃飯?你找他辦事那麼痛快?還讓你入黨當官?”
“你應該去問他。”
“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貴人,也是你的恩人,你應該好好感謝他,更何況他是那麼高大魁梧、英俊瀟灑,正是你喜歡的那種男人。”
“你什麼意思?想讓我跟他上床?”
“他跟你無親無故,為什麼對你那麼好?肯定是看上你了,隻要你主動一點,你們倆就成了。”
“我們倆成了,你怎麼辦?”
“人家那麼大的官不可能娶你,就是把你當做心肝寶貝來親熱,你仍然還是我老婆。”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怎比你跟濤哥強,你要是懷上陳主任的兒子,我的身價就高多了。”
“你什麼意思?”
“既然是他的兒子,當然要出錢撫養,這孩子就成了我們的搖錢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到時候我們就發了。”
“我看你是鑽進錢眼裡了。”
“不僅如此,這位縣太爺的公子還要喊我爸,長大後應該有好前程,我這個當爸的也可以跟著沾光,你說是不是?”
“你想得美!”
玉蘭想,無論他怎麼說,都不能把她和陳主任的事如實告訴他,否則,他肯定會找陳主任的麻煩。
有運把陳主任列入他的長期計劃,但遠水救不了近渴,眼下手頭很緊,有濤越來越摳,找他要錢越來越困難,加之玉蘭從中阻攔,這條財路基本上被阻斷。
特彆是玉蘭生了小鳳以後,倆人關係越來越密切,有時竟然當著他的麵進行調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