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瘋狗可是要咬人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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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數學競賽即將開始。

沈梨初和其他幾位確定要參加競賽的學生一起被要求留下補課。

近幾天放學得越來越晚,裴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就連最近上、下學也是由裴家的司機來接送。

可看到沈梨初那麼辛苦,裴聿又說不出不讓沈梨初參加競賽的話來,隻能變著法來哄著她每餐多吃一點。

晚上十一點過。

刷完半張卷子的沈梨初,一抬頭,就看見裴聿正用手支著頭打瞌睡。

沈梨初剛準備扯扯他的衣角。

誰知,沈梨初一動,裴聿就醒了過來,關心道:“怎麼了,是渴了嗎?”

沈梨初心口一暖,軟聲道:“裴聿,你快去睡覺了吧。”

還有半頁試卷。

等她刷完這半頁後,沈梨初也就去睡覺了。

競賽固然重要,但要是因此生病了,裴聿會很擔心,很心疼的。

沒有任何東西能比裴聿更為重要。

裴聿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依舊在嘴硬:“我沒困啊。”

這段時間,沈梨初熬多久的夜,裴聿就陪著她熬多久的夜,一晚都沒落下過。

沈梨初也不再勸,她知道裴聿的倔強和固執,與其繼續勸,倒不如將這點時間花在刷題上。

剩下的半頁卷子在半個小時之內解決完畢。

沈梨初對著答案批改自己的試卷。

裴聿趴在桌麵上,那雙暗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梨初,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沈梨初抽空看了他一眼,好奇問道:“我臉上弄上墨漬了嗎?”

裴聿:“沒有,就是想一直看著你。”

沈梨初笑得眉眼彎彎。

日後的學習任務隻會更艱巨,天賦重要,努力則更重要。

沈梨初早知道,除了裴家,自己的身後已經沒有了退路。

而她,也不想要裴家成為她的退路。

就算現在裴聿看起來再紈絝不堪,但他至始至終都是裴家唯一繼承人。

等到他十八歲,就會逐漸在裴家長輩的教導下接手裴氏集團。

這就是沈梨初和裴聿的差距。

隻有現在成倍努力,才能讓沈梨初以後繼續和裴聿並肩而立。

最近,六班後排都知道裴聿的心情不太好 ,皆不敢惹他。

今天早自習,裴聿卻難得沒有睡覺,而是一手捏著那張印花小兔子的創口貼,另外一隻手支著頭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印花小兔子的創可貼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和裴聿通身乖戾桀驁的氣息格格不入。

江景珩:“梨梨給的?”

裴聿炫耀地嗯了一聲,“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早上送她去教室,手不小心劃了一道傷,她看見後當時有多擔心。”

江景珩臉色有些古怪,“所以,這就是你放著手背上的傷痕不處理的原因?”

創可貼有了。

但就是不貼。

主打的就是一個任性。

裴聿挑了挑眉頭,索然無味地瞥了江景珩一眼,“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重要的手背上的傷痕嗎?

重要的是沈梨初給的創可貼,以及沈梨初的關心。

要不是有著那該死的早自習,沈梨初肯定會親自動手幫他處理傷口的。

江景珩:“……”

跟腦子有大病似的。

不過這句話他隻敢在心裡蛐蛐,畢竟裴聿那沙包大的拳頭不是說笑的。

“腦子有病。”

一句咬牙切齒的罵聲幽幽響起。

裴聿側過頭來。

嚇得江景珩立即舉起雙手:“不是我!我沒敢罵出聲!”

出聲罵人的是謝長宴。

裴聿嗤笑了一聲,嘲諷道:“謝長宴,你羨慕就直說。”

互為同桌多年的兩人,關係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眼看硝煙味再度彌漫開來,江景珩看熱鬨不嫌事大,煽動緊張的氣氛:“打起來!打起來!”

裴聿和謝長宴突然齊齊看向他,異口異聲道:

“關你什麼事情!”

“滾遠點。”

江景珩:“……”

大課間的時候,裴聿起身向外走去,因為怕弄丟,就將創可貼留在了課桌的書頁中。

難得受一次傷,可不得在沈梨初麵前好好‘裝柔弱’一番,借此博得沈梨初關注。

他前腳一走,後腳溫夢瓷就拿著書過來了。

“裴哥去哪兒了?”

正在等遊戲隊友上線,無聊到翹椅子玩兒的江景珩回:“找梨梨去了。”

跟裴聿一起玩的,沒有人不知道梨梨是誰。

沈梨初,裴聿從小養著長大的妹妹,平時寶貝得很。

一想到這個人,溫夢瓷的眉頭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我是來還書的,最近太忙了,差點忘了。”

江景珩無所謂:“隨便用唄,反正裴哥平時也不聽課。”

一學期到頭,裴聿的教材本本就跟全新的一樣。

她沒膽子坐裴聿的位置,就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旁邊。

裴聿用於存放試卷和教材的箱子亂糟糟的,溫夢瓷乾脆就幫忙整理起來。

“桌上那本書彆動哈。”江景珩好心好意提醒。

溫夢瓷好奇:“為什麼?”

已經開始遊戲的江景珩頭也不抬地道:“裡麵夾著張梨梨送給裴哥的創可貼。”

聞言,溫夢瓷伸手翻開書,果真看見了夾在書頁中間的那張小兔子印花創可貼。

都多大了,還用這麼幼稚的圖案。

溫夢瓷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她繼續幫裴聿整理著箱子裡麵的書籍和卷子,假裝沒聽見周邊的議論聲。

“看來她和裴聿的事,肯定是真的吧?”

“校花好賢惠啊,實名羨慕!”

“你要是有裴聿那麼好的家世,上、下學用勞斯萊斯接送,幾百萬的表說送人就送人,校花也能對你那麼賢惠。”

“話說,裴聿家裡究竟是做什麼的啊?”

“這事兒誰也不清楚,聽說是跟……”

溫夢瓷不經意間望見桌角處鋒利的邊緣,眼中劃過一絲思索。

“嘶——”

江景珩遊戲中的人物剛好陣亡,出於禮貌,他關心詢問:“怎麼了?”

“手不小心擦到了。”溫夢瓷咬著唇,略委屈道。

鮮紅色的血珠不停地朝外冒著。

江景珩遊戲中的人物複活,邊出泉水邊拉三指,正好看見自己的增益buff在被彆人打。

“射手,你是真畜牲啊,遊戲才開始三分鐘啊,你就拿我的buff了!”

暴怒中的江景珩並沒有多注意到溫夢瓷後來說話的內容。

——江景珩,待會兒你跟裴哥說一下我用了他的創可貼哦。

江景珩沒聽到,但並不代表謝長宴沒注意到。

他冷冷看了過來,溫夢瓷撕開創可貼的動作一頓。

“我能用嗎?”她試探性問。

謝長宴收回視線,不冷不淡地回:“這是裴聿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我建議你,最好彆碰。”

否則,瘋狗可是要咬人的。

臨近上課還有五分鐘,裴聿心情極好地從教室門口走進來。

等回到座位上,翻開書頁,裴聿臉上的笑意忽然變得陰鷙起來。

“我的創可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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