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聿談戀愛第三天,沈梨初忽然就覺得談戀愛和平常的生活好像沒什麼兩樣。
但真要說沒區彆,那也並不完全是。
比如,每天一個固定不變的親親。
而且,親的時候沈梨初還必須微微張開唇、縫,把舌、尖乖乖給他親。
不這樣的話,其實裴聿也不會生氣,但他會因為這事兒不開心一整天
偶爾有裴聿需要加班,不能在飯點回來陪沈梨初吃飯。
回來檢查沈梨初有沒有好好吃飯也從隔著衣服,變為直接將手從衣角處探進去,撫摸沈梨初那柔軟細膩的小腹。
成績出來的那天,江景珩大邀特邀玩得好的朋友出來玩,拿著他哥給的副卡揚言,全場消費由他買單。
可見,成績很不錯。
謝長宴和裴聿都有脫不開身的正事,於是便拒絕了。
他倆不來,江景珩又怕沈梨初也不來,就直接衝到家裡來接沈梨初。
一輛回頭率極高的火紅色的跑車呼嘯而來,大喇喇地停在了院子裡。
江景珩衝著沈梨初喊道:“梨梨,跟哥出去玩,你要什麼哥都給你買!”
沈梨初歪著頭,笑得眉眼彎彎地道:“真的?”
江景珩挑眉:“不相信哥?”
等沈梨初坐上江景珩的副駕,正準備跟裴聿說一聲的時候,裴聿的電話先一步打在了江景珩手機上。
“喂,裴哥——”
裴聿那邊應該挺忙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江景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道:“看好小乖,不要讓不熟悉的人靠近她。”
“裴哥,我這人做事,你難道還不放心嗎?”平時看裴聿護沈梨初護得那麼緊,江景珩沒吃過豬肉,他還沒見過豬跑嗎?
裴聿毫不留情麵:“隻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如果是謝長宴在,他還不至於那麼不放心。
江景珩:“……”
“九點之前,把你們所在的定位發給我。”裴聿又道。
江景珩立即表示沒問題。
能聚在一起玩的,其實也沒有不熟悉的人,大家都知道沈梨初的身份。
沈梨初也玩的很開心。
晚上八點,一行人轉場去了望京一家最繁華的酒吧。
又在酒吧玩兒了半個小時左右,江景珩給裴聿發去定位。
他自己也玩不了多久了,江確給他設了門禁時間,必須得在晚上十點前回家。
發完定位後一抬頭,就發現又有人上來向沈梨初搭話了。
江景珩趕緊走過去,將人打發走。
“不能接陌生人給的東西。”江景珩緊張兮兮地查看沈梨初麵前有沒有不眼熟的東西。
昏暗的燈光,襯得沈梨初皮膚越發白淨,一雙眼睛烏黑純淨,任誰在人群中打眼一晃,都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沈梨初乖乖回答:“我知道的。”
江景珩又看見了沈梨初麵前那杯還沒有喝完的飲料,想了想後,徑直給倒了,招呼旁邊的侍應生,重新給沈梨初上一杯。
“我今天總算知道,為什麼越到人多嘈雜的地方,裴哥越把你看得緊了。”
太過美好的東西,總是會招人覬覦的。
新端上來的飲料是一杯檸檬氣泡水,甜滋滋的。
沈梨初剛喝了一口後,就聽到江景珩嘀咕道:“我都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跑那麼遠去上學了。”
沈梨初認真寬慰了他兩句。
“從此我們四個小夥伴,真的要天各一方了。”江景珩更不舍了。
沈梨初和裴聿會留在望京本地,謝長宴則會出國。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一點江景珩還是很清楚的。
謝長宴比裴聿先來一步。
一來就聽到江景珩在發表自己的‘悲傷’之言。
越說越離譜,情感充沛,讓不知情的人聽到了不禁潸然淚下,還以為他的朋友是去世了。
謝長宴無語:“我隻是出個國,不是去天國了。”
正主本人這話一出,旁邊同行的人立即響起幾聲控製不住的憋笑聲。
江景珩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溜去廁所了。
在沈梨初看著江景珩背影離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問話。
“梨梨,和裴聿在一起,你開心嗎?”
沈梨初一愣,轉頭看向謝長宴,隨即重重點頭:“很開心。”
謝長宴沒有錯過沈梨初後頸處那一抹刺眼的吻痕。
新新舊舊疊在一起。
後頸處的吻痕,沈梨初看不見,但每一個覬覦沈梨初的人,都能看見。
謝長宴沒有再提及有關兩人談戀愛的事情,而是主動將話頭扯到另外的事情上。
忽然,不遠處傳來響動。
謝長宴朝聲源處看去,就見一身西裝革履的裴聿正朝這邊大步走來。
在謝長宴看見裴聿的時候,裴聿同樣也看見了他。
兩人視線都極冷。
旁邊的沈梨初看見裴聿後,立即站起身,一路小跑到裴聿身邊,仰起頭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裴聿神情立即變得溫柔起來,也應了句什麼。
片刻後,沈梨初牽著裴聿的手,走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今天聚在一起玩的人,見到裴聿和謝長宴都來了,也紛紛湊上來打招呼,儘量在兩人混個麵熟。
等到江景珩回來,看見裴聿的身影,就知道沈梨初要走了:“路上小心嗷。”
沈梨初點點頭。
謝長宴也起身,準備走了。
他今晚原本是沒空的,但就是想來見沈梨初一麵。
從熱鬨喧嘩的酒吧出來,沈梨初突然就感覺安靜得過分。
裴聿是自己開車來的,他沒讓沈梨初跟著他一起到地下車庫去。
謝長宴則是有著自己的司機。
於是,謝長宴就陪著沈梨初站在路邊等裴聿。
沈梨初:“謝長宴,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謝長宴,她和裴聿說不定不會那麼容易地就走到一起。
謝長宴輕輕地搖搖頭,溫聲道:“我要走了。”
沈梨初看了一眼早已經停在路邊上等謝長宴上車的司機,“好的,那路上注意安全。”
但她理解錯了謝長宴的意思。
謝長宴聲音依舊溫潤:“我預計明天晚上走。”
“歸期暫時不定。”
沈梨初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出國的事情,頓時就怔住了。
謝長宴輕鬆一笑,試探性問道:“想不想去見識一下異國風光?”
說白了,他還是不甘心,想要為自己最後爭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