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小糖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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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時先生趕到時,現場吵得正激烈。

背對著時先生的江景珩,正指著那個被五花大綁捆起來的人怒罵:“我呸!誰跟你們這些隻會小偷小摸的人是一條道上的。”

那人不服氣,微眯著眼睛,問:“你究竟是混哪條道上的人?”

出來混,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外語方麵十分堪憂的江景珩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鳥話,理直氣壯地扭頭詢問旁邊的人。

旁邊時先生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如實翻譯給江景珩聽。

瞬間,江景珩臉上的神情由怒火轉為驕傲,然後一字一句道:“我走華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

時先生走了過來。

原本還在奮力輸出的江景珩看見時先生的到來,一下子就改變了口風,揚起笑臉:“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時先生嗎?”

不久前,謝長宴找到江景珩時,就大致將現在的情形跟江景珩說了一遍。

時先生不是敵人。

而是變成了沈梨初的救命恩人了。

江景珩伸出右手主動去尋時先生的右手,一邊說話,一邊大力晃動:“你好,你好。我是裴小乖的哥哥,真是太感謝你救了我們家小乖了。”

今晚回去,他就讓人加班加點地做一麵大錦旗。然後明天一早,就給這位有著慈悲心腸的時先生送來。

黑衣保鏢正欲上前來阻止江景珩無禮的舉動時,被時先生一個眼神製止了。

時先生:“你也是裴小乖哥哥?”

江景珩心虛一笑:“是的。”

雖然他家離沈梨初的家鄰了好幾條街那麼遠。

但誰敢說鄰家哥哥不是哥哥的?

時先生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那她哥哥還挺多的。”

今晚裴小乖肯定是走不了了,他就邀請江景珩和謝長宴也在這裡住下。

江景珩也沒多想,徑直答應下來了,反正還有裴聿和謝長宴在這裡,就算天塌下來,也還有他們頂著。

倒是謝長宴,在看向時先生時,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淩晨五、六點鐘的時候,原本沈梨初那趨於穩定的體溫突然再次變得異常起來。

不敢放鬆警惕的裴聿一夜沒敢合眼,自然第一時間發覺。

從小到大,沈梨初總是特彆容易生病。像今天這樣的,裴聿不知道處理過多少回了,但仍舊會害怕到出一身的冷汗。

被裴聿哄著睡了多久,沈梨初就做了多久的噩夢。

她卻不敢告訴裴聿,怕裴聿擔心。

剛離開一小會兒,裴聿推門進來,就看見隻身躺在床上的沈梨初,麵色蒼白而昳麗,薄薄的眼皮上泛著紅意,卷翹的睫毛濕成一簇一簇的。

聽到動靜,沈梨初下意識防備地看向門口。看見來人是裴聿後,又瞬間卸下所有防備。

裴聿快步走過去,正想將沈梨初整個裹著被子抱起時。

卻不料,沈梨初先一步往裡頭挪了挪:“要一起睡。”

在生病時,她提出的要求,裴聿很少有拒絕的時候。

幾乎是裴聿剛脫掉外衣,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後,沈梨初就像塊小糖糕一樣,粘住了他。

正當裴聿想伸手擁住她的時候,卻察覺到沈梨初正在扒拉他衣服的動作時,猛然愣住了。

他什麼也沒問,也不敢動,就靜靜地望著沈梨初自顧自忙碌著。

由於生病的原因,沈梨初不僅頭昏昏沉沉的,手上也沒什麼力氣。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將裴聿的襯衣紐扣全部解開後,慢慢挪動身體,趴在了裴聿懷中。

沈梨初單薄的身體和裴聿厚實熾熱的胸膛緊緊相貼。

她幾乎是掛在了裴聿身上,無處著力,隻能依靠著對方。

這樣的動作,換做是平時,能輕而易舉地挑起裴聿身體裡的穀、欠意。

但此刻,裴聿卻隻剩下心疼。

裴聿知道,這是沈梨初在向他汲取安全感的方法。

她很害怕。

她在不安。

裴聿緊緊擁住懷中的人,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哄道:“我的小乖,再睡一會兒吧。”

“要一起睡。”沈梨初仰起頭,定定地重複著剛才的話。

裴聿拗不過她,隻能答應。

光是這樣,沈梨初還覺得不夠,想了想後,學著裴聿平時哄她睡的動作,一下又一下有規律地輕拍著裴聿。

直到感受到裴聿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時,沈梨初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不久前,沈梨初才吃了藥,這類退燒藥都有嗜睡的副作用在。

她忍著困意,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裴聿真的是閉上眼睛睡熟之後,才將臉頰貼在裴聿胸膛上,也緩緩閉上眼睛。

裴聿睡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

又等了一會兒,直到裴聿覺得沈梨初差不多該睡著了,正準備睜開眼睛時,就察覺懷中的人突然動了一下。

沈梨初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還是強忍著困意,支起上半身,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扒開裴聿的眼皮。

湊近一看,確定暗藍色的眼球處於休息位後,這才放下心來。

裴聿:“……”

好在這次發燒,體溫隻異常波動過一次,然後在第三天的時候,就開始逐漸退燒。

常悶在房間裡也不好,醫生建議還是得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中午,好不容易哄著沈梨初吃了半碗飯後,裴聿就抱著她,到這棟莊園彆墅的院子玩一玩。

隻是沈梨初精神狀態總是蔫耷耷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趴在裴聿肩膀上昏昏欲睡。

江景珩就故意逗她,一會兒扯根草葉子,用葉尖兒去掃她的鼻尖,一會兒吧啦吧啦地開始講笑話。

偏偏江景珩又是一個笑點奇低的人,經常剛講了一個開口,一想到後麵,就哈哈笑個沒完。

沈梨初也會被逗得笑了起來。

不遠處,謝長宴正和時先生站在一起談著事情。

事情談到一半,時先生望著輕輕將腦袋擱在裴聿肩膀上的沈梨初,突然就失了神。

謝長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後,意味深長地緩緩道:“讓時先生見笑了。”

“我這妹妹自小體弱,總是一生病就離不了人。離了人就哭,啪嗒啪嗒無聲地流著眼淚,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

還有一章,晚點發,今天身體不舒服,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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