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丘家出來,簡明闊有些醉意。因為林丘的媽媽說等林丘一結婚,先是彆人的老公,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個生日一定要林丘在家裡過。看到林丘的媽媽那麼寵著林丘,簡明闊心裡很羨慕,甚至有些嫉妒。簡明闊不願由此開啟心裡的傷痛,就不住地喝酒。
“你怎麼今晚喝那麼多酒,心情不好?”喬俊看了簡明闊一眼,他知道也等不到簡明闊的回答,就說,“我送你,你的車子讓小李明天早晨過來開。”
簡明闊不置可否,他頭腦暈乎乎的,心裡亂糟糟的。最後,喬俊把他推上了車。
一路上喬俊都嘻嘻哈哈說著,他說自己的相親的苦惱,說剛才那些女孩子,還說到了喬瑞,簡明闊靠在椅背上,微閉著眼。這是他們在一起時的正常模式,一個口若懸河,一個默不作聲。簡明闊很羨慕喬俊,他那種能把心裡歡樂和傷痛都擺在桌麵解決的人,當然參與解決的人是他自己或者彆的人,他隻要結果,那就是解決。簡明闊多少有些鄙薄他,認為喬俊過於淺薄,過於不負責任。但卻從未想著去疏遠喬俊,有時還很羨慕他。簡明闊現在就是如此豔羨喬俊。他說他媽媽強迫他去相親,就像是在說彆人。可喬俊再沒心沒肺,他也會有煩惱的吧,世界上誰會沒有煩惱呢?隻不過每個人麵對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哈哈哈,”喬俊突然一陣怪笑,簡明闊懶得理他。
“超級黑心冷麵怪胎。”喬俊一字一頓,像是自言自語,“不知道趙秋陽的朋友說的是誰呢。哈哈哈。對了,李果多,你認識的,雖然隻見過一次麵,可我還真是很喜歡她,和喬瑞還真有些像!”
該死的乞丐丫頭,簡明闊怒火中燒,腦子就清醒了。剛才林丘的女朋友在旁邊打電話,他們都聽到了。好在聽他們的意思,因為合同要求保護雇主的隱私,李果多並沒有告訴他們雇主是誰。可是他們乾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趙秋陽的朋友,李果多,你還記得嗎?”喬俊跟著音樂正搖頭晃腦,斜眼問簡明闊,“你見過的,就在落林酒吧的露台,你還和她……”
“不知道。”簡明闊冷冷地説,他看到喬俊臉上的詭異。他來不及思考,心中的火氣點燃了酒精,簡明闊一陣胃裡難受。
從喬俊的車下來,他拒絕了喬俊送他到家。他現在很討厭喬俊,討厭他臉上詭異的笑。當然,更不願喬俊看到李果多,要不,指不定怎麼奚落他呢,這群損友!
還好,喬俊並沒有堅持,連車都沒下,招呼一聲就走了。
這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灰暗。夜風吹來,有了些涼意,簡明闊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四下裡黑乎乎靜悄悄的,有蟲子在鳴叫,像是在呻吟,淒慘慘的。
簡明闊心裡窩著火,胃也難受得狠,他憤怒的走進電梯,他要給那該死的乞丐丫頭顏色看看。他要讓她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