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章 兩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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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北湖,涼風陣陣,湖中大片的荷花盛開,朵朵紅蓮從中冒頭。

顧思思與林酒在北湖周圍找了一處攤位,擺上林酒特製的解暑飲品,好聞的香氣和特殊的造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北湖,聽說在另外一個門,皇上和一些王公大臣們,也紛紛入北湖了。

正在東邊的平原上落座。

“這是什麼?好香啊!”

一個紮著雙髻的小女孩,拉著娘親的手停在攤前,顧思思隨手拿了一個陶瓷小瓶,放到女孩麵前。

“嘗一嘗,這是小林姐姐做的酒釀,酸酸甜甜的,很解暑。”

女孩看了一下娘親,嘗試著喝了一口,登時晃著娘親的手,讓娘親也嘗一嘗。

“嗯,真的很不錯,帶上這瓶,再買一瓶!”

“就付一瓶的錢,拿一瓶送給小姑娘喝。”

“真是多謝了。”

顧思思晃了晃手中的銅板,林酒無奈:“東家,為何對擺攤這事如此上心?即累又沒有多少銀子。”

“這你就不懂了,阿酒,你要找娘親,當然不能主動去找,而應該讓你母親主動找過來。”

林酒錯愕:“這就是東家你讓我做娘親曾經做過的飲品的原因?”

“沒錯。”

許是先前那對母女的宣傳起了作用,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攤前,她們帶來的酒釀很快被一掃而空。

一道影子落在攤上,顧思思想都沒想:“客官還請稍等,咱們的酒釀還在送來的路上。”

“姐姐,你怎麼墮落到這個地步,出來擺攤?這可是最下賤的商婦才會做的事情。”

顧思思扔了抹布,一旁收拾東西的林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裡不歡迎你,還請離開。”

顧雨柔按住攤:“怎麼,招呼那麼多人,唯獨不招呼我?姐姐,你如果不做我的生意,小心我讓你的攤擺不下去!”

現在的顧思思,不過是一個再低賤不過的攤主,而她是將軍府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真鬨出事,大家會站在哪一邊,再清楚不過了。

“顧雨柔,給你臉了?”

顧思思一抹布砸在顧雨柔的手背上,白皙的手背陡然出現一條紅痕。

“你!大家夥快來看啊,攤主打人了!我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開始打我!”

百姓們紛紛圍上來,大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嘿,我站在這裡看了許久,是你主動挑釁,攤主才會動手,怎麼你還叫起冤枉了?”

“就是,一看就是惹禍精!”

“真是晦氣!”

顧雨柔咬著牙,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垂著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沒想到他們竟然站在顧思思那邊。

“發生什麼了?”

傅玨從一堆人當中擠出來,看見顧思思的那一刻,動作頓了頓,旋即當沒看到似的,徑直走到顧雨柔麵前。

“雨柔,手怎麼了?”

“還不是姐姐,我不過想和她說幾句話,姐姐就直接動手了,傅玨哥哥,真的好痛啊!”

“顧思思,你怎麼野蠻!”

“你們要演戲,還請到一邊,我沒空陪你們耽擱。”

說話間,衛風已經帶著剩下的酒釀來了,買酒釀的人一哄而上,硬生生將傅玨和顧雨柔擠到後頭。

“大家都彆搶,都有啊!”

傅玨的視線落在顧思思的笑臉上,那抹酒窩在陽光下格外靈巧。

“傅玨哥哥,啊……我的手好疼。”

“雨柔,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可是姐姐她……”

“你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不要同那樣的鄉野村婦一般計較,走,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館。”

兩人走在路上,傅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順口問了出來。

“雨柔,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傅玨哥哥,你說。”

“當初,你說要將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顧思思,讓顧思思主動離開將軍府,究竟是怎麼和她說的?”

顧雨柔的神情突然變得慌亂、急促:“就是給姐姐寫了封信,然後……傅玨哥哥,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好奇,那日我沒去,讓身邊的侍衛去了,顧思思難道就沒說什麼?”

“姐姐沒說什麼,也沒有想和傅玨哥哥說的話,可能姐姐是真的傷心了吧。”

傅玨若有所思,連走過了醫館都沒有發現。

……

顧思思和林酒招待完新一波人,攤上的酒釀又所剩無幾。

“老板,這酒釀怎麼賣的?”

顧思思耳朵動了動,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抬眸一看,是上次見過的南珠國人,叫什麼來著?

“特魯爾臣,你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啊。”

顧思思笑了笑,遞上一瓶酒釀:“嘗一嘗,一瓶隻要三兩銀子。”

爾臣一口酒釀差點噴了出來,雖然好喝,但此刻卻難以下咽。

“我方才聽你跟那些百姓說,一瓶三文,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收三兩銀子!”

“你是皇子,自然精貴一些。”

“得了,我知道你的嘴很厲害。”

爾臣看了一眼侍衛,侍衛給出一錠銀子:“不必找了。”

顧思思接下銀子,笑容燦爛了許多,臉頰上的酒窩實在惹眼。

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

爾臣沉默喝著酒釀,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顧思思似乎無意間開口:“你不是參加皇上的宴會,如何?”

“嗯,有些無聊,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散步。”

顧思思擺攤的位置,選擇得很好,對麵就是大片的荷花湖水,身後還有大片的陰涼,微風陣陣,很是舒服。

其實爾臣說謊了,他並不是因為無聊才到這裡來的,大晉宴會的表演精彩絕倫,隻是他卻無心觀賞,聽說這邊有人賣酒釀,老板還是顧小姐,他一個晃神,已經走到附近了。

在遠處定定地看著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讓他覺得異常熟悉。

心中的疑惑更甚。

“顧小姐,家中父母是做什麼的?”

顧思思瞥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有惡意:“已經死了。”

“這樣嗎?”

一旁的林酒停了手中的動作,欲言又止。

“顧小姐,酒釀還有麼?”

若銘走到跟前,拿出銀子:“要兩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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