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既然和謝家有婚約,是該早日去找他,我願意下鄉!”
林清然淡淡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三人互相看看,有點不可置信。
以前的林清然不是這樣的,囂張跋扈,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
男方是黑省部隊團長,軍職高,工資高,人又老實。
這門親事說下已經三年了,連男方家裡都不止一次想見見這個新媳婦兒,可林清然倒好,嫌棄人家是個部隊糙漢,看不上人家,硬是連麵都沒見過!
現在三年過去,男方心灰意冷,送了封信來,單方麵要解除婚約!
林家人也急了。
現在蘇月馬上就要嫁到白家去了,趁著謝家還沒正式悔婚,得趁此機會把林清然趕出去!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次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下鄉去!
有這好事?
“你存的什麼心思?彆想著打什麼壞主意!”
林有發眼睛一瞪。
“父親你這說的哪裡話?我不去吧,你們不放心,去吧,你又怕我窩著什麼壞心思,那我不去了,就在滬市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林清然眨眨眼就要走。
“哎彆,清然哪,我們知道你沒啥壞心思,那你去吧,是得去找他的!再說了,下鄉去鍛煉鍛煉也是好的。”馮翠蘭攔住她,皮笑肉不笑。
“等等,要想不讓事情敗露,我們必須簽份協議。這份協議的內容就是林家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蘇月。
並且還要登報,澄清蘇月真千金的身份。再說了,她本來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林清然拿眼角睨了蘇月一眼。
馮翠蘭和林有發互相看看,心裡頓時明白了。
她說的沒錯,蘇月是逃回來的,要讓所有人知道,林家隻有一個女兒,這樣林清然下鄉頂替蘇月的時候才不會被懷疑!
當下寫了一份斷親書,林清然和林家沒有了一點兒關係!
林有發生怕她後悔,趕緊簽字蓋了手印兒。
可林清然隻是喝著茶,到底是什麼話也沒說。
蘇月眼睛轉了轉開口,“姐姐,你說你這馬上就要下鄉去了,還戴著這麼精致的項鏈怕是不妥吧?正好我缺一條這樣的,不然給我吧?”
說著話,她就自己起身來扯林清然脖子上的項鏈了!
林清然站著沒動,從空間裡掏出了一點白色的粉末在眼前一吹,蘇月的手還沒接觸到項鏈呢,像被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來!
接著她開始大叫,一雙手臂起了不少紅疹子,變得又紅又腫。
“這是怎麼回事?林清然你告訴我,你這是什麼妖法?”
馮翠蘭心疼的不行,又跳出來罵。
“阿姨說的也是好笑的很,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妖法?我知道的是,不問自取就是偷,我的項鏈好好戴在我的脖子上,憑什麼她伸手就要來搶?
怕是爺爺在天之靈保佑我不被欺負吧?”林清然翻了個白眼。
蘇月不服氣,嘟著嘴巴陰陽她。
“一個要下鄉的人還戴著這麼貴重的項鏈,不知道的以為是要去勾引誰呢!不害臊!”
“噓,彆說話了。你們真的吵死了!”
林清然把手指放在嘴巴上讓他們噤聲。
這些人像知了一樣,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蘇月臉都白了。
“我要把張爺爺帶走!”
林清然提條件。
林有發聽到這個要求喜不自勝,這個老頭子可是早該走的!
在林家住了這麼些年,現在老了,正愁怎麼安頓他呢,林清然倒好,給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
“可以!”
拍拍手,林清然什麼話也沒說,出了大廳。
眼下成功和林家脫離了關係,接下來就是蘇月的事了!
上世,蘇月如願嫁給了白宇濤,從此過上了闊太太的奢侈生活。
可畢竟是父母包辦的婚姻,沒有什麼實在的感情。一年之後,白宇濤在外養小三的事情敗露,甚至要和蘇月離婚。
而蘇月氣不甘心年紀輕輕就當寡婦,一氣之下就和白宇濤離了婚。
分走了一半家產,又追著自己下了鄉,慫恿自己乾了許多混賬事,導致謝劍秋厭惡自己到了極點。
隨後蘇月竟然搶了謝劍秋,把自己弄死之後,和謝劍秋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她記得自己在旱廁溺死的時候,蘇月得意的說謝劍秋已經向上級打了結婚報告,兩人三天後結婚。
想到這裡她痛心疾首,恨不得拿頭撞牆。
林清然啊林清然,你是豬嗎?真是一盤好棋被你下的稀爛!
她決定了:蘇月不是一心想嫁到白家嗎?
那就攪散她!!!
接著兩天,林清然每天去咖啡館坐一下,倒是每天都能遇到白宇濤。
對於他的苦苦追問,林清然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隻是答應他,“要是明天你還在這裡,那我就告訴你!”
白宇濤欣喜若狂,可是第三天來的時候,林清然卻沒出現!
一直等到天黑,隻能悻悻而歸。
蘇月終於放下心來。
在林家看到林清然的時候,她恨不得上前甩她兩耳光,可父母警告了她的,在林清然離開之前不許動她,這也讓她不得不強忍著!
林清然自然知道蘇月的心思,故意在她麵前不停晃。
蘇月不在家的時候,她一天都在自己房間。
可要是趕上蘇月在家的時候,她恨不得在院子裡走八百趟!
看到蘇月恨得牙癢癢,她暗自開心。
說句實話,她就是喜歡看林家人恨自己,卻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
蘇家宴會就在明天,報紙頭條卻炸開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新聞。
蘇月竟然是林家丟了二十年的真千金!
張得有憂心忡忡的給林清然端來了茶,她卻笑嘻嘻的吃著果子。
“張爺爺你彆擔心了,我說下鄉,隻是哄他們聽的,你還真相信呀?不過下鄉我確實是要去的,我得把爺爺的東西全部安頓好,扭頭就要去部隊了!”
張得有眼睛都亮了,不停點頭。
“還有,張爺爺,我跟林家寫斷親書,也是考慮好了的。接下來蘇月,林有發,馮翠蘭都會相繼受到懲罰,我隻有和他們脫離關係,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呀!張爺爺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吃虧的!”
她挽住張得有的胳膊,把這些解釋清楚給他聽,小腦袋在他身上蹭蹭,撒著嬌。
張得有老淚縱橫,顫抖著喃喃。“老爺,老爺你看到了嗎?咱們的清然終於懂事了呀~~”
林清然聽著張得有的話,笑著強壓下心裡的傷感。
算算時間,似乎時機成熟了。
張得有滿意的走了,林清然鎖上門寫了三封信,裝在包裡出了門。
第一封信送到了白福堂手裡。
另一封信送到了馮翠蘭手裡。
第三封信送到了白宇濤手裡去。
於是當天,白福堂就約見了林有發。
林有發進白家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耷拉著頭站在白福堂麵前,那模樣明顯是犯了錯。
男人看看兩人,不敢出聲,隻能將頭垂的更低了!
白福堂將手裡的一疊相片摔在地上,“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認?今天當著林董的麵自己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