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還想。
程淮舟從暴烈逐漸轉為溫柔。他將她放在床中央,手指迫不及待地探向她的耳垂——那個他朝思暮想的敏感地帶。
"彆動。"他低聲命令,指尖小心地解開她的耳釘。金屬飾品落在床頭櫃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終於,他又能親吻那片柔軟的肌膚了。
他的唇舌流連在她的耳際,從輕啄到舔舐,再到不輕不重的啃咬。每當他的舌尖掃過耳窩,她就會不自覺地——這些反應都讓他無比滿足。
耳朵是她第二敏感的地方,而他比她自己更清楚這一點。
程淮舟伏在她耳邊,她明明渴望著他,卻偏偏在最近對他如此冷淡——不接視頻,拒絕交流,甚至連親吻都不讓。
也不想跟他進一步。
這個認知讓他胸口發悶,煩躁與怒意交織。他想要看她更加渴求自己的模樣。
那聲音如他所願,動聽得令他著迷。
"朝陽,喊我名字,就給你。"
她帶著哭腔哀求。
"是你要的。"他發狠地吻住她,對她的反應滿意至極。
記憶突然閃回新加坡的那一夜。他第一次要她。作為正常男人,他有過性體驗,但覺得索然無味。體驗一般,非常一般。他向來不喜歡開燈,但那晚
事後他下床去浴室,地燈亮起,照見她趴在枕頭上熟睡的模樣——粉唇微張,臉頰緋紅,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濕的肌膚上。他本以為她已經足夠致命,卻沒想到光是看著她的睡顏,就……
他想,下次一定要試試看著她。
剛剛不小心吻了她,意外感覺也很不錯,下次一定要試試吻著她。
慶功宴那晚,他嘗試了看著她的臉,接著吻跟她每一次新嘗試都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感覺,無與倫比。
程淮舟不明白為什麼獨獨對阮朝陽有這種莫名的渴望。三十歲的年紀,他見過各色性感女人,而她甚至算不上美女。
可就是她,讓他腦海中不斷冒出各種齷齪念頭,想要一一在她身上實踐。
此刻,他凝視著意亂情迷的她,還沒意識到——這場欲望遊戲,早已超出了單純的生理需求。
從一開始,就不隻是。
床頭那對耳釘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就像他始終未能說出口的占有欲,既赤裸又隱晦。
浴缸裡的水微微蕩漾,程淮舟環抱著阮朝陽,她放鬆地後仰,將頭靠在他頸窩處,他順勢低頭,牙齒輕輕碾過她圓潤的肩頭。
"唔"她發出一聲輕哼,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怎麼了?"他的唇仍流連在她肩頸處。
"腿抽筋了"
"缺乏運動。"
他手掌被她柔軟的手按住。
"不要了"她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
但他隻是開始揉捏她緊繃的肌肉,力道恰到好處地溫柔。隨著他的按摩,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向他貼近,臉頰無意識地蹭著他的喉結,發出小貓般的哼唧聲。
阮朝陽絕望地發現,即使是這種不帶情欲的觸碰,她也會。
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落,像極了方才眼角的淚。程淮舟低頭看見那滴淚,拇指輕輕拭去:"我沒打算要你。"
可她也看見了,他眼中未消的情欲。
最終他隻是將她抱起,用浴巾裹住,回到臥室。從背後擁著她入睡,他的手臂依然保持著占有性的姿勢,卻又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阮朝陽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感受著身後均勻的呼吸。她比誰都清楚——
她的心再也不受控製了。
這個認知讓她既甜蜜又恐懼。
阮朝陽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她也想和他,光明正大,並肩而立。
她能感覺到程淮舟的變化,但這些變化裡藏著太多模糊不清的意味——
那些溫柔裡,有幾分是認真?幾分隻是情欲使然?
那些認真裡,又有幾分算喜歡?幾分稱得上是愛意?
她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個念頭像野草般瘋長,在每個與他相視的瞬間,每次指尖相觸的刹那。
——
她向來性格外向,從小到大異性朋友眾多,卻總在相處中不知不覺變成"哥們"。能讓她真正心動的人,實在太少太少。
可現在她知道了——
喜歡一個人,想起他時嘴角就會不自覺的上揚;
哪怕在會議室針鋒相對,也會為他的一個眼神心跳加速;
是那種從心底泛起的快樂,濃烈又持久,像陳年的酒,後勁十足。
程淮舟三個字,不知何時已成了她心底最柔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