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舟的車準時在一小時後出現。阮朝陽剛鑽進副駕駛,就感受到他淩厲的目光掃過她的黑絲美腿,臉色瞬間陰沉。
"謝謝你來接我。"她轉身摸了摸後座的阿爾法,試探地問:"能不能還是送我去無錫?都走到這了…"
"半夜三更,穿成這樣一個人去無錫?"程淮舟猛地踩下油門,"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我穿得很正常好嗎!"阮朝陽揪著安全帶,"而且我報了車牌號,順風車有緊急報警功能"
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心虛地接起:"林墨?不用了不用了我在群裡說了接到了,真的不用"
程淮舟的臉色更難看了。指節在方向盤上泛白她第一時間找的居然是林墨。
車速越來越快,阮朝陽小聲抗議:"開慢點…"
當車駛入無錫市區,她驚訝地發現方向不是醫院,而是皇冠假日酒店。
“程淮舟!這超出我報銷標準了!"
"我付。"他乾脆利落地解安全帶,牽著阿爾法走向前台,"總統套房。"頓了頓又問:"狗能單獨住嗎?"
阿爾法不滿地吠叫起來。
"要不我和阿爾法住標間"她弱弱提議,卻被他直接無視。
套房寬敞得令人窒息。阿爾法興奮地圍著她打轉,她蹲下來用掌心給它喂水。程淮舟還穿著接電話時那套灰色運動服,顯然走得匆忙。
突然,阿爾法被趕進了裡間。阮朝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抱起放在書桌上。
"以後不準穿絲襪。"他聲音暗啞。
"我穿什麼關你…"話音未落,絲襪撕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她抓住他結實的手臂:"是你自己思想齷齪"
疼痛與快感同時襲來。他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熱:"我不喜歡彆人盯著你的腿看。"
"根本沒人…啊!"
"還穿嗎?"
"就穿!我想穿就穿!"
新的裂帛聲響起,她捶打他的肩膀,卻被他十指相扣按在桌上。暖黃夜燈下,他額角的汗珠閃著微光,擦拭手指的動作讓她羞得彆過臉。
"敏感得要命。"他在她耳畔低語,輕吻如羽毛般落下。
她不服輸地反擊,聽到他倒抽冷氣時得意挑眉:"程淮舟,你才是激動得要死。"
"憋太久的後果。"他低笑,突然,"你自找的。"
這一晚,溫柔的假象被徹底撕碎。程淮舟骨子裡是暴烈的征服者,而她恰好沉溺這種瘋狂。每一次她都以為是最極致,卻總在下一次被刷新認知。
晨曦微露時,她蜷進他頸窩,聞著混合了汗水與熟悉的氣息——他們的身體,真是該死的合拍。
——
清晨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阮朝陽被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驚醒。她揉著眼睛打開門,發現門把手上掛著兩個精致的紙袋——裡麵整齊地疊放著一套男裝和一套女裝。
"這人到底什麼時候"
她嘟囔著拎起紙袋,指尖觸到還帶著溫度的咖啡杯托,杯壁上凝結的水珠滾落到她手背。
四月的無錫晨風微涼,紙袋裡的米色薄毛衣觸感柔軟得像阿爾法的肚皮。
最讓她驚訝的是那條牛仔褲——程淮舟以往送她的都是各種裙裝,這次卻精準地選了條能完美包裹她臀線的直筒牛仔褲。她對著鏡子轉了個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眼光毒辣得可怕。
"偷窺狂。"她係著腰帶小聲嘀咕,"不然怎麼連尺寸都"
"我聽力很好。"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程淮舟半靠在床頭,手肘枕著腦袋,晨光中未梳的劉海軟軟地搭在額前,見她轉身,他唇角勾起一抹饜足的淺笑。
"好看嗎?"她故意轉了個圈。
"還行。"他懶洋洋地評價,目光卻流連在她被牛仔褲勾勒出的曲線上。
阮朝陽蹦到床邊坐下:"我要去醫院了。"
"去吧。"他閉眼假寐。
她俯身湊近,發梢掃過他臉頰:"陪我去嘛~我看不出門道怎麼辦?"
"昨晚伺候某個色鬼很累。"他紋絲不動,喉結卻可疑地滾動了一下。
"程淮舟身體最棒了~"她指尖戳著他胸膛,突然捧住他的臉開始小雞啄米似的親吻,"陪我去,教教我嘛~"
真是久違了……
男人突然翻身將她壓進羽絨被裡,呼吸噴在她耳畔:"欠的是今晚的。"
然後大力拍了拍她屁股。
當他起身換好衣服,阮朝陽才發現兩人的毛衣根本就是情侶款,而沒抹發膠的程淮舟站在晨光裡,少年感撲麵而來。
阿爾法在床尾歪著頭,看著女主人通紅的臉和男主人藏不住笑意的嘴角,困惑地甩了甩尾巴。
——
他們在醫院發現了一些端倪,程淮舟眼底閃過銳利的光,似乎驗證了某個猜想。離開時,阮朝陽被醫院門口的水果攤吸引了目光。
"想吃這個。"她指著紅豔豔的紅毛丹。
程淮舟付錢買了兩斤,被她拉著在河邊的長椅坐下。她捏著一顆紅毛丹用力,果殼紋絲不動。
"我打不開。"她嘟著嘴遞給他。
程淮舟接過,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捏,果殼應聲而裂。
"程淮舟果然超猛的,"她偷笑著湊近,在他臉頰輕啄一下,"不止在床上。"
男人唇角微揚,繼續為她剝著水果,動作優雅得像在拆禮物。
"你不吃嗎?"她捏起一顆晶瑩的果肉送到他唇邊。
"沒吃過。"
"嘗嘗嘛,"她眨著眼,"我都吃這麼多了,肯定沒毒。"
他猶豫著咬了一口,眉頭立刻皺起。
"中間有核的!"她笑著擰開水瓶遞給他,"小心點咬。"
"不早說。"他接過水,表情難得狼狽。
看著他被澀到的樣子,阮朝陽突然覺得可愛,傾身吻上他的唇。卻被他扣住後腦加深這個吻,直到她氣喘籲籲地推開。
"好澀啊~"
"你也嘗嘗。"他低笑。
春風吹過,早櫻紛紛揚揚地落在他們肩頭。遠處有對情侶在拍照,女孩的笑聲隨風飄來。
阮朝陽突然靠上他肩膀,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程淮舟,聽說elena是你前女友你喜歡那種類型嗎?"
男人眉頭一皺:"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她喜歡你?"
"跟我有關係嗎?"他語氣冷淡。
"你在英國沒有未婚妻女朋友之類的吧?"
"沒有。"他斬釘截鐵。
"那你為什麼"她鼓起勇氣,"answer , clear and fir"
春風靜止了一瞬。
"does the ng y for ?"
"yes"
"have you ever yed for other girl?"
"no"
"why?"
她眼眶泛紅,而他以吻封緘。這個吻綿長而溫柔,帶著紅毛丹的甜澀。
——那首《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是彈給我聽的嗎?
——除了你,還有彆人在偷聽嗎?
——你給彆的女人彈過嗎?
——沒有,笨女人。
——為什麼要彈給我聽?
櫻花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to seduce you
儘管猶豫,儘管克製,但當發現你在不遠處,指尖便不受控地彈起了那首歌。想要引你入局,卻不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