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酒店大堂,阮朝陽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寬闊的背影程淮舟正坐在沙發區專注地看著iad,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動。
她躡手躡腳地靠近,突然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清新的橙花香氣先一步將他包圍。
"帥哥,加個微信?"她湊在他耳邊,故意放軟了聲音。
程淮舟頭也不回地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卻在她湊近的瞬間轉過臉,密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臉頰、鼻尖和唇角。
"唔……你怎麼來了?"她像隻撒嬌的貓,臉埋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
他捧起她的臉,鼻尖抵著她的,壞笑著說:"怕你想急了,在外麵亂來。"
"誰想你了!"她笑著掐他脖子,兩人在沙發上鬨作一團,引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剛走到房門口,陳崢剛好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看見他們時明顯一怔。
"hi,朝陽。"他勉強扯出個笑容。
"hi。"阮朝陽敷衍地應了聲,故意往程淮舟肩上靠了靠,"舟,你千裡迢迢飛過來看我,很累吧?是從維也納特意飛過來的嗎?”
程淮舟單手摟著她的腰,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卻冷冷地掃過陳崢。
房門剛關上,程淮舟就把她按在門上:"他是誰?"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不重要~"她跳起來掛在他身上,雙腿環住他的腰,第一次主動用舌尖挑逗他的唇。
程淮舟呼吸一滯,瞬間反客為主將她抵在牆上:"再叫一次。"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叫什麼?"她裝傻。
"那天怎麼叫我來的?"他喘著粗氣追問。
她紅著臉彆過頭:"我不要……我不愛叫。”
"快。"他的手已經探進衣擺,大力揉她。
"啊!"她驚叫出聲。
程淮舟在她耳邊壞笑:"你挺愛叫的……”
阮朝陽報複性地在他頸側咬了一口,程淮舟悶哼一聲,反手就把她壓進羽絨被裡。他的手指靈巧地解開內衣暗扣,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腹肌下那處灼熱的蘇醒。
"程總監這麼急啊?"她勾著他脖子,舌尖故意劃過他喉結,滿意地看著那片皮膚泛起潮紅。等他甩開襯衫,她才慢悠悠道:"我大姨媽還沒走。"
程淮舟瞬間僵住,額角青筋跳了跳,重重倒在她身旁。他粗重地喘氣,難以平息。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照在他繃緊的腹肌上。
"要幫忙嗎?"她湊過去,呼吸噴在他耳廓。
男人一把扣住她手腕,掌心燙得嚇人。阮朝陽想起前幾次的"戰績"一她生澀的指尖不過稍加撩撥,就讓這位無往不利的程總監丟盔棄甲。
"這次…"他忽然翻身罩住她,帶著薄繭的拇指按開她的唇瓣,"換種方式。"
吻落下來的同時,他牽引著她的手向下。白色床單被攥出褶皺。
——
清晨,程淮舟正慢條斯理地係著襯衫袖扣,順手把阮朝陽露在被子外的腳丫塞回去。
"今天不用工作?"他指尖劃過她腳心。
阮朝陽裹著被子翻身:"你不是應該在酒店倒時差嗎?"
"我去檢查你的工作成果。"
陳崢端著咖啡迎上來時,程淮舟正坐在角落翻閱文件,修長的手指一頁頁劃過報表,像個潛伏的獵手。
"朝陽,你最愛喝的焦糖瑪奇朵。"陳崢殷勤地遞過杯子。
阮朝陽的餘光瞥見程淮舟翻頁的手指頓了頓。
"我不愛喝星巴克。"她斬釘截鐵。
"可前幾天"
"那是不想浪費!"她急忙指向角落,"這位是我們程總監。"
陳崢伸出手:"久仰程總監大名。"
程淮舟漫不經心地與他虛握一下。
不料陳崢開始作死,“朝陽,你的眼光跟大學時不一樣了。”
阮朝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崢——這人瘋了嗎?居然敢在程淮舟麵前陰陽怪氣?該不會還在記恨那天吃了他請客的澳龍吧?
她在心裡哀嚎:你自己找死彆拉我墊背啊!
"我的眼光向來好得很,"阮朝陽皮笑肉不笑,"隻是難免也有時候錯把牛糞當成……”
話未說完,她就感受到程淮舟投來的意味深長的一瞥。
這時yanty推門而入,與二人點頭致意。
"後續調試還要麻煩陳工多跟王總對接。"阮朝陽迅速轉移話題。
程淮舟突然合上文件,金屬袖扣在桌麵敲出清脆聲響:"合同約定上周完成試運行,延誤原因?"
"上周暴雨屬於意外" 陳崢支支吾吾。
"七八月是南方汛期。"程淮舟輕敲辦公桌,"就像程序員該會寫代碼一樣,是常識。"
他語氣淡然,"按照合同,延誤工期費用從你們尾款扣減。”
"可是yanty總說可以諒解"
"既然yanty開口,"程淮舟拿起iad ,“那就隻扣50。"
“程總監,都是長期合作方,是不是太嚴苛了。”陳崢皮笑肉不笑。
"你時薪多少,我不清楚。"他微微傾身,聲音極輕,卻字字如冰,"但我很確定,我們的顧問,每小時的報價,能讓你老板重新考慮——下次該派誰來負責axwell的項目。"
他點開iad 調取了一個數據,皺眉,“不過,看來沒有下次了。”
陳崢還在戰戰兢兢。
程淮舟已經撥通了法務部電話:"helen,查查智算去年的二期維護數據對,低於80那家。"他看向陳崢驟然慘白的臉,"通知他們,axwell永久終止合作。疑人不用。"
陳崢臉色煞白:"程總監,這"
"提醒你,"程淮舟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axwell 是腦,你們是手,你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完整複現axwell的算法架構。算法知識產權歸我們所有。如果真發現你們與客戶私下交易"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法務部很樂意處理這種案子。"
看著陳崢麵如土色的模樣,阮朝陽悄悄彆過臉忍笑。這蠢貨怕是不知道,程淮舟骨子裡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自己滿身把柄還敢挑釁,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說你惹他乾嘛?你怎麼敢的?
——
阮朝陽剛進休息室,就聽見門鎖"哢嗒"一聲落下,程淮舟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他單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得危險:"不解釋一下?"
"路人甲!nc!"阮朝陽豎起三根手指,"真的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程淮舟捏緊她的下巴:"那他看你的眼神"
"什麼眼神?"她無辜地眨眼,"這人有病!我天天穿得跟個尼姑似的是他的問題!”
空氣驟然凝固。程淮舟的眼神暗了下來:"他就是你的前男友?"
"怎麼可能!"阮朝陽的手抵在他胸口,"我眼光會這麼差?"
"他碰過你嗎?"
"就他?"她嫌棄地撇嘴,"我這冰清玉潔的身子"
程淮舟逼近一步:"抱過嗎?親過嗎?”
"沒有,沒有,高校辯論賽認識的,"她快速交代,"追了我兩個月,結果發現他同時撩三個學校的女生"手指在他胸口畫圈,"這種垃圾,能力差,人品差,還摳搜,連你一根腳毛都比不上"
看他還生氣,突然踮腳親了他一下:"剛才帥死了!我家寶寶怎麼這麼厲害!"
程淮舟終於鬆了力道,卻在她轉身時突然將人按在門上:"再讓我看見他給你遞咖啡"
"你把他打死都行!"阮朝陽迅速接話,成功換來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