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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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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i家的玻璃外燈火通明,落地窗外是上海璀璨的夜景。四劍客難得重聚——yui今年1月參加完二麵,剛拿到哈佛ba錄取通知,林墨跳槽快半年,也已在麥肯錫新加坡獨當一麵,而朝陽的晉升郵件今早剛發到全公司郵箱。

"給我敷麵膜!立刻!馬上!"yui把一大袋貴婦麵膜砸進朝陽懷裡,"你看看你這張臉,在青海曬得跟關公似的。你一個重慶妹子本來水水嫩嫩的。現在跟個曬了三天的菜乾似的。”

餐桌上擺滿yui媽媽準備的精致點心。yui叼著馬卡龍,突然瞥見朝陽左手腕的鉑金腕表,眼睛一亮:"這不是你之前問我行情的那塊表嗎?"

朝陽的筷子停在半空:"我有事要告訴你們。"

yui抱臂挑眉:"是不是要說你和nathan的事?"

"啊?"朝陽瞪大眼睛。

"啊?"昭昭的叉子掉在盤子上。

"你怎麼知道?"

"嗬,"yui冷笑,"我兩次在電梯撞見你們從b2上來,b2可是老板專用車位,你又沒車!"她模仿兩人眼神閃躲的樣子,"你們那點小動作,當我是瞎子?"她突然拍桌,"雖然我一直以為nathan即使和jan不是一對,也一定是個gay!"

昭昭聲音發顫:"所以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朝陽點頭。

“你真牛,不愧是你!阮朝陽,就愛挑戰高難度!簡直載入axwell 史冊!我問過老員工,大魔王除了出席活動會跟atty 一起,這麼多年,沒有女人近身,三米內都沒有~”yui 給她豎起大拇指。

“真的……好難想象……他這種人有女朋友,還是朝陽你?”昭昭嘟囔。

朝陽得意撇撇嘴,“難度嘛……是有點,但對我阮朝陽來說,小菜一碟啦~”

yui噴笑,隨後拍手讚歎,拉過她手腕補了句:“我說錯了,這表何止40萬?國內根本買不到。"

"我不知道具體價格,"朝陽戳著三文魚,"是在香港賽馬贏的"

yui翻了個白眼——這傻子。

"那你升職"昭昭欲言又止。

朝陽正伸長胳膊去夾遠處的刺身沒聽見,yui斜睨著陳昭昭,冷冷說了句:“都跟你似的?”

昭昭眼眶瞬間紅了。朝陽連忙打圓場:"怎麼了這是?今天我當回清湯大老爺,都說說"

"懶得說!"yui彆過臉。

"那等林墨來了評理。"

門鈴適時響起。

朝陽已經半年沒見林墨了。新加坡的陽光給他鍍上一層小麥色,白色t恤外罩著同色開衫,笑起來虎牙閃閃發亮,還是很陽光。他左手提著三盒lv巧克力,右手是朝陽最愛的肉骨茶。

"黑了,瘦了。"他伸手揉亂她的頭發。

"你也是。"

"項目多。"

他的目光依然熾熱,像正午的太陽,燙得她不敢直視。

朝陽想起11月初他去新加坡那天,昭昭發來的小紅書鏈接——那個隻露雙手彈吉他的賬號。

她點開最新發布的《以後彆做朋友》,琴弦震顫的瞬間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習慣聽你分享生活細節

害怕破壞完美的平衡點

保持著距離一顆心的遙遠

我的寂寞你就聽不見”

標題為“第481天:一個人的波濤洶湧”:視頻裡,他修長的手指狠狠按在"以後彆做朋友,朋友不能牽手"那句和弦上,唱歌的聲音開始哽咽。

他不定時就會在這個賬號上發布彈唱歌曲。8月1日他們入職日,她的生日,還有很多不知道什麼意義的日期。

她拉到最下麵,看見發布的第一條視頻的日期,赫然是他們初遇的群麵日,他彈唱著《情非得已》:"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朝陽倉皇退出,仿佛觸碰了滾燙的真心。

那具體的,洶湧的,沉沉愛意。

林墨在她心裡,很難隻是朋友了。

此刻林墨就站在麵前,帶來的肉骨茶香氣彌漫。他笑著把巧克力分給大家,卻在遞給朝陽時,指尖不著痕跡地在她掌心多停留了一秒。

——

晉升為nsultant後,阮朝陽終於可以獨立承接小型項目。staffg tool上不時跳出的任務分配通知,卻遠不能滿足她的野心。青海項目的獎金雖然讓她還清了大伯和小姨的債務,但距離賺夠錢給媽媽開店還差得遠。

某個慵懶的午後,她約了已經辭職在家的yui喝咖啡。

"有沒有門路認識些有誌向的富二代?"朝陽攪動著杯中的拿鐵,單刀直入。

yui挑眉一笑:"最有誌向的富二代,不就坐在你麵前?"

"正經點,"朝陽放下咖啡杯,"我需要項目資源,你認識想搞事業的富二代嗎?"

"算你找對人了。"yui晃了晃手中的黑卡,笑得意味深長。

當天下午,yui就帶她來到外灘一家頂級sa會所。

桑拿室的雪鬆香氣裡,yui往石爐上潑了勺水,蒸汽"嘶"地騰起。

"你上次說的那個香薰項目,"她狀似隨意地開口,"後來客戶選了哪家谘詢公司?"

朝陽用毛巾擦拭著脖頸上的汗珠:"沒選。"

"怎麼可能?不是說三家頂級機構在爭?"

"都太執著於法國調香師。"朝陽調整了下坐姿,"沒人注意到客戶在雲南有片野生蘭園。"

隔壁的se輕輕放下了手機。

yui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建議他們做土壤分析。"朝陽往肩上澆了捧溫水,"結果發現特殊礦物質含量是普羅旺斯的3倍。"

se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浴袍腰帶。

"最後呢?"

"定製了一套萃取工藝。"朝陽輕笑,"現在那個係列成了限定款,溢價兩倍多。"

蒸汽漸漸散去,se突然清了清嗓子:"抱歉,你們剛才說的是"

yui"驚訝"地轉頭:"se?好巧!這位是axwell的阮顧問。"

朝陽自然地接過話:"hi se,我們在聊一個香薰項目的失敗案例。"她看向se濕潤的發梢,"您現在用的這款香水好好聞,前調是蘭花吧?"

se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想起jan 在深圳手把手教她怎麼“sale”自己。

剛剛她全程沒有刻意推銷,隻通過"失敗案例"自然展現專業度,用具體數據增強說服力。

——

三月底的夜風裹挾著黃浦江的濕氣,jan的告彆宴在外灘一家老牌酒吧舉行。他要去新加坡工作了,為了女朋友。他人緣好得離譜,離職的、調職的同事全都回來了,香檳塔在燈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yui抱著阮朝陽哭得妝都花了,連阮朝陽都多喝了兩杯雞尾酒。空氣彌漫著傷感不舍的氛圍。

jan在人群中穿梭碰杯,卻在經過她時輕聲說:"借一步說話?"

露台上,江風拂散了酒氣。

"他好像有工作要忙才沒來"朝陽先開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上的水珠。

jan輕笑:"小丫頭,你覺得我和nathan關係怎麼樣?"

"在axwell你大概是他最親近的人?"她斟酌著用詞,"但比起其他朋友"

"他根本沒有其他朋友。"jan晃著威士忌杯,"知道他當時為什麼從麥肯錫跳去香港axwell嗎?"

冰塊在杯中輕響。

"因為我去了。"他仰頭飲儘,"後來我爸生病,我不得不回上海,這個冷麵怪又跟來了。"江風掀起他的襯衫衣角,"想不到吧?這麼個理性至上的家夥,骨子裡其實黏人得要命。"

朝陽脫口而出,“彆人誤會你們是一對真不冤。"

jan大笑,笑聲很快散在風裡,"但你知道嗎?因為我是他十六歲以來,唯一的朋友。"

在他十六歲那年,主動靠近他,此後風雨無阻站在他身旁,唯一的朋友。

"atty當初也以為他冷血。"jan突然說,"直到她買房,這家夥二話不說轉了二百萬。那時候她還不是e,這筆錢可能要攢很多年。"

"那你是怎麼"

"成為他朋友的?"jan轉身倚在欄杆上,"很難。比搞定最難纏的客戶還難。"他忽然看向她,"你比我厲害。"

江麵遊輪的汽笛聲悠長。

"他有種奇怪的氣場是不是?"jan的眼睛映著對岸霓虹,"明明生人勿近,卻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十六歲,他十八歲,在劍橋,他看見人群中一個最挺拔卻也最疏離的身影,好像是奇怪的指引,他走了過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成了可以跟他並肩的朋友。

朝陽低頭笑了,酒杯倒影裡浮現出那人總是緊抿的唇角。

"我很高興現在有你陪著他。"jan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

很多時候他太孤獨了。

夜風掀起她的發絲,遠處傳來眾人的歡呼聲。

"今晚替我好好陪他,"jan最後拍了拍她的肩,"那家夥應該比看起來難過得多。"

——

阮朝陽推開雲端的門時,看見程淮舟坐在三角鋼琴前的身影被窗光勾勒出一道孤單的輪廓——她從青海回來後就注意到,他家裡多了一台鋼琴。

琴蓋上放著一杯威士忌,他修長的手指懸在黑白鍵上方,靜靜彈奏。

他彈琴的樣子,總是……有些孤獨,有些憂傷。所以她從來不會主動讓他彈。

此刻她輕輕走到他身邊,聞到他身上混著酒精的氣息。沒有詢問,沒有說話,她隻是將頭靠在他肩上,手臂環住他緊繃的腰線。

程淮舟的指尖終於落下,他轉身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手臂像鐵鑄的圍欄,他抱得那樣緊,她隻是安靜地任他索取這份溫暖。他的下頜抵在她發頂,呼吸沉重而灼熱,像是沙漠中瀕死的旅人終於找到綠洲。

程淮舟始終沒有說話。但在這個擁抱裡,阮朝陽聽見了所有他無法言說的孤獨與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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