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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為了做炕準備(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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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好炕用的土磚,她把土磚做完,估計完全乾透要十天,她也不急了,她有火牆,一時半會房間的溫度基本保持在十度,她沒有煤,隻有撿來的柴火。

這裡離縣城太遠,她去找賀建民。

王小小開門見山的說:“賀叔叔,有報紙嗎?我要糊牆壁和鎖頭嗎?”

賀建民拿出一遝報紙和一把超大的鎖頭給她。

“這個鎖頭你將就吧,老子晚上,會安排人給你送煤炭。”

王小小搖頭說:“賀叔,今年不用,我還沒有站住腳跟,你給我,有人會說閒話的,等明年。不過,賀叔叔能給我一個大鍋,燒水鍋嗎?”

賀建民:“我來想辦法,小丫頭,你知道柴火磚嗎?”

王小小搖搖頭。

賀建民笑著說:“黏土3份+碎柴配方1份,柴火完全乾燥,碎柴要筷子粗細,粘土要求手握成團不滲水,陰乾7天+暴曬2天,柴火磚可以保存三年。”

王小小感激說:“謝謝賀叔叔,我知道啦。”

賀建民繼續說:“再告訴你一個連續十小時燃燒的方法,底層3塊呈"井"字形,中層2塊平行擺放,頂層3塊橫置。前30分鐘開七成風門,後續保持三成風門度”

王小小眼睛冒著激動但是臉色毫無表情,小麵癱。

“謝謝,賀叔叔,我先走了。”

賀建民提著王小小的後衣領,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子還沒有講完,走個屁。”

“去找烏拉草,炕做好,用底層鋪粗莖編織草席,防潮;中層絮葉鞘編織草席,蓄熱;表層編密紋,防風 。 ”

“五味子藤,它細長柔韌,耐低溫 ,可以編織窗縫門縫防風簾 ,最好用用尿液浸泡,再編織。 ”

“好了,你可以走了”

賀建民說完,就把王小小丟出值班室。

王小小回去先用報紙糊玻璃,在塞入乾草,再糊一成報紙。

門縫的風吹得她頭疼,先用粘土做一個十厘米高的門檻,最起碼底下的風吹不進來。

這個年代,不可能用被子和狼皮做門簾,會被罵的,隻能晚上她睡覺的時候臨時擋一下。

晚上睡覺,她把木床扛到火牆邊上,她的物資多,十斤重的棉被就有四條,她爸每年一套的冬季軍大衣連續六年寄給她,每年一兩張羊皮寄給她。

她自己每年帶小鬼們去山裡打野豬打袍子,她基本上要上三分之一的皮,她的野豬皮,袍子皮也有六七張。

生產隊組織打狼,王家村就是獵人村,打狼比打野豬輕鬆多了,狼皮上交生產隊換工分,狼肉不能使用,但是要深埋,他們都會偷偷回去挖深埋的狼,偷狼油,回去熬做膏藥。

打一隻狼3工分,上交狼皮5工分,她們要狼皮,不要工分,所以狼皮也很多,她就有七八張狼皮。

即使是零下三十度,她也能過,就是苦一點,每天睡覺她都是穿著襪子,戴著帽子睡覺。

晚上九點半燈自動關了,王小小睡覺。

早上被軍中的吹號聲吵醒,一看手表5點半。

王小小起床。

感謝部隊家屬院配有煤炭,後山的柴火就她一個拾,今日她要拿板車去拉柴火,拉上一車的柴火一次最少可以拉1000斤,她打算今天拉三車,速度快點,下午四點就乾好。

她來到這裡已經半個月了,溫度在零下二十五度,天公作美,一直沒有下雪,看著空氣,要下雪了。

她今天拉好柴火,明天來挖粘土,做柴火磚頭,粘土容易挖很快就可以挖好。

最重要是她要去找烏拉草和五味子藤。

王小小全身武裝,弄了她爹破爛的外套套在身上,衣長都到膝蓋了。

拉著板車,出發。

當她把柴火全部搞回家,放好柴火到雜貨間。

繼續去拉柴火回來。

這一次她煮了白菜雞蛋麵條,乾麵條她都煮了半斤,沒有辦法,肚子餓死了,這個快,再說了她現在爭分奪秒乾活。

看著時間才10點半,看樣子下午可以拉兩次。到了四點,這裡可是天要黑了。

下午真是爭分奪秒的乾。

等最後一車拉回來,她也累了,超強發揮,拉了四次。

繼續煮了一鍋的玉米蘿卜糊糊,蒸了六個窩窩頭,她必須要補充營養,給自己衝了一杯麥乳精,啃了50克的肉乾。

王小小前世作為醫生,當然知道她這樣的飲食法,實在透支生命,但是她能怎麼辦?

她爹在執行任務,後媽靠不住,靠不住不要緊,搞不好後媽還會踩上她幾腳。

天估計明天晚上要下雪,下雪天就出不去了。

隻能安慰自己,下雪天好休息。

軍號響起,王小小起床。

先給自己煮上一鍋雞蛋玉米糊糊,吃飽出發。

王小小已站在向陽坡的凍土前。她取下綁腿上的小鎬,這是用報廢的五六式刺刀改製的,刃口在25c的空氣中泛著青芒。

“三淺一深,斜45度下鎬。”她默念著老爺子教的訣竅,第一鎬下去隻在凍土上留下白印。

第七鎬時,冰晶終於綻開蛛網紋。

突然,鎬尖撞出火星。扒開碎土,半塊鏽蝕的坦克履帶板赫然顯現。她瞳孔微縮,這是戰場遺物,邊緣還留著彈痕。指腹摩挲過鋸齒狀的斷麵,突然發力掰下三枚鋼齒。

“做柴刀正好。”鋼齒被塞進棉襖內襯,沾了體溫的金屬在布袋裡發出細微錚鳴。

一車粘土挖好。

回家繼續雞蛋麵條,還剩3個雞蛋,她買了一斤雞蛋。

正午時分,她按賀叔叔給的地圖標注的坐標找到濕地。枯黃的草浪中,烏拉草特有的三棱莖在風中搖曳。

日頭西斜時,她循著麅子腳印找到穀底。五味子藤纏繞在枯樺樹上,暗紅的果實早被鳥雀啄空,但藤條在暮色中泛著青銅光澤,砍下倒入準備好的尿液。

速度要快點來,天已黑。

下午三點半,暴雪如期而至。她拖著滿載的板車,在能見度不足十米的雪幕中前行。每一步都精確複刻來時的腳印——這是節省體力的秘法。

當家屬院的燈光刺破雪幕時,她的睫毛已結滿冰淩。

板車上的黏土凍得像鑄鐵,烏拉草成了冰雕。

但那捆浸泡過尿液的藤條依然柔軟——這是今晚就能開工的防風簾材料。

不過現在嗎?

她要吃飯飯。

進了屋裡,看到土灶上的大燒水鍋,心裡一驚,有人無聲無息進來了

王小小站在門口,睫毛上的冰碴子還沒化,手指凍得發僵,可當她掀開鍋蓋的那一刻,熱氣裹著豬油的香氣撲麵而來。

那一大塊豬油,黃澄澄的,在火光下泛著油光。她伸手戳了戳,硬邦邦的,是上好的板油熬的,能炒菜、能拌麵,甚至抹在窩頭上都能香得讓人咬舌頭。

十五個雞蛋,圓滾滾地擠在一塊兒,蛋殼上還沾著幾根稻草,一看就是新鮮從雞窩裡摸出來的。她捏起一個,在耳邊輕輕一晃——沒散黃,是好的。

那一包大白兔奶糖,數了數,九十四顆。她剝開一顆塞進嘴裡,甜味一下子在舌尖炸開,奶香濃鬱得讓她眯了眯眼。這玩意兒在冬天可是硬通貨,能換東西,能哄小孩,關鍵時候還能救命——低血糖了含一顆,比什麼都管用。

五個罐頭,鐵皮上印著軍用編號,紅燒肉、午餐肉、黃豆燉豬肉……全是油水足的硬貨。她撬開一個,肉香瞬間溢滿屋子,油脂凝結在表麵,拿筷子一挑,顫巍巍的肉塊就露了出來。

五片壓縮餅乾,硬得像磚頭,但掰開泡熱水裡,能脹成一大碗糊糊,頂餓。

地上居然還有50塊柴火磚。

紙條上的字跡潦草,像是匆忙寫下的,可內容卻讓她心裡一暖。

“家裡防禦太差,加強防禦,上層打賭你什麼時候求救。賀”

她盯著紙條看了半晌,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賀建民這個老狐狸。

說是“打賭”,其實是變著法子給她送東西。怕她倔,不肯要,就故意用這種激將法

“我看你能撐多久”

其實潛台詞是

“彆硬撐,該吃吃該喝喝”。

王小小把東西一樣樣收好,豬油,雞蛋用烏拉草裹著防凍,奶糖塞進軍大衣內兜,罐頭和壓縮餅乾壓在被褥底下。

然後,她舀了一勺豬油,丟進鍋裡,刺啦一聲,香味瞬間炸開。

她打了兩個雞蛋,煎得金黃酥脆,又掰了半塊壓縮餅乾泡熱水裡,攪成糊糊,最後切了幾片午餐肉丟進去。

熱騰騰的一碗,油光泛亮。

她捧著碗,坐在火牆邊,小口小口地吃。

外麵風雪呼嘯,屋裡卻暖烘烘的。

她想起賀建民那張凶巴巴的臉,想起他拎著她後衣領罵“走個屁”的樣子,想起他教她柴火磚、教她編草席、教她用尿液泡藤條……

這人,嘴上罵得狠,心裡倒是軟,不愧和她爹是兄弟

她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把碗洗乾淨。

看著做炕的磚頭,換一下位置,把乾的磚放進一邊,看樣子後天,她就可以做炕了。

這樣子,一燒炕,她這間屋子最少15度以上,這個冬天她就可以舒舒服服過了,畢竟現在都2月份了。

她在屋裡火牆邊上取暖,讓自己全身暖下來,就聽到隔壁軍需主任的小孫女的哭叫聲,鬼哭狼嚎,山崩地裂的哭聲。

沒有辦法,她要搞好李主任的關係,出去看。

一群大媽圍著,才知道這個小孫子不小心從床上摔了下來,手好像出了問題。

她立馬回家拿上醫藥箱,大喊“讓一下,讓一下,讓我看看。”

家屬院的大嬸看著十歲的小孩,背著大大的藥箱。

王小小擠進人群時,軍需主任家的小孫女正癱坐在地裡嚎啕大哭。孩子左臂軟綿綿地耷拉著,肩膀處明顯隆起一個不自然的包塊,小臉疼得煞白。

“讓讓!”她卸下藥箱的動作乾淨利落。

牛皮藥箱"咚"地砸在地上,驚得圍觀的大嬸們齊刷刷後退半步。

王小小已經蹲下身,指尖輕輕搭在孩子鎖骨下方。

“肩關節半脫位,小臂尺橈關節也有錯位。”她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手指順著孩子手臂內側輕輕滑動,“不算嚴重,但得馬上複位。”

藥箱哢嗒彈開,露出老爺子傳下來的樟木整骨板。孩子見她拿出器具,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王小小突然從軍大衣兜裡掏出顆大白兔,糖紙剝開的脆響果然讓哭聲頓了頓。

“含著,數到三。”她把糖塞進孩子嘴裡,左手托住孩子肘部,右手拇指精準按住肩關節盂。奶香在空氣中彌漫開的瞬間,她手腕突然一翻

"哢嗒"一聲輕響,孩子還沒來得及哭,脫臼的肩膀已經歸位。王小小又迅速托住孩子小臂,拇指在尺骨莖突處一頂一旋,第二聲輕響幾乎微不可聞。

“好了,動一動。”她退後半步。

孩子怯生生地轉了轉胳膊,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睛卻亮了起來:“不疼了!”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歎。

王小小已經取出繃帶,三兩下打好懸臂吊帶:“三天彆甩胳膊,睡覺朝右躺。綁帶用好洗乾淨還給我。”

她轉頭對軍需主任媳婦補充:“煮點黃豆豬蹄湯,補筋膜的,小孩子容易骨折錯位,小心點,不然變成習慣錯位就不好了。”

主任媳婦還張著嘴,王小小已經合上藥箱。

剛起身,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李主任不知何時站在麵前,肩章上的星徽在雪光裡亮得晃眼。

“小同誌。”主任蹲下來平視她,呼出的白氣撲在她凍紅的鼻尖上,“跟誰學的正骨?”

“報告首長,跟叔爺爺學的,他是老軍醫。”她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板。

李主任看著她一身裝備,眯著眼,老王對這個閨女是真的好,皮靴子,棉軍裝倒是每年寄,本想把手上的虎骨膏給她,她手上塗的是狼油膏,比他好。

主任已經抱起孫女往家走,隻丟下一句:“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

王小小眼睛一亮,這句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是她的保障。

她轉身時看見賀建民靠在值班室門口,笑笑。

回家路上,軍屬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有人小聲議論著"老王家的閨女",有人對著藥箱指指點點。

有個有用的醫生在這個家屬院,對家屬來說是件好事。

看吧!

老爺子!

她靠著她爹的錢,可以很快在家屬院站住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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