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還不等宋淺給出任何反應,許知綺激動得一把抓住她的手,“有空,我們有空的,正好我和淺淺也餓了,正準備去吃晚飯。”
宋淺瞪大眼睛看著閨蜜,那表情可怖到像是看到了秦始皇從地墓裡爬了出來。
她咬著牙,用極低的聲音說,“要吃飯你不會和盛星川單獨去啊,你拉上我乾什麼??”
許知綺輕聲回道,“你是連接我們的橋梁,你不在這飯沒法吃。”
宋淺一陣無語,“所以我是紅線是嗎?”
兩人說話間,盛星川已經回頭召喚謝硯池,“池哥,一起吃飯嗎,吃火鍋,我請客。”
謝硯池單手拿著滑板,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隨即,眼神不動聲色地停留在宋淺的右腿膝蓋上。
這小姑娘看上去白白嫩嫩皮膚很好的樣子,怎麼都好幾天了傷口還是沒有愈合。
男人麵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淡淡地說,“你們吃吧,我回家了。”
聞言,宋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喜訊,立刻顧盼生姿地笑了起來,把許知綺推了出去,“我也回家了,盛學長,我閨蜜有空,她可以陪你吃飯。”
女孩說話的時候,雙眸彎成了月牙兒,眼眸裡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被揉進了這雙眼睛裡。
不得不承認,宋淺笑起來是真的好看。
謝硯池盯著這雙眼睛,眸色逐漸晦暗如深。
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
可這會兒,他來不及想這些,因為宋淺這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讓他有點不爽。
怎麼,不用跟他吃飯她就這麼高興?
謝硯池從小一身反骨,宋淺越是高興,他偏偏就不想合她的意。
於是他輕挑著眉峰,“不好意思,我餓了,等不到回家了,走吧,吃火鍋。”
這話一出,宋淺的盈盈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許知綺拽起宋淺的胳膊,悄咪咪往她軟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淺淺,我的終身幸福就係在你身上了,我愛你,走,我們去吃火鍋!”
宋淺:“……”
……
不一會兒後,四個人麵對麵坐在國貿百貨的一家川味火鍋店裡。
這會兒,謝硯池就坐在宋淺對麵,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雙清冷的雙眼,簡直讓人坐如針氈,感覺連呼吸都像是一種煎熬。
盛星川用手機掃碼打開菜單,非常紳士地向兩個女孩子詢問喜歡吃什麼,點完菜以後,他又問,“要不要喝點啤酒?”
“可以啊,”許知綺笑成了一朵花,“淺淺,你喝嗎?”
宋淺擺擺手,“我不喝酒,學長,有沒有橘子汽水啊,給我點一瓶那個就好了,謝謝學長。”
盛星川突然邪魅地笑了起來,轉頭就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謝硯池。
“怎麼這麼巧,池哥也愛喝橘子汽水。”
宋淺吃驚地抬起頭,“真的嗎,我從小就愛喝,你們男生也喜歡喝這種?”
謝硯池剜了盛星川一眼,意思是他怎麼這麼多嘴。
盛星川毫不在意他的眼刀,“不是嗎,你幾年前動過手術以後,口味就變了,要不給你也點一瓶?”
謝硯池凝眉嗤了聲,“不,我喝啤酒。”
許知綺好奇地問,“謝學長動的什麼手術啊?”
謝硯池說:“額葉腫瘤。”
盛星川補充道,“池哥去美國待了大半年,現在徹底好了,他本來就聰明,感覺手術以後就更聰明了,我都偷偷懷疑他是不是像鋼鐵俠那樣,往腦子裡裝芯片了。”
盛星川的話把許知綺逗笑了,而此刻宋淺卻想著,額葉在大腦裡屬於很重要的部位,控製著情感認知還有記憶語言功能,謝硯池在美國休養了那麼久,那估計還挺嚴重的。
可能不做手術,他還能更聰明。
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四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確切來說,是盛星川在聊,許知綺認真聽著,謝硯池基本沒有吭聲,而宋淺一直在埋頭乾飯,順便刷著手機上的數獨遊戲。
盛星川覺得宋淺挺有意思的,這小姑娘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剛才看球賽的時候在刷手機,這會兒又在手機上做題,謝硯池在她眼裡大概還沒有這一口鍋來的有吸引力。
真是太慘了,認識謝硯池十幾年,頭一回看到他發騷把女孩子堵在牆角,可這女孩卻油鹽不進。
真想把宋淺的手機給搶了。
想到這裡,盛星川忽然計上心來,他拿出手機,給“哭泣的炸雞”發了個問號。
巧的是,宋淺剛好熄滅了手機屏幕,默默喝了一口橘子汽水。
她的手機沒有任何反應,而一旁,許知綺的手機卻發出了“叮”的新消息提醒。
盛星川沒注意到這個,隻是想著,宋淺難道關掉了他微信的新消息提醒?
嘖嘖嘖,池哥真的沒臉了,連新消息提醒都不配,他隻配免打擾模式。
盛星川不死心,繼續給“哭泣的炸雞”發送問號。
他每發一下,許知綺的手機就發出一聲“叮”的提示音。
xc:【?】【?】【?】【?】
許知綺的手機:叮,叮,叮,叮。
這會兒,許知綺都快嚇尿了,她緊緊握著手機,一臉驚恐地盯著謝硯池,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他吃了。
謝硯池被看得一陣莫名其妙,“看什麼?你們家老祖宗從地底下給你發消息了?”
許知綺:“……”
宋淺好奇地問:“知知,你怎麼了?誰給你發消息啊?這麼急?”
這下,許知綺實在是忍不了了,她舔了舔唇看向謝硯池,“謝學長,你…你發錯人了,哭泣的炸雞不是淺淺…”
謝硯池:“?”
什麼亂七八糟的?炸雞還能哭?
這會兒,盛星川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合著他在裝謝硯池,眼前的這個女孩在裝宋淺?
這玩的是哪一出?無間道還是碟中諜?
盛星川散漫揚眉,拖著長長的語調對許知綺說:“小學妹,你挺有意思啊,叫什麼名字?”
突然被問到,許知綺哽了一秒,紅著臉答道,“我…我叫許知綺。”
“所以…哭泣的炸雞不是宋淺,是你?”
“對。”
盛星川:“那你知不知道,xc不是謝硯池,是我?”
許知綺捂著嘴大驚:“啊?!!”
此時此刻,聰明的謝硯池已經完全了解了情況,他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白皙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麵,施施然道,“隔壁國貿酒店最近生意不太好,客房打折促銷,你倆要不要去?”
宋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