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浪在熊媛一聲驚呼中,攔腰抱起她,就往泳池邊的躺椅走去。
“敢占我老婆們的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就在此時,刺耳的電話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葉浪皺眉,放下熊媛,走向桌邊拿起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老大,整個無憂大廈都停電了。
大家都很慌啊,沒有了空調和照明,室內的氣溫很快就會變得寒冷無比。
這夜裡該怎麼熬啊?”
葉浪卻沒有急,沉聲道:
“彆著急,無憂現在的被褥和厚衣物是不缺的,就算沒有電,沒有空調,最多也就是難熬一些。死不了人。
而且,想想咱們無憂除了主播,最多的是什麼?”
另外一邊的趙朗一愣,不確定的回答:
“人人才?”
“人才你個頭?是手機,你個豬腦子。
看看你自己的手機,電量是不是100?信號是不是滿格?”
趙朗接著不解的回答:
“是啊,電量滿格,網絡滿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葉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罵:“和你們這些異能者真是生不來這種氣。因為你們壓根意識不到這是個崩壞的末日。”
他直接說道:
“你和孟浩幾人,將無憂所有的手機都收集起來。
我這裡也有三千部手機,你一會統一分發下去,確保每人5台。”
想了想,葉浪又補充道:
“大米手機一台頂兩部。”
趙朗連忙點頭答應,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老大,每人發這麼多手機能乾什麼?”
葉浪扶額,心累無比,隻能耐著性子回複:
“讓大家用手機照明,然後打開手電筒放被窩裡取暖。”
“哦~,我明白了,好的老大,您真英明老大。”
趙朗掛斷電話,立刻行動起來。
而葉浪卻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感覺無比的荒誕。
雖然事實很荒唐,但這就真實的存在於這個崩壞的末日世界。
都停電了,手機和網絡居然還可以用,電量居然不會被消耗,仿佛是某種諷刺。
這真的是真實的世界嗎?為什麼除了自己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
看著幾女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還在一臉興奮的刷著手機。
一點也沒意識到,停電了為什麼還會有網,手機電量為何依舊滿格。
葉浪不禁苦笑的搖頭,這末日背後的邏輯,或許隻有他能窺見一斑。
整個地球仿佛成了一個巨大的情欲熔爐,每個人都被困在其中,無法自拔。
而手機、直播、擦邊視頻和小電影,或者說一切能激起人類情和欲的東西,成了這個末日世界唯一的慰藉
葉浪雖然猜到了這末日背後的締造者的目的,但他不知道為什麼。
太荒唐了,太崩壞了。
難道這是在一個色孽的世界?
可這個世界明明真實存在啊。
畢筱、畢瑾、姚溪、熊婷、唐小婉、阿珍以及美墅金島那8個小娘子。
她們帶給葉浪的感覺真實無比,不帶一絲虛假。
她們會流血、流汗、流淚以及缺水。
自己也會流汗、流十滴血。
這怎麼可能會是虛假的世界?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理清思緒,卻發現越想越亂。
葉浪搖搖頭,決定不再深究,安檸給了他鑰匙,隻要繼續變強總有一天可以揭開這個世界的真相。
到時哪怕這個真相再荒唐,再不可思議,他也必須麵對。
此時畢筱走到葉浪身邊,伸出濕滑的手指,撫平他眉間的褶皺,輕聲說:
“小浪,彆想了。
咱們這有壁爐,和這個恒溫浴池。
你彆愁眉苦臉的了。”
“是啊,哥哥,我和嫂子最見不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一起麵對。”
葉浪張開手臂抱住了畢筱和畢瑾,感受著她們身體的溫度,心中那份荒誕感漸漸消散。
隨即看到姚溪、熊婷和唐小婉三女也圍了過來,紛紛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聲安慰。
葉浪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管他呢,隻要老子認為是真實的,那就是真實的。
他們一家六口其樂融融。
而有一個人就有些尷尬了。
熊媛此時看著被五女圍著的葉浪,恨得牙癢癢。
你剛剛都那樣了,現在怎麼這樣啊。
來收拾我啊,合著就人不狠話多唄。
我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才勸服我自己。
你不收拾我,我以後怎麼繼續占她們便宜啊。
此時,
無憂大廈的所有人都陸陸續續領到了幾部手機。
隨即女主播們哆哆嗦嗦的褪去衣衫,鑽進冰冷的被窩。
她們趕緊將幾部手機的手電筒打開。
光源的熱量和手機本身的溫度沒一會就讓被窩裡暖意融融。
此時因為電力中斷,室內溫度慢慢接近室外的零下60度的低溫。
可厚厚的被子和手機的熱量讓她們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微小的避風港。
這個夜也不再這麼難熬了。
與無憂大廈相比,美墅金島的夜晚更顯寒冷。
白悠悠她們8個女人,此時都縮在3棟1706的方圓576米,芭蕾兔耳床上。
上麵不知道蓋了幾層的被子下,她們緊緊依偎,彼此體溫交織,形成一道抵禦寒風的屏障。
白悠悠輕聲哼唱著搖籃曲,試圖安撫大家的情緒。
陳素琴緊了緊身上的被子,開口道:
“你們說葉浪回來接我們嗎?
“會的,不然他不會告訴我們,躲在電梯井裡。”
劉敏肯定的語氣讓所有人心中一暖,仿佛那寒風也被驅散了幾分。
她們緊緊相依,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盼。
仿佛能聞到這張床上殘留的男人的氣息,儘管外界冰冷,但這8個小娘子卻感覺心裡暖暖的。
今晚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很多人在失去了電力的情況下艱難地維持著體溫。
有的和家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傳遞著溫暖和力量。
有的將家裡所有棉被、衣物堆在身上,試圖抵禦刺骨的寒意。
有的索性不睡了,披著被子,圍在火堆旁,等待黎明的到來。
可他們都忘了,或者說不願意相信,白天的溫度同樣低得可怕,陽光隻是虛幻的慰藉。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熬到了天亮,但更多的人,永遠定格在了那個寒夜。
寒冷在電力中斷的那一刻,終於發揮出了它最殘酷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