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越想越通透，直接就把一些情啊愛啊的拋諸腦後。
要感情有什麼用？
感情又不能當飯吃。
但是男人的身體就不一樣了，隻要身體好，身材好，那就能從中得到極致的快樂。
江瓷歎了聲氣，“突然就有點明白雲朵了。”
談戀愛不圖人身子，那還能圖什麼？
係統忍無可忍：“所以你站在這裡發呆了這麼久，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重要嗎？”
“起碼現在來說是不重要的。”係統耳提麵命：“雖然這半個月都沒有惡毒女配的劇情需要你去走，但有些時候你可以主動一些，主動走一走惡毒女配的線，這樣你之後的路會更順。”
“就是讓我去找茬兒？”
係統梗住：“……話也不能這麼說。”
江瓷笑出了聲，她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看係統吃癟的模樣，會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我懂我懂，交給我吧。”
顧深不是在她麵前很囂張嗎？
那就找一個能治得住他的人。
江瓷非常熟練地將電話打了出去，抱怨顧深的話是張嘴就來，連說半個小時，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帶重複。
“怎麼樣？”
係統表情一言難儘，卻也沒有說江瓷哪裡做的不對，隻是很委婉的提醒：“你要知道，海棠文裡的男主是沒有三觀限製的，他所有的道德約束感全部都來源於女主，你現在這麼擺他一道，小心到時候控製不住局麵。”
江瓷走的已經不單單是針對女主的惡毒女配路線了，在她的劇情線之外，係統懷疑，她可能會把男主整死。
這樣的結果……
“不要做的太過分，否則世界意誌乾預，我就要對你施行懲罰。”
“你對我施行懲罰的前提，是我本人親自對他做了什麼，不管是口頭辱罵還是行動層麵。可我現在是找人對付他，我隻起到了一個間接的作用，那他所受的苦又與我何乾？你的懲罰機製自然不能判定我為錯。”
“你這是鑽數據的空子。”
“有漏洞可鑽，才更有意思啊。”
係統：“……”
這隻笨貓好像突然變聰明了。
她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反正你自己注意好分寸。”係統直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江瓷，她現在之所以還聽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送你去見死人。
江瓷高興地挑了挑眉，她現在心情好，心情好的時候就想吃點好的。
隻是雲朵最近在整她的睡覺大業，林清又有繁忙的學科競賽要準備，這麼一想，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可以陪她吃飯。
“突然覺得惡毒女配好慘啊，都沒什麼朋友。”
誒？
不對。
“有一個。”
江瓷熟練地翻開通訊錄，找到了裴硯書的聊天頁麵，看到他那銀漸層的頭像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之後就變成了吐槽。
“想不到高嶺之花竟然會用這麼可愛的頭像。”
［江瓷：在嗎？］
［江瓷：一起吃飯嗎？］
裴硯書幾乎是秒回。
［裴硯書：？］
“他發個問號是什麼意思？”江瓷眼尾上挑，也回了個問號。
裴硯書不解。
［裴硯書：為什麼找我吃飯？］
看到這句話，江瓷理解的意思就是：我和你又不熟，為什麼要和你吃飯？
不過，江瓷可不在意這些。
劇情之外，還是可以和學霸做好朋友的。
［江瓷：就當感謝你上次給我補課，你講的確實還不錯，我也挺有收獲。］
這理由夠冠冕堂皇，應該不會有人能夠拒絕。
手機這頭的裴硯書輕笑了聲，那一瞬間，高嶺之花好像走下了神壇，突然變得平和又溫柔。
［裴硯書：我在學校外麵的咖啡廳兼職，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過來先等我下班，等我交接之後再去吃飯。］
兼職……
也對。
男二的人設不就是如此，貧窮但知上進，兼職幾乎滲透了他整個學習生涯，他能夠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靠的也全是自己的努力。
［江瓷：那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江瓷回完這條消息就把手機熄了屏，徑直往學校外麵的咖啡廳走過去。
裴硯書看著消息愣了會神，有那麼一刻，他好像又想到了一些東西，那些美好的記憶總是反複撕扯著他，讓他很想要衝出去把一切都說出來。
可他不能這麼自私。
不能夠因為自己忍受不了得到溫暖之後又冷卻的淒苦，就將她再一次拉入深淵。
再等等吧。
再等等就好了。
“硯書，你在想什麼呢？有客人下單了。”
林夕感覺裴硯書有些不對勁，他平時上班的時候從來不會走神的。
“今天領班在這兒，不要讓他抓住你小辮子。”
裴硯書淡淡地嗯了聲，回了句多謝。
林夕覺得裴硯書變得有些不一樣，明明他們之前很要好，可能是因為出身和境遇相同，所以無論是學習還是兼職，總是無話不談。
可現在，好像說句話都費勁兒。
到底是哪裡變了呢？
林夕不知道。
“要不我站前麵吧，不然你老走神，客人也不好下單。”
“不用。”
裴硯書拒絕了，“我等會就下班了，沒關係。”
好意被拒絕，林夕有一瞬間的尷尬：“……好。”
“裴硯書！”
江瓷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裴硯書，以及她身邊看上去臉色不好的林夕。
女主不愧是女主，經曆了那麼大場麵的尷尬，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過來兼職，這顆心臟簡直強大的可怕。
“你故意把裴硯書名字叫這麼大聲？”
係統發出疑問的時候，江瓷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是你說的要招一些仇恨，我這可都是很認真的在踐行你的建議。”
係統：“……”
還好他不是人類，不需要速效救心丸。
“來了。”
裴硯書聲音溫和了不少，雖然眉眼處還是有些淡漠，可若有心人去發現，一定能發覺他眼裡深藏的那種笑意。
“還有二十分鐘，先等我一下。”
江瓷點點頭，故意湊過來：“乾等著多無聊，不如給我做杯你們店裡招牌的咖啡吧。”
現在店裡就兩個人，裴硯書在前麵負責幫顧客下單，那麼做咖啡的就隻能是林夕了。
裴硯書表情突然奇怪：“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