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得這麼早。”
溫妤還以為陸青淮要到上午才回得來。
陸青淮淡淡嗯了一聲,就低頭繼續喝咖啡看財經日報了。
溫妤拉開一把出餐椅坐下,一邊吃早餐,一邊對女兒說:“寶寶,媽媽中午有事要出門,就不做午飯了,你想吃什麼讓張媽做。”
陸青淮專注地看著要聞。
陸璟安不以為意道:“沒事啊,我中午也不在家,一會兒我要和爸爸去找輕輕阿姨玩!”
溫妤神情一僵。
她其實是不想讓女兒和葉輕輕有太多接觸的,可是他們顯然是早就約好了,自己抗議也是自找無趣。
她沒說話。
倒是陸璟安心情好,話也跟著多,一會兒和爸爸說話,一會兒和媽媽說話。
溫妤忍著不悅,耐心和孩子聊天。
吃過早餐,陸青淮就帶著孩子出門了。
一句話都沒和溫妤說。
他也沒解釋自己昨天放鴿子,還有徹夜不歸的事,完全把溫妤當做透明人。
溫妤點一支煙,將反複跳躍的情緒壓下去,打算化個妝出門去找瀟瀟和師兄他們。
在浴室的時候,就發現了陸青淮把他們倆的東西給分開放了。
……
見麵的地點約在一家法式餐廳,溫妤到的時候,程瀟瀟和沈辭已經就座了。
看到她的時候,兩人紛紛紅著眼眶站起來,程瀟瀟擁抱她,“終於把你盼出來了,小妤,想死我了!”
溫妤拍了拍瀟瀟,“我也很想你們。”
沈辭深深看著溫妤,“這兩年你在裡邊受苦了。”
溫妤苦澀一笑:“還好,我其實這兩年在裡邊沒怎麼受罪,老師讓我參加了個國家機密的科研項目,除了沒自由,其他都和正常生活沒區彆。”
聞言,沈辭和程瀟瀟來了興趣。
“還有這麼一層內幕呢?快,展開說說。”沈辭隻要一聽到有關於科研方麵的事,就格外有精神。
溫妤緩緩道:“因為簽了保密協議,我隻能和你們透露做的項目是有關於武器芯片的,作為獎勵,政府給我的案底抹了。”
其實不光解決了政審的問題,政府還給她了一些特權,不過現在倒是用不著。
“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做的是什麼項目,不過能讓政府這麼破例,你一定是完成了關鍵性的突破。”
沈辭推了推眼鏡,眼裡全是對溫妤的欣賞,“小妤,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溫妤一笑:“多虧了老師的引薦。”
可惜老師去非洲出差了,不然,她早就登門拜訪去感謝他了。
“就是陸青淮那個眼盲心瞎的,看不到我們小妤的好,天天樂嗬嗬地給一個綠茶婊當狗!”程瀟瀟憤憤不平。
提到這,溫妤神色微微一沉。
沈辭語重心長道:“小妤,都這麼多年了,你還看不清陸青淮嗎?與其耗在他身上,不如和我們一起搞事業。”
看倒是看清了,可放不放得下就是另一碼事了。
溫妤垂了垂眸,才道:“可是安安現在和葉輕輕很親,我還是想先和安安搞好母女關係,再說工作的事。”
程瀟瀟不免著急,“可是小妤,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母親,況且陸璟安那孩子已經被葉輕輕給完全迷惑了,外麵的人都以為他們才是娘倆……”
“瀟瀟。”
沈辭瞥一眼程瀟瀟,打斷道:“你話有點多了。”
沈辭是不想傷溫妤的心。
程瀟瀟反應過來後,懨懨閉了嘴。
她自然也是不想刺激溫妤的,可她就這個急性子,見不得好朋友被欺負。
那對父女,實在是太氣人了!
其實溫妤哪裡不知道?
就算她沒去管外麵的風聲,就這幾天和女兒的接觸來說,也知道對於陸璟安來說,葉輕輕比她這個親生母親要重要得多得多。
可是怎麼辦呢,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心頭肉,她舍不得怪罪,更舍不得放棄。
沈辭對溫妤說道:“不急,你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哪天想來我公司,隨時歡迎。”
溫妤真摯的感謝:“好,謝謝師兄。”
這時,服務員來上菜。
沈辭招呼道:“來,邊吃邊聊。”
三人撇開不愉快的話題,談天說地起來。
期間,聊到老師時,溫妤問:“老師最近怎麼樣,還沒考慮成家嗎?”
程瀟瀟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老師心裡一直住著個白月光,這輩子是非她不娶了。”
提到這,沈辭不禁笑:“上大學的時候就聽說老師有喜歡的人了,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主兒是誰,他藏得夠深的。”
溫妤算了算,道:“老師也才比我們大八歲而已,他喜歡的人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估計是還不想結婚呢吧。”
沈辭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兩人都沒在一起呢。”
程瀟瀟不禁嘖嘖,“還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學生,小妤,你們可真是深情到一塊去了!”
溫妤不接茬了。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老師那麼優秀的人,喜歡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天之驕女呢?
吃過飯後,溫妤去洗手間,不成想經過長廊的時候,在一個包廂門口聽到了陸璟安的聲音——
“哇哦,是最近超火的手辦耶,安安好喜歡,謝謝輕輕阿姨,愛你,木馬!”
溫妤停住腳步。
她透過微微敞開的法式玻璃窗看到女兒抱住葉輕輕,然後狠狠親了一口。
葉輕輕笑得春風得意。
陸青淮和他的一眾兄弟們也都看著笑。
包廂裡麵的氛圍有多溫馨,溫妤的心就有多痛。
她臉色幾乎瞬間慘白,目光死死鎖住這一幕,雙手扣緊成拳,指甲陷進肉裡,每呼吸一下,心臟都牽扯著細細密密的疼。
安安竟然和葉輕輕親密到這個份上!
“溫妤?”
驀地,身後有人喊她。
溫妤來不及收斂情緒,回頭時,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江承身上,讓江承心裡一沉。
可到底是大人物,江承隻是愣了愣,就笑出聲:“還真是你啊,怎麼出獄了一點風聲也沒有,青淮也沒和我們兄弟幾個說。”
頓了頓,他笑裡藏了幾分意味不明,“也是,青淮又不喜歡你,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