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毫無防備地被水給淹沒,她在池子裡掙紮了好幾下,男人拖住她的臀將她抱起來抵在池邊。
“你好吵。”
男人透著幾分沙啞的嗓音落在頭頂,溫妤抬頭,鼻子意外蹭在了男人的唇瓣上。
他的唇很軟,幾分微醺的酒氣噴薄在她臉上,剛醒的醉意又被勾了出來。
溫妤心跳得很快。
有那麼一瞬間,溫妤從陸青淮眼裡好像看到了情欲的火苗在隱隱作祟。
她想她應該是喝多,出現幻覺了。
陸青淮那麼厭惡自己,剛剛還在彆人麵前貶低自己無趣,怎麼會對自己有欲望呢?
她驚覺越界,推開男人就要爬上溫泉池外,“抱歉,我安靜點。”
然而,男人卻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再度將她給拽了回來,這次,將她給壓在池邊。
“安靜可以,我說讓你走了?”男人的嗓音愈發低啞,似落在竹林裡的雨砸在溫妤心尖上。
溫妤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下意識掙紮,“陸青淮,你喝多了,放開我……”
可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動彈不了,反而在掙紮的時候無意間蹭進了對方懷裡。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變化……
溫妤背脊僵了僵。
她不禁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陸青淮也是和現在一樣喝多了,幾乎強迫著她發生關係的。
她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陸青淮,我是溫妤不是彆的女人,你清醒點,放開我!”溫妤提高音量,試圖喚醒男人的理智。
“我當然知道你是溫妤。”陸青淮的嗓音啞得厲害。
某方麵劇烈的反應讓他十分清醒。
該死的!
他竟然……了!
他滾了滾喉嚨,將溫妤給轉過來,避免再碰到溫妤的身體,可是一看到溫妤的這張臉,反應不僅沒有變小,反而更強烈了。
他伸手扼住女人的下巴,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打量著她,“不是要找我談溫家的事嗎,怎麼又要走了,嗯?”
“我沒有要走,我隻是想上去和你說話而已,我們現在這樣子……不太合適。”溫妤微微咬著唇。
陸青淮危險的眯起眸,怎麼她和沈辭可以摟摟抱抱的,隻是和自己在一個溫泉池裡就不太合適了?
隱隱有一股莫名的火燒了起來。
他定定看著溫妤,薄唇微微向下壓,久久地沒有說話。
溫妤被看得有些心慌。
這男人是怎麼了?
雨下個不停,落在竹林裡沙沙作響,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熱氣騰盛的水麵上,氛圍寂靜得有些詭異。
就在溫妤沉不住氣了的時候,男人終於開了口:“那你覺得你我之間,怎麼才算是合適?”
溫妤怔了怔。
她摸不清陸青淮的意思,斟酌了下,說道:“這種事情一向由不得我說了算,不過你說過,除了孩子,我們之間就是陌生人。”
溫妤自認為這個回答還算滴水不漏,畢竟這就是陸青淮的意思,她現在有求於人,必須要順著他的心意來。
她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能表露出來,否則陸青淮又會以為她對他心存妄想而不悅了。
畢竟,當初她剛生完安安的時候,他就警告過她,不要對他心存妄想,他覺得惡心。
溫妤一直都記得。
可事與願違,男人周身湧起一股戾氣,冷哼道:“陌生人?你倒是聽話得很!”
溫妤垂了垂眸,沒說話。
男人的手落在她唇瓣上漫不經心揉弄著,仿佛染著一層魔力,讓溫妤情不自禁顫抖。
他耐人尋味問一句:“是不是隻要我放過溫家,你甘願做任何事?”
溫妤胡亂地嗯了一聲:“是,隻要你放過我的家人。”
下一刻,男人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輕低語,“如果我說讓你取悅我呢?”
他低啞的嗓音融在濃稠的雨夜裡,散成一團火燒在溫妤心上,幾乎在一瞬間燒光了整片燎原。
溫妤不敢置信地問:“陸青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是喝多了,但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頓了頓,男人低低地笑出聲——
“七年前那一夜我忘了過程,現在我很想看看你是怎麼勾引我的。”
事實上,這一直都是陸青淮的一個心結,他定力強得可怕,怎麼就偏偏栽在了溫妤的身上?
今天是個契機。
可在溫妤看來,這是陸青淮對她的羞辱和報複。
溫妤咬著唇,猶豫該不該答應。
她可以接受無性婚姻,但這種建立在權色交易上的親密關係,她容忍不了。
可這是拯救溫家代價最小的辦法了。
她該怎麼辦?
陸青淮看出了溫妤的掙紮。
取悅他,就這麼讓她為難?
他目光陰沉,鬆開溫妤,淡漠道:“你大可不必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不強迫人,你走吧。”
一旦走了,溫家就完了!
溫妤藏在水池裡的手攥緊成拳,下定了決定,一字一頓說:“不為難,隻要你說到做到放過溫家。”
終究還是妥協了,嗬!
陸青淮揚了揚唇,“那要看你能不能讓我爽了。”
溫妤深吸一口氣,“怎麼樣才能讓你爽?”
陸青淮好整以暇朝她揚了揚下巴,“先把你那身衣服給脫了。”
溫妤默了默,硬生生咽下苦澀,說:“好。”
她爬上泳池,想要去屏風後麵脫衣服,可男人卻喊住她:“就在這,當著我的麵脫。”
溫妤僵了僵。
她想起那幾個大佬。
她原以為陸青淮今晚幫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陳總的虎口裡逃了出來,那現在又何嘗不是跳進了另一個火坑呢?
陸青淮和那些大佬也沒什麼區彆。
可為了家人,她沒得選。
溫妤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在男人高高在上的審視裡,一件件脫下自己的衣服,直至一絲不掛。
寒風吹過,她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局促地抱住自己想要取暖,可心涼透了,該怎麼捂熱呢?
她身材比例特彆好,皮膚又白皙得發光,纖細的腰肢沒有一絲贅肉,該有肉的地方也一點不含糊,堪稱一件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陸青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寸寸發沉。
他滾了滾乾澀的喉嚨,命令——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