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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你要飯要到我的頭上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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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硯接下來的話讓胡德運更是怒不可遏。

隻見陳硯鎮定自若道:“下官遵府台大人之令,隻向名單上的鄉紳富戶要飯,並未對其他百姓百姓敲詐勒索,還望大人切莫聽信他人的挑撥之言。”

“本官何時下令讓你去向鄉紳富戶納捐?!”

陳硯道:“大人將賑災一事交給下官,又告知下官府衙無錢無糧,讓下官領著災民自行解決,又特意給下官寫了一份名單,大人之意,難不成不是讓下官去找鄉紳富戶們幫忙?”

胡德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名單不是陳硯要的嗎?

無錢無糧讓陳硯去救災,那是為了將他逼入絕境,怎的就成他指使去要飯了?

盛怒之下的胡德運根本沒細想,為何陳硯一口一個“要飯”。

堂堂官員如何能行“要飯”之舉?權力在手,隻需找來鄉紳富商們“納捐”即可。

也因此,胡德運未及時更正此等說法。

胡德運將桌子拍得“砰砰”響:“一切都是你個人所為,與本官毫無乾係,你莫要想將此事賴到本官頭上!”

他得罪不起整個鬆奉的鄉紳富商。

陳硯一改此前鎮靜,聲音也陡然拔高:“既然大人決心將得罪人的事推到下官身上,下官也認了,為了大人能全身而退,這救災一事大人往後莫要插手了。”

“此事乃是你個人所為,本官必不插手。”

胡德運幾乎是毫不猶豫就接了話。

此事就是個大麻煩,他恨不得自己與此事離得遠遠的,又怎會牽扯進此事裡?

陳硯收的銀糧不少,他也眼熱,可他更怕陳硯將銀糧送到他麵前。

他還沒活夠。

今日發難,一來是最近多方重壓險些將他壓垮,對始作俑者陳硯恨之入骨,直接發泄。

這二來,就是要極力與此事劃清界限,萬萬不可深陷其中。

既然陳硯主動承擔了此事,那就讓陳硯一人扛著。

胡德運已然達到目的,就不願再看到將他推入如此絕境的陳硯,語氣也帶了嘲諷:“本官是管不了陳大人了,陳大人忙你的救災大事去吧。”

陳硯並不走,而是道:“為了抗災,鬆奉上下一心,無論官紳還是商賈,皆是出錢出力,大人身為鬆奉知府,既不想出力,總要出些錢吧?”

胡德運的怒容變成了震驚:“你要飯要到我的頭上來了?”

“各縣縣令均有捐款,大人若執意不出錢出力,下官也不勉強。”

陳硯垂眸,如同一根柱子站在衙房中間。

整個鬆奉上下都捐了,你不捐?

你不捐就是落人口實。

想要撇清關係,你就要大捐特捐,要成為最大受害者,否則你就是既得利益者,表麵讓下屬背鍋,背地裡誰知道是不是那些錢都落你口袋裡了?

想要跑?

先大出血再說。

胡德運氣得頭暈,指著陳硯半天大口喘氣,竟說不出話來。

等緩過氣來,他才咬牙切齒道:“好,本官捐!”

此時柱子陳硯又開口了:“各縣縣令捐款多為二千兩三千兩,大人您捐多少?”

好不容易氣順了的胡德運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底下這些人竟舍得拿出二三千兩來捐款?!

若是一兩個人也就罷了,底下的人都出了這麼多,身為他們的頂頭上司,隻能多不能少。

當著陳硯的麵,他當然可以哭窮。

自己一向公正廉潔,隻有俸祿收入,能有多少銀子捐款。

可底下的人知道他的底細,那些鄉紳豪商知道他的家底不菲。

合著你逼著大家捐那麼多錢,你自己就灑灑水,這是忽悠誰?

胡德運就這般被陳硯架了起來。

他要是真拿那麼多銀子出來,豈不是擺明了他貪汙受賄?

陳硯此人極其狡詐,一旦被其抓住把柄,必不會善罷甘休。

胡德運沉默良久,依舊不曾想好如何處理,反倒是陳硯開口了:“府台大人是有何難處?”

這就是給胡德運遞台階了。

原本對他怒不可遏的胡德運突然就與陳硯“交心”了:“陳同知雖來此地不久,也該知曉咱們府衙的難處,知曉本官的難處。這府衙上上下下都想儘自己一份心力,奈何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陳硯道:“若非如此,也不需下官出門要飯以賑濟災民,隻是鬆奉上下一心,府衙總總不能沒付出。不瞞府台大人,下官手中的銀糧已夠安頓災民,隻差容納如此多災民的住所,不知大人能否在府城騰出些空房屋讓他們落腳。”

胡德運被氣得險些要跳起來罵陳硯。

將災民安頓在府城?虧他陳硯想得出來!

府城是什麼地方,那是官吏們住的地方,是士紳的府邸所在,是書院文人等的彙聚之城。

多數鄉紳士族雖不住在府城,然府城有他們的宅院,有他們讀書求學的後代。

鄉紳士族的當家人們多數喜歡住在祖宅,畢竟那裡是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是族人所在。

他們可吞並土地,依照個人能力將祖宅修建得氣派無比,雄踞一方,向族人與十裡八鄉展示自己的實力。

在外混得再好,祖宅修不好也是白搭。

正因這些當家人喜歡住祖宅,才能讓陳硯一路要飯過去。要是都住在府城,隻要一告狀胡德運就能讓人將陳硯給弄回府衙。

府城這等重地,豈是用來安頓那些災民的?

“府城住所都是有主的,本官也是無能為力。”

見胡德運不願意,陳硯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一步:“府城不行,就在城外為他們單獨劃出一個村子來,再多弄些田地讓他們耕種,如此也可安頓。”

胡德運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他去哪兒劃耕地給這些災民?

真要是能弄出來,士紳們早就吞並了,還能便宜災民?

陳硯臉色一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府台大人乾脆將他們丟回山裡,還救什麼災。”

如此提議卻讓胡德運眼前一亮。

這倒是個主意。

那座山離府城不遠,原本植被很茂盛,是一位姓甘的鹽商所有。

因他得罪了徐鴻漸,被鬆奉上下針對,生意一步步被蠶食,日子難以為繼之時,就要賣掉那座山,可惜沒人願意出手買下,那姓甘的鹽商走投無路,帶著一家老小山上自焚。

除了人被燒死外,整座山都被燒得精光,已經沒了價值。

近些年雖長出了不少樹,因太小隻能當柴火,眾人犯不著為此犯忌諱,這座山也就一直掛在府衙名下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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