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奴才對二小姐絕無二心!”
芸司遙笑著說:“我知道,你不用這麼緊張。”
淮嬰是燕景琛的人又怎樣?
她不能殺燕景琛,同樣,燕景琛也不能殺了她。
至於燕景琛主動往她身邊送聽話的狗……
指哪咬哪,辦事利索,好用極了,她乾嘛不要呢?
隔天一早,芸司遙便坐車進了宮。
她砍斷了芸老夫人的爪牙,芸老夫人打了她,一報還一報,非常公平。
隻不過,芸司遙高估了自己身體狀況,幾鞭子竹條抽下去,本就病怏怏的身體更差了。
青黛憂心忡忡道:“回了一趟家,您怎麼傷的這般重。”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藥味。
芸司遙發著高熱,臉頰潮紅,咳嗽了幾聲,“沒事,你們下去吧,我想單獨睡會兒。”
她想起什麼,叮囑道:“晚上守著門,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青黛:“好,您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喊奴婢。”
她關門離開。
芸司遙渾身都痛,嗓子更像是被刀割一樣,簡直是慢性折磨。
【係統,你這給我安排的什麼身體?】
【係統:宿主,我們拿的是“短命鬼”女配劇本,都是短命鬼了,您身體和正常人肯定不同了。】
芸司遙:“就沒什麼減輕身體疼痛的東西?”
【係統:有的有的,需要用扮演值來兌換,您現在的扮演值還不夠高,請繼續努力哦~】
芸司遙:“……”
要什麼沒什麼,她有這係統還不如沒有。
【係統:您在原來的世界身體就病弱,我還以為您能習慣新身體。】
芸司遙慢悠悠道:“習慣病弱不代表能接受自己是個廢物。”
記憶裡閃過慘白的病房,青白瘦削的胳膊,無數張臉扭曲成鬼影。
他們圍在病床邊,嘰嘰喳喳似是要將她腦子都撐爆。
……
芸司遙將臉埋進枕頭裡。
一輩子都病病殃殃,和病床離不開,就連死了來到新世界也是這樣。
憑什麼呢?
她心眼小,怨天怨地甚至怨恨這個世界。
最極端的時候,芸司遙腦海中甚至想過以惡止痛,用心理快感來壓下身體疼痛。
殺人、鞭笞、自虐……還有燕景琛那個膽大包天的混賬,她還沒找他算賬……
芸司遙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宮外的天黑了,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她朦朧中,隱約察覺有一道視線正注視著她。
芸司遙睜開眼,倏地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她嚇了一跳,渾身都緊繃起來,“你——”
燕景琛像上次那樣捂住她的嘴巴,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噓,大人彆說話,我好不容易才避開守著您的人。”
芸司遙一時間又驚又怒。
又是他……
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一次還不夠要來第二次?!
“大人彆生氣了,”燕景琛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度,溫熱,滑膩,比上好的絲綢手感都好。“我不做什麼,聽說您病了,又躲著不肯見我,我隻能偷偷溜過來看您……”
燕景琛故作委屈,將頭湊到她頸側蹭了蹭,“再說了,那晚也不止我一個人舒服,我也有幫您,您不是也享受到了麼,一直抓著我肩膀,跟貓兒似的,撓了那麼多條道子……”
“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置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