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天下,頭頂白玉京,右臨界河,三教九流齊聚,人族最大的城池,到處都是仙山福祉,處處可見仙人,人人皆為修士。
此時仙山之上,由白玉和黃金修建而成的清冷巨大宮闕,白玉京內。
許多強大的修士聚集於此,一些人的身上都流轉著霞光道韻,氣息更是猶如深淵,恐怖至極!
一些人沒有絲毫的氣息波動,穿戴蓑衣草帽,好似一個普通人。
不過能出現在這裡的,就不可能有普通人。
為首的是,一位氣息溫和儒雅的男子,他單手負在背,靜靜的看著眾人。
“要我說,血翎就是不敢再繼續打下去了,才提出什麼十七場比鬥,不用理會,直接橫著推過去。”一位腰間彆著菜刀的殺豬佬模樣的人說道。
“自妖族和人族的爭端開始的那一天,人族就從來沒有優勢過,何來血翎不敢?”一位清冷出塵的仙子模樣的人回答道。
“我說天劍教派的小妮子,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你怎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殺豬佬不滿的說道。
清冷仙子遮臉的帷帽,輕紗輕輕抖動,顯然是不打算繼續回答。
一位看上去年過花甲的老人飲了一口酒,擦了擦嘴道:“既然城主將我等從四麵八方召集回來,那肯定是打算跟妖族進行十七場大比。”
在場的人都認同老頭的話,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挪到站在鴻鈞老祖下麵瞻望的中年人身上。
陸臨江,號稱人族最強,也是縱橫天下的城主,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不過從未有人見他敗過。
他緩緩的轉過身,對眾人說道:“血翎的要求很簡單,如果妖族勝了,那麼界河從此不再共享,而是徹底的屬於妖族,而如果人族勝,妖族承諾百年內不再來犯。”
“這幫人雖然長得醜,但是想的還是挺漂亮的,界河一旦讓了,相當於整個戰場都讓了出去,以後打架都是在自己家門口,怎麼打?”殺豬佬氣憤道。
“有利有弊,百年的喘息時間,人族很需要。”清冷仙子繼續說道。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兩人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個不支持對賭,認為還是和以前一樣,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而另一個人認為,一百年的喘息的時間太重要,可以賭上一手。
“我說,你純粹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早在一百年前我可能還因為你長得漂亮讓著你,殺了這麼多年的豬,我是發現了,在好看的豬,剁了也就五花三層的,沒區彆。”
殺豬佬的話,清冷仙子並未回應,隻是淡然的坐著。
就在此時,一位莊嚴肅穆的人緩緩的開口,“十年前戰亂爆發的實在是太過突然,死了很多人,導致現在的縱橫天下修士斷層,後繼無人,他們也是認準了這一點。”
陸臨江眉頭微微一皺,歎口氣道:
“這也是我一直在考慮的事情,一百年的時間可以讓縱橫天下乃至人族培養出更多優秀的下一代,但就像荒叔說的一樣,現在人族年輕一輩斷層,恐怕很難贏下對賭的前三局。”
雖然足足有十七局,但是誰能保證贏?
妖族的實力同樣很強大,一局都很可能會影響勝負的走向,就更彆說三局了。
陸臨江的話也算是為剛才兩人的爭吵下了結論,既然作為城主的陸臨江都說話了,在場持反對意見的人,也沒有繼續反駁的意思。
“雖有斷層,但縱橫天下的年輕一輩恐怕沒有城主認為的那般不堪吧?”被陸臨江稱之為荒叔的人反駁道。
“對啊,不管是荒家的少主荒無極,還是天劍教派的大師兄陳北玄,亦或是妙音坊的聖女綺夢月,甚至城主你那號稱縱橫天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女兒”
這些人雖然都沒有上過戰場,殺過妖,但都是縱橫天下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實力都極其恐怖!
然而陸臨江卻是搖了搖頭。
“妖族年輕一輩猶如蠱蟲一般被養在血池中,能活著出來的,實力暫且不說,心態、謀略、經驗、廝殺的殘忍,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修士能比的。”
的確,妖族因為其數量龐大,而且一直都是采用的叢林法則,能者為先。
即便是人族的實力更強,但是能贏的概率還是很低,因為對方上來就是不要命的拚殺,沒有常年廝殺經驗的人,一瞬間就會被嚇傻!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十年前很多自恃有能力的年輕人,上了戰場之後,就是這麼死的。
“洛仙子,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在眾人思考對策的時候,陸臨江把視線落在了帶著帷帽的洛玉仙的身上。
“本座已經讓珂璿去接了,應該不時便會抵達。”洛玉仙清冷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你們在說什麼?”殺豬佬疑惑道。
眾人也是一臉的不解,難道兩人有什麼辦法不成?
陸臨江解釋道:“在收到妖族的對賭之後,我讓道家當世老祖墨聖窺探了一下天機,拚著折壽百年,終於找到了這次對賭勝利的關鍵要素。”
“誰?”眾人齊齊問道。
“一個大周王朝,名不見經傳的人,名叫夜乾升。”陸臨江回答道。
言落,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大周王朝是什麼王朝?在什麼地方?有過哪些英雄人物?
夜乾升又是誰?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要知道他們十幾個人代表著人族最高的戰鬥力,四處遊曆的時候,但凡是厲害有能力的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不管是大周王朝還是夜乾升,都沒什麼名聲。
“一個外地人?你確定墨聖不是在敷衍你?什麼大周王朝,無極一人便可滅殺,裡麵能出什麼人物?”荒泰鬥不屑的回答道。
“此事事關重大,還望城主妥善考慮,一個外人如何比得過荒無極、綺夢月等天之驕子。”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修為恐怕還沒有我家的奴仆高,讓這種人上場,死了都還是其次的,主要是丟人”
聽著眾人不解埋怨的話,陸臨江麵色不變,緩緩的抬起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白玉宮闕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解釋道:“你們的疑問我當然知道,但夜乾升是墨聖反複確認後的結果,他的的確確就是這次人族對賭勝利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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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又停水,真難,麻煩大家給個好評,為作者加油,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