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霞就看不慣江家虛偽做派。
這幾天江家吵吵鬨鬨就沒停過,還有那像生死離彆的哭聲,聽的就煩。
怎麼著,以後不見麵了?還是見不到明天了?
這汪倩也是搞笑,哭的這麼傷心居然不是因為找到女兒喜極而泣,而是因為要跟養女分開。
口口聲聲說喜歡女兒,原來喜歡的是彆人家女兒。
他們霍家的兒媳,可不是彆人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不就是娘家不疼嘛,沒關係,她這個做婆婆的來疼。
彆人家閨女出嫁準備的嫁妝,她兒媳也會有,她已經準備了,而且隻多不少。
排麵嘛,雖然要低調,但該準備的,他們也都準備了。
她是不會讓兒媳受一丁點委屈的。
汪倩臉色難看極了,她臉色難看是因為江芊芊嗎?
她是忙著女兒的房間,忙著給她準備新年禮物,迎接她回來的驚喜。
怎麼到她嘴裡變的這麼難聽。
她壓下心裡的不悅,說道:“你口中的兒媳是我女兒,你心疼她難道我就不心疼?
我也不跟你解釋當初那麼隆重的接江芊芊回來是為什麼,也沒必要跟你解釋為什麼找到閨女沒對外宣布。
我今天來,就是問你們初八”
“停一下。“
沈琦霞打斷她:“什麼叫沒必要解釋。汪倩,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這件事受委屈的人,是我寶貝兒媳。
作為她的婆婆,我怎麼就沒資格知道原因?知道這幾天被議論最多的人是誰嗎?是江棠知,也就是我的兒媳。
她被人議論,說她飄了,說她嫁給霍家,又有斐家撐腰,開始目中無人不稀罕江家了。
人還沒回來就開始拿喬,逼走江芊芊。汪倩,你但凡還有點良心,你就不應該讓這些流言蜚語出現在大院裡。”
汪倩眼裡閃過茫然,“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也沒聽彆人說過。
她看向江冠墨:“這件事你聽說過嗎?是誰這樣說芸芸的?”
江冠墨臉色不太好看:“那都是他們胡說八道,我已經警告過了。”
汪倩這幾天很少在大院活動,很多事自然不太了解。
沈琦霞冷笑:“一句不知道,就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不愧是江太太。
難道你沒想過,你們這幾天所做的事,會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會讓棠知名聲受損?
在年前大張旗鼓把養女趕走,又不對外宣布棠知身份,讓人誤以為棠知拿走丟這件事撒氣,用不回家的手段逼走養女。
而你們雖然把養女送走,但也給棠知一個下馬威,不及時對外宣布,讓外人胡亂猜測,給她潑臟水。”
“不是,我們沒這個意思,你胡說。”
這下彆說汪倩急了,就是江冠墨也坐不住了。
他說道:“伯母,沒有的事,真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要送芊芊到外麵住,而且我也安排了阿姨給她做飯。
至於為什麼在年前,我根本沒考慮到這件事,我隻想給小妹一個態度,在我們心裡小妹最重要。”
沈琦霞抬手阻止他要說的話,“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不管,也管不著。但你們做出來的這些,給外人傳遞的信息就是如此。”
然後反問他們:“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麼嗎?你們應該有所耳聞,我在忙著給兒媳婦準備婚服,首飾,嫁妝,婚房酒席等。
之前你們不知道我兒媳身份,最近知道了,請問,你們給她準備了什麼嫁妝呢?”
在汪倩皺眉時,她做出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們應該還沒準備,是想等棠知回到四九城,你們再準備,是吧?”
汪倩見她陰陽怪氣,她冷哼道:“誰說等她回來才準備的,我們已經開始準備了。
倒是你們,不會認為我女兒跟津臣領證了,有些禮數就免了吧?她是我們江家女兒,該走的禮數,一樣不能少。”
沈琦霞笑了,她反問:“你說的禮數是指什麼呢?一年多前,津臣就親自上門把彩禮六百塊交到她手裡。
當時棠知和她爺爺接待,要不是因為津臣一直在做任務,這個婚去年就結了。
在她去了南城沒幾天,津臣就跟她親自挑選八大件,我想,江大少爺最有發言權,畢竟他親自去過他們住的地方。”
江冠墨點了點頭,如實道:“伯母說的是,他們家裡的家電挺多的,家務活也都是津臣在做。”
汪倩聽到家務活都是霍津臣在做,她有些驚訝。
這才想起來,江冠墨回來當天晚上就跟他們提過,她閨女什麼事都不用做,挺幸福的。
但她當時隻顧著江芊芊被送走這件事而擔憂,沒怎麼留意他的話。
沈琦霞嗤笑了下,道:“江太太說的禮數,是兩家坐下來吃頓飯嗎?”
她故意停頓一下,說道:“還是彆了吧,等棠知回家看她態度,畢竟,她也沒跟你們相認,你們也沒對外公布這件事。”
汪倩從未像今天這樣難堪,要不是自覺理虧,她早就跟她嗆起來了。
一直陰陽怪氣,這樣的人,能是個好婆婆?
還是秋曼好,如果嫁給津衍就好了,她就不用被這個女人看笑話了。
這一次談話,顯然沒得到她預想的效果,但也明白這件事怪不了彆人,是他們沒考慮到位。
她有些心累,親閨女到現在都不願意給他們一個電話,顯然對他們還是有氣。
可他們這兩天所做的一切,她不相信沒人把這些事傳到南城那裡,如果已經知道他們的態度,為什麼還聯係他們,覺得他們做的還不夠?
這個女婿也是,芸芸跟他們賭氣不聯係也就算了,作為女婿,他不該表示一下嗎?
汪倩帶著江冠墨離開霍家,在他們離開後,沈琦霞冷笑出聲。
她看了眼水果籃,嘖了一聲,把阿姨叫過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這水果是他們帶來的?”
阿姨:“你走了二十多分鐘吧,他們過來的。這是江大少拎過來的。夫人,我是不是不該接下這水果?”
“沒事,就一水果籃,不值幾個錢。”
想到什麼,她對阿姨說道:“跟我到樓上來。”
兩個人來到樓上,打開其中一間臥室,入眼的都是大紅色,尤其是床頭大囍字,尤為突出。
沈琦霞指著推在一角的喜被,說道:“摸摸看,軟不軟?”
阿姨按了按,驚喜道:“這不是棉花吧,好柔軟啊。“
沈琦霞笑道:“不是,這是羽絨被。舒服吧?棠知肯定喜歡這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