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小餛飩特彆好吃,有蛋皮,有蝦米,有肉沫,還有芝麻油,再撒點小香蔥,特彆香。
江棠知跟霍津臣兩人,坐在小板凳上,看到隔壁桌一大一小的父子倆,埋頭吃著餛飩,小男孩吃的一臉滿足。
他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哈氣試圖把嘴裡滾燙餛飩降溫,然後還嚷嚷著:“爸爸,我還要一碗。”
男人歪頭看他,笑道:“先把碗裡的吃完再說。”
小男孩指著碗裡的餛飩:“我快吃完了。你快讓老板再下一碗,小份的。”
男人笑著點頭,對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一份小碗餛飩。”
“好嘞。”
江棠知被當下的氣氛所感染,頓時食欲大開,她有些迫不及待要吃小餛飩了。
很快,屬於他們倆的兩份小餛飩端過來,小份15個,大份25個。
“嗯~好鮮嫩啊,好好吃。”
這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餛飩!
江棠知吃了一個後,連忙給老板豎起大拇指。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他笑道:“喜歡吃下次再來。”
一旁的大叔熱情的告訴江棠知,這家餛飩在南城很有名,很多人為了吃這一口,繞半個南城。
霍津臣見她吃的開心,他笑問:“要不要再來一碗?其實四九城那邊的餛飩也很好吃,等到了四九城,我帶你去吃。”
“不用,這一碗夠了。”
四九城沒去過,不知道跟她那個世界首都像不像,估計差不多。
這個世界其實就是她那個世界的平行世界,隻不過她穿越到了祖國剛改革開放的年代。
吃完後,他們付了錢就再次出發。
這一次,他們沒再耽誤,而是快速離開南城一路向北。
這個年代沒有高速公路,隻有國道。
路不平,倒也不是特彆顛簸,因為現在的車子已經有減震器了。
就是路上車子非常非常少,經常開出十幾公裡才能偶爾看到一輛轎車。
在離開南城一百公裡後,江棠知要把霍津臣換下來,她來開。
她到這個世界還沒開過車,雖然她以前開的都是自動擋,或者無人駕駛,但手動擋她還是會的。
霍津臣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嘴角止不住上揚,他把車子熄火,揉了揉她腦袋:“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就行,一開始先彆求快,等熟悉了再加速。”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她要開車,這一路上他一直跟她講關於駕駛車子的動作要領,離合器,刹車,油門在哪等,反反複複不勝其煩的講,跟個老媽子似的,嘴巴不停。
她還是喜歡高冷的霍團長,這碎嘴的帥哥是誰,她不認識。
在她坐上駕駛位上時,霍津臣並沒有立馬上副駕駛,而是站在她一旁,準備再次叮囑她關於開車的知識。
江棠知一把抓住他的大衣領子,然後吻住他的嘴巴。
他挑眉扣住她後腦,加深今天一直想做沒機會做的事。
一吻結束,江棠知咬著他下唇,說道:“相信我,我會開的很好。”
她知道他擔心她開車會出事,但她不是魯莽之人,她不會做著沒把握的事。
霍津臣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對於她開車這件事,他不該擔心,江棠知可不是普通女孩。
果然,江棠知簡單摸索一下,就正常駕駛。
車速也從30慢慢加到70,最後穩定在90左右。
開了五十公裡之後,她笑問一旁緊緊盯著自己的霍團長:“怎麼樣,學生的車技沒讓你這個師父失望吧?”
霍津臣笑了:“是師父多慮了。”
兩個人換著開,很快就到了隔壁省。
可能靠近北方,溫度明顯下降了不少,在車裡都能感覺有些冷了,而且外麵還下著小雪。
地麵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積雪了。
霍津臣手拿紙質地圖,對江棠知說道:“我們現在應該在這個位置,如果想在島城住一晚,那我們還要開兩百五十公裡左右。
但現在下雪了,我們車速就不能那麼快。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左右,我們今晚可能達到不了島城。”
江棠知倒是不在意:“那就根據天氣決定,如果前麵雪下大了,我們就在就近的城市落腳。”
兩個小時後。
她“呸”了一聲,“我這個烏鴉嘴。”
霍津臣爽朗的笑聲在車裡響起,他笑著揉她腦袋,“看來,我們隻能就近落腳了。”
江棠知看著車外鵝毛大雪,視線完全被遮擋住,這麼大的雪,很有可能造成雪災啊。
她皺眉:“我擔心我們明天走不了,這雪太實在大了。”
霍津臣表情也有些凝重:“這雪確實挺大的,看積雪厚度,至少有5厘米了。”
“等一下,剛剛好像是個人。”
“吱——”
江棠知猛然刹車,她回頭看向路邊凸起來的一個小鼓包,霍津臣按住她的手:“我去看看,你彆下車。”
江棠知指著後排座:“打著傘過去。”
霍津臣倒是沒拒絕,拿著傘下車去。
門一開,寒風頓時把車裡的溫度吹散,江棠知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外麵是真冷。
霍津臣踩著積雪大步往後麵走去,來到小鼓包,他蹲下來把雪撥開,發現確實是個人。
是個少年,看樣子十三四歲的左右。
臉被已經被凍的毫無血色。
他連忙推了推:“喂,醒醒。”
沒反應。
他把皮手套拿下,伸手在少年鼻子下試探了下,有微弱的呼吸,他連忙把人抱起,用腳把一旁的積雪揮開,沒看到有什麼丟下的東西,他把人抱著往車子快步走去。
後排座堆了不少東西,但坐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江棠知看到他抱著一個人,她頂著大雪給他開門。
“快,用毯子包住。”
霍津臣把人放進後排座,對她說道:“你快上車,這裡有我處理就行。”
江棠知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雨傘,說道:“我給你打傘。”
霍津臣也知道現在救人要緊,他動作麻利的把少年濕透的外套脫掉,看著裡麵穿著薄薄的不合身的破舊襯衫,他抿了下嘴角,用備用的毛毯把他緊緊裹住,這才把門關上。
兩個人上車後,霍津臣對江棠說道:“未必能救活,他身體已經凍僵了,呼吸也很微弱。我們現在隻能把他送到醫院去搶救。”
江棠知表情凝重,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觀察他,我會儘快找到醫院的。”
好在距離最近的縣城不遠,開了半小時左右,到了五縣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