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嬌奴帶球跑,將軍暴君瘋著找 > 第一卷 第28章 輪到她了

第一卷 第28章 輪到她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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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的夜,紛亂結束,

大帳被清理乾淨,士兵退下,

大約有人往炭盆裡添了炭,火燒得越發旺盛,

阿巧快跪僵了,

一麵被烤得發燙,麵對帳布的那麵又冷得發顫,裴昭閉目不言,越是不言,阿巧越是忐忑,出了一手的汗。

應當是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置她吧

蠢阿巧!

早知這人這麼神閒氣定,她乾嘛上趕著來救,拐匹馬跑路,這時候早就跑到濟寧城門口了!

外麵傳來通報,就看齊軍幾個將領押著戰俘走了進來,一腳踹上俘虜腿彎,將幾人撲通踹跪在地上,

將領加五花大綁的戰俘,再加上原本就在帳裡的杜鬆和月兒,大帳突然就變得擁擠起來。

有戎夷不服,昂起鼻青臉腫的臉,朝裴昭狠呸一口,罵道,“他奶奶的裴昭!玩陰的!你他娘的隻配給齊王當狗!”

一人起頭,接著就有人跟著罵,強弩之末,炸了毛的困獸一般,

“媽的!濟寧城君願助你稱王,你他娘的偏不識好歹!”

“白瞎了手上十萬精兵!”

“你在外打得頭破血流,狗日的齊王一開口,打下再多地方都是他的!蠢貨!”

齊軍將領揚起長劍,刀柄狠狠砸在那人臉上!厲聲嗬斥,“閉嘴!”

早晚是個死,戎夷人放聲大笑!啐出口鮮血和兩顆牙齒,朝著主位上的人叫囂,

“哈哈哈哈哈哈哈!裴昭,活該你那當太子的爹給人乾了!這就是命!王位給你也你接不住!”

“你活該,活該!”

阿巧倒抽一口涼氣,收起眼中的驚訝,

必須裝作聽不懂,這種宮變舊事,卷進去小命不保。

男人緩緩睜開眼,睥睨著台下囚徒,眼中籠罩了一層暗色,忽而發出一聲輕嗤,拾起長劍起身向開口之人走去,

罵過癮了,戎夷人這才害怕,臉色由紅變得煞白,腦中空白一片,張開口,瞪大雙眼盯著男人,

帳內驟然死寂,連炭火爆裂的劈啪聲都凝固了。

刀光乍亮,

血柱竄出半人高,飆了一地,

跪著的戎夷人脖頸一涼,還維持著驚恐的神色,頭顱已飛到月兒身上,撞到軀乾掉在地上,

戎夷人死不瞑目地瞪著她,月兒嚇的快暈過去了,捂著嘴一腳踢開那腦袋,

瘋了,都瘋了!這戎夷幾裡哇啦叫嚷著她聽不懂的話,頭被將軍一刀砍了下來!

杜鬆嘖了聲,拎著頭發提起來,隨手掄了圈,扔出大帳外,

那頭顱剛落,帳外齊兵發出哄笑,有人大腳開上將其踢得老遠,剩餘幾人跟著追上,蹴鞠似的相互踢著。

“將軍,剩下的怎麼處置。”杜鬆問,

“帶下去審,若開口,賞個全屍,若還想隱瞞”男人隨手將長劍擲給親衛,“若有隱瞞,拖到濟寧城門口,點天燈給城主照個清楚。”

戎夷是受濟寧城主操控的,背後定有隱情。

將領傳來士兵將俘虜押走,順帶拖走了那具沒腦袋的身子。

接下來輪到阿巧了,

她被杜鬆從地上拖起,拽到了大帳中央跪下,

固定發髻的樹枝散了,長發先前沾了汙泥,此時已乾成了泥巴,落下的時候撲撲掉著灰,

她還穿著赤獾束腰褶裙,乍一看去,以為在審戎夷。

麵前被丟了支筆,一卷竹簡,

“阿巧,解釋吧。”裴昭開口。

帳外寒風嗚咽,大帳裡,炭火明明燒得正旺,卻覺得有股刺骨的寒意從脊背爬上來,凍得她指尖發麻。

她能感覺到四周目光像刀子般釘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上氣。

杜鬆抱臂站在左側,心中不免擔憂。

逃奴與逃兵同罪,是要被梟首示眾,屍身掛在箭靶上供人操練的,

私下被抓還好說,眼下這麼多將領看著,若軍法不嚴,難免上行下效,

到時候還怎麼帶兵,

這一次,啞巴凶多吉少。

可惜了,這麼有天賦的馴馬女,說是北地第一也不為過。

阿巧拾起筆,沒有桌案供她用,隻好伏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

瘦削的身軀在武將的包圍下顯得那麼無助,像隻被群狼圍困的小獸,

那隻肥胖的手掌應該還在炭盆裡烤著,焦糊的肉味溢出,聞的她又泛起惡心,

她將寫好的竹簡雙手奉上,由杜鬆轉交給裴昭。

那人轉動酒杯,接過竹簡,卻不急著展開,“阿巧,我要你如實回答,你是主動逃走,還是被戎夷劫來的。”

阿巧喉頭滾了一圈,在地上寫下,“主動逃走的”

心臟狂跳不止,

周圍將領頓時響起一片低沉的議論聲,

主動逃走,按軍法處置,這寵奴必死無疑。

裴昭問,“可有原因?”

阿巧點頭,目光落在竹簡上,

男人攤開,一目十行,接著讓杜鬆當著眾人的麵念出,

內容言簡意賅,

說自己夜宿馬廄,被打鬥聲驚醒,見將軍駕馬追去,怕是圈套,於是也跟著追上,成功潛入大營,找到看管鑰匙的衛兵,殺之,前來救將軍。

杜鬆差點咬著舌頭,

主動追來難道不是被他的雪狼趕來的麼

他都一五一十地和將軍彙報了,小啞巴這是自找死路啊

算了,看將軍怎麼處理便是。

裴昭讓人去找阿巧所說的屍身,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通報,

“報!馬廄發現戎夷衛兵屍首兩具!均非死於我軍刀下!”

裴昭點頭示意,

隨即,被阿巧一擊斃命的兩人被抬了進來,

阿巧取出袖中短刀,雙手托住獻上,經比對,和刀傷完全吻合,

死人也姑且算人,人證,加上物證鑰匙俱在,

阿巧不敢認定了裴昭就這麼放過她,隻求看在她迷途折返,進帳相救的份上,能饒她一命,

挨軍棍,挨鞭子都行,反正她在趙王那被打習慣了,皮肉傷不是問題。

主位上的人沉默著,眸色如淵,

炭火在他眼底明明滅滅,眼中寒意依舊。

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得像壓著千鈞重量,"我再問你一遍,真不是逃走時慌不擇路才到這裡的?"

阿巧攥緊衣角,用力搖頭,

不是,

不能當著將士們的麵承認,否則裴昭就算有心留她也不得不向軍法妥協,

扛住,私下再認錯也不遲。

將軍不開口,無人敢說話,

那目光沉甸甸地壓下來,壓在肩頭,用力按著,壓的阿巧膝蓋生疼。

就這樣吧,說謊的事私下再罰,定要罰的她再不敢說一句胡話。

阿巧心裡咯噔一跳,甫一抬頭,還未來得及欣喜,對上卻的是男人失望的目光。

大帳末端,月兒站在角落,看著跪地之人,攏在袖中的素手捏的指節發白,

她深吸一口氣,擠出個笑容,上前道,

“姐姐當真心細,若是我,追著救人的時候可想不到要將武器裝進包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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