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寧和夏安畫也有些慌,跟著往那邊跑。
接著是夏安研,以及公安同誌,浩浩蕩蕩圍了不少人。
看到空蕩蕩的地窖,夏正遠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誰?是誰?到底是誰偷了我的東西?”
他的眼神銳利,掃視在場每一個人。
周圍的鄰居也是聽到消息過來看熱鬨的,現在被他這個眼神一盯,都忍不住往後退。
這個夏正遠,平日裡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現在看著可真是太嚇人了。
“小夏啊,你的東西可不是我們的偷的。”
大家張嘴解釋,怕被賴上。
夏正遠懷疑在場每一個人,卻唯獨沒有懷疑夏安研。
不說那些東西有多少,就算真的是她,昨天都還在這的東西,她是怎麼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偷走的?
公安同誌進了小洋樓,檢查丟失的東西,夏安研都能一一說出來。
可當他們問到地窖裡丟失的東西後,夏正遠卻說不出來了。
公安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怎麼?夏同誌說不出來嗎?還是說,那東西見不得人?”
夏正遠身子一僵,忙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一些糧食,這才作罷。
家被燒了,東西被偷了,夏正遠很是氣不順。
哪怕是夏安畫這個女兒,他都沒那麼稀罕了。
現在這裡,到處也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法休息。
周秀寧扯了扯夏正遠的胳膊,跟他說悄悄話:“老公,老爺子不喜歡我們娘倆,我和畫畫今晚還是去小院那邊將就一晚吧。”
“可……那裡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很是破舊,小研怕是住不習慣。我想著……要不,就讓小研在老爺子這裡住?”
剩下的資產,有一不小部分被放到了那邊的小院裡藏著,她過去,還能防止被偷,可謂一舉多得。
夏正遠自然不會拒絕。
他看了夏安研一眼:“東西我會再幫你置辦,你這兩天就在你爺爺這邊住吧。”
說完,就喊著老李一起走了。
老李一步三回頭,臉上寫滿了擔憂。
反倒是夏正遠這個親爹,走的決絕,愣是看都沒看一眼。
夏安研眼底冷意彌漫。
夏正遠不仁,彆怪她不義啊!
上輩子,她在空間放了不少好東西,小轎車也不是沒有。
找了個偏僻無人的角落,放出來一輛,直奔小院而去。
就那小破地,原主確實不屑一顧,才給了他們藏寶的機會。
可現在她來了,一樣都不給那群傻逼留!
小院所處地方比較偏僻,一般沒人過來,周圍鄰居也都是工廠工人,比較好相處。
不知道夏正遠他們去了哪,現在還沒回來,剛好方便夏安研辦事。
院子裡,長滿了雜草,屋前種了棵棗樹,周圍卻光禿禿的,生怕沒人知道那裡埋了東西。
夏安研揮動著小鐵鍬,嘿咻嘿咻,地底一米,挖出來一個大箱子。
裡麵擺滿了小金魚,一摞疊一摞,少說也有幾十斤。
收!
屋子是三居室,擺出來的東西都是比較常見的,也不值什麼錢。
夏安研也不嫌棄,收!
破被二手衣,收!
臭鞋臭襪子,收!
彆問,問就是要拿去點火,燒了都不給他們留!
牆縫、磚縫、屋頂,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收收收!
‘打劫’完畢,夏安研拔腿就跑。
轉身,她來了知青辦:“你好,同誌,我要辦下鄉。”
戶口本,夏安畫那一頁,亮在辦事員麵前。
辦事員臉上帶著笑:“現在像是你這麼主動配合的同誌可不多呀。”
夏安研挺著胸脯:“偉人說過,知識分子應去到農村,幫助建設,我要向偉人學習新思想,成為新榜樣!”
辦事員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好同誌,這是下鄉的報名表,你來填寫一下吧。看你這麼積極主動,我可以向上麵幫你申請去個好點的地。”說完,眨了眨眼。
夏安研秒懂,卻大氣揮手:“不用,既然要去,那我就要去最辛苦的地,我要讓我的汗水,揮灑在土地上……”
她巴拉巴拉一頓,把辦事員都給哄得差點哭了。
然後,‘她’成功如願的被分配去了大西北。
嘿,不用謝!
“姐姐,其實我還有一個弟弟,今年十五,再過兩個月就滿十六了,我可以幫他也報名下鄉嗎?”
啊?
辦事員看的一愣又一愣。
“同誌,每家可以留一個孩子在父母身邊儘孝,你弟弟這個情況,提前分配倒也不是不行,可……你真的確定嗎?你爸媽也願意?”
夏安研晃了晃戶口本:“我爸媽說了,我們要向偉人學習,不能做逃兵,也不能做縮頭烏龜!”
“更何況,我爸媽還年輕,他們還能乾。等我們為祖國創造出價值後,再回來孝敬,也是可以的!”
辦事員感動不已,又給她拿了個單子。
這算是特事特辦,審核需要時間,但肯定沒問題。
兩姐弟,分彆被夏安研送去了大西北和雲貴高原。
一處極旱,一處極偏,都很貧瘠,交通不便。
她就不信,這樣的情況,原文女主還能過上好日子!
“姐姐,我能再要一個表格嗎?我姐姐也想去下鄉,但她身子弱,我也不舍得她去這兩個地方,我想問問,您能給她分配到黑省那邊嗎?”
辦事員今天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自從上麵傳達了號令後,主動配合的人很少,他們的辦事員,急得嘴角都要起疙瘩了。
可今天,不但有,還有三個。
她一天功夫,就把任務完成了,她能不高興?
“妹子,寫,我肯定好好分配。”
“對了,看你們家這麼配合,我再多給你們申請點下鄉補助,等會我拿給你。”
大西北,每人一百五;雲貴高原,每人一百五;黑省,每人一百二。
辦事員額外申請了三十,一共四百五,全部都給夏安研收入了囊中。
臨走前,她掏出了一把水果糖:“姐姐,今天真是謝謝你,我們姐弟三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目送著夏安研離開,辦事員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了,她這才拿著申請表,去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