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紅替嫁,白結親,偏執老公他死而複生了 > 第一卷 第1章 替嫁衝喜,新郎吐血昏厥

第一卷 第1章 替嫁衝喜,新郎吐血昏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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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天氣異常悶熱,讓人透不過氣。

慈幼堂內傳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閻家要她嫁過去衝喜,可那閻承是個病秧子啊!”

院長夫人淚如雨下,抓著雲旌的手臂,說出的話顛三倒四,“婷婷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那麼善良,她不應該受這個苦的!”

“對對對,”

雲旌靠坐在椅背上,隨聲附和,“就我惡毒,就我活該受苦。”

“你什麼態度!”

院長抱住幾近崩潰的夫人,麵目猙獰地看著她,“雲家養了你十八年,這份恩情你該還了!”

“你和婷婷同年同月同日生,慈幼堂的檔案上記錄得清清楚楚!”

“況且閻家還是津市隻手遮天的豪門,你一個孤女能嫁過去,是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雲旌冷笑著坐直身體,緩緩將手臂抽出來:“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你!”

院長臉色變幻,夫人淚眼婆娑地朝他搖頭,轉而又看向雲旌:“就當我求你了好嗎,婷婷還小,你不一樣……”

“她小,難道我就不小嗎?”

窗外忽然烏雲密布,大風驟起,室內昏暗,雲旌的臉隱在其中,模糊不清。

“我和她確實不一樣,她是杏林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我是慈幼堂自力更生的孤女,簡直雲泥之彆。”

“哦,對了,你們說養了我十八年?可從我三歲起,杏林齋就停了慈幼堂的資金,院裡的孤兒跟我一起上街乞討,撿廢品賣錢,我們努力地活下來,把慈幼堂發揚光大。”

“怎麼,現在我長大了,你們就要來摘果子了?”

雲旌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你們給我三年恩情,我靠十五年幫你們揚了善名,這恩,早就還夠了!”

倏然,雷聲大作,暴雨劈裡啪啦地砸到鐵皮房頂上,震耳欲聾。

院長太太臉色慘白:“不,不是這樣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

到目前為止,除了名字是雲家的,其餘的,她不欠雲家的!

她本就是靈渡師,天生天養,就算沒有雲家把她撿回來,她也會逢凶化吉的長大。

隻可惜命裡該這一遭,生恩不如養恩大,雲家撿她養她三年是因,她被雲家吸血十五年是果。

可就算是殺人放火,十五年,也該還清了吧。

雲旌起身要走,突然‘噗通’一聲,夫人跪在她身後,任憑院長怎麼攙扶都不起來。

“求你……我們求你……你要什麼補償都行!錢!房子!你儘管開口!”

空氣凝固,隻剩窗外震耳欲聾的雨聲。

雲旌的手停在門把上,孤兒院長大的經曆讓她本能地厭惡這種交換。

替嫁?簡直荒謬!

她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去,卻與門外的張管家撞個滿懷,一張寫有男女方生辰八字的喜紙落到她手裡。

嗡!

一股微弱到近乎消散,卻又萬般熟悉的氣息,瞬間纏上了她的指尖。

這是……上一代靈渡師!?

天道都苦尋不到的上一代靈渡師蹤跡,就這麼赤裸裸地出現在她手中了?

一時間,巨大的驚愕與狂喜如同海嘯般衝進她腦子裡。

她反複摩挲著閻承的八字,咒罵聲、哭求聲以及倒地不起的呻吟聲,都被指尖上那縷微弱卻無比滾燙的氣息淹沒。

看來這閻家,是必須去了。

雲旌捏著喜紙,轉過頭粲然一笑:“您剛說什麼來著?錢?房子?我儘管開口?”

……

第二日,七月十五,夜間。

一頂紅色帶白花的轎子,被八個身穿西服的保鏢抬往閻家莊園內,他們與黑夜融為一體,血色的轎子像是獨自在空中飄蕩,速度飛快。

“少爺,先生和太太還在等著,彆誤了吉時。”

雲旌透過蓋頭縫隙,看到轎簾被一隻清瘦無力的手掀開,她極力壓製內心情緒,可嘴角卻依舊控製不住地上揚——

終於找到你了,上一代靈渡師!

她握住男人的手,可出乎意料的是,這人身上並沒有靈渡師的氣息,反而怨氣纏身,沉屙過重,活不了多久了。

“雲小姐,請自重。”

男人音色如絲,話語極輕。

雲旌鬆開,看來這就是雲家和她交代的病秧子新郎閻承了。

這閻家迷信得很,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半吊子陰陽先生,說什麼中式為陰,西式為陽,他們家少爺的病就得八字相合、陰陽協調才能好。

不能青天白日,不能鞭炮齊鳴,不能人聲鼎沸,不能敲鑼打鼓。

新娘要鳳冠霞帔,新郎要西裝革履,整了個中西結合,不倫不類。

在此之前,雲旌以為是雲家單方麵不願意,才讓她來替嫁。

可看新郎這態度,合著他也不想娶唄。

算了,不與這黃土埋半截的短命鬼計較,辦正事要緊。

雲旌兀自扶著轎門起身,誰知坐久腿麻了,一個趔趄,竟直直跌到新郎懷裡!

新郎體弱,被她這麼一撞,當場倒地,口中鮮血噴落到胸口,血液在白色西服上大團大團地暈開,宛如新婚的紅花,分外豔麗。

呼啦啦——

雲旌堪堪站穩後,透過蓋頭縫隙看到一群保鏢手忙腳亂地圍過來,都在小聲驚呼:

“完了,少爺暈過去了,這可怎麼辦?”

“時間快到了,要是再不拜堂就來不及了!”

“快快快,把少爺扶起來,太太說了,無論中途發生什麼事,都要把流程走完。”

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幾乎是架著閻承的胳膊把他給拖起來的,他四肢癱軟,活像被抽了骨頭。

人都這樣了,這婚就非得結嗎?

雲旌正要掀開蓋頭,旁邊的保鏢一把將她按住:“少夫人,現在可容不得你反悔。”

“新娘子跨火盆——”

這時,司儀的聲音抽冷子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齊齊噤了聲,周圍靜得發邪。

緊接著,雲旌被保鏢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她頭被迫後仰,視線被鮮紅的布料完全遮擋,隻能通過腳底的炙熱,感知到自己正被架在炭火上烤。

腳下的炭盆劈啪作響,火星四濺,裙邊被燎出數個大小不一的糊洞,隱約露出的白嫩皮膚,已被燙得通紅。

掐著她脖子的保鏢聲音低沉,手勁漸重:“少夫人,太太說了,要好好祛祛‘邪’氣,少爺的病才會好,您就先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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