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的經驗很少,甚至沒聽過這個。
但親眼一看,她說不清是抗拒更多還是彆的。
“算算了吧”
關嘉星打量著她的表情,沒看見厭惡,心中有了數。
“是不是覺得太祖了?安心,人都能生出來的。”
魏婷大窘,下一刻,毫無預警地被打橫抱起。
直到進了房間,她才開始害怕。
想避開他的接觸,但是哪裡是能避開的?
直看到時,魏婷直哆嗦。
“我要走了,真的,我還要複習呢。”
她要往下跳,就被關嘉星扣住手腕扶在頭頂,動彈不得。
“再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我就關著你。”
“叫你出不了門。”
一一一
關嘉星的手機扔在無人的客廳裡,拚命閃著白光又暗滅。
自由式技巧賽,他得了102分的超高分成績,拿了第一名。
他直接翹掉了b組的頒獎儀式。
直到外頭天色漸黑,魏婷身上能動彈的地方隻剩下了手指頭。
身邊的床鋪一輕,關嘉星赤裸著上半身下了床,後背頸後全是曖昧的紅痕,
他拉著t恤,套到頭頂快速穿好,一回頭,就看見魏婷眼睫半垂,視線微微失焦。
饜足後的男人心情很好,嘴角都勾著懶洋洋地笑。
“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吃完再睡。”
腳步聲漸漸遠去,魏婷把自己陷入換了三次乾燥溫暖的床單裡。
卑劣的手段,真的被關嘉星提高快樂閾值,她該怎麼辦。
她眼皮顫了顫,想著想著,還是沒抵住困意睡了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六點。
魏婷下意識去床頭摸手機,才發覺關嘉星的手臂仍橫在自己腰間。
他側躺著,熟睡的臉對著她,完全沒有昨天下午凶狠的樣子。
知道她是獨生女,逼她喊羞恥的稱呼,輪著換。還給她起外號,就連她的位點都有了奇奇怪怪的外號。
他滑雪時囂張肆意,床上也是寸步不讓。
然後他睡著的樣子卻像天使。
金發散落在枕上,每一根發絲都顯得不似凡人。
古巴領口睡得歪斜,精致的鎖骨上,殘留著她昨天留下的牙印。
魏婷悄悄從他懷裡退出來,一下床,整個人差點跪在了地毯上。
久張的肌肉殘留著,大腿鈍痛又火辣。
除此之外,身上的其餘地方都很清爽乾淨。
還算有點良心。
階梯教室的考場裡,監考老師開始按照座位順序逐一發放試卷。
魏婷左手托腮,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膈臉。
定睛一看,才發現她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寶石戒指。
魏婷不認識寶石,但看得出手上的和關嘉星常戴的寶石顏色一樣。
仿佛從馬爾代夫海域提煉出來的顏色,是一種濃鬱而又清澈的藍。
馬眼形和圓形鑽石及18k金將寶石托起,戒指內側刻著編號和一個★符號。
關嘉星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
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關嘉星是真的不怕被她弄丟啊
她拒絕戒指是真的怕弄丟,並不是不喜歡。
真收到了,她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歡喜。
關嘉星每天都要查崗,數字不定,金額也不定。
不過六天,魏婷就攢了六萬。
她把其中三萬打給了裝修隊,剩下三萬留給關嘉星買禮物。
感情主打一個你來我往,不能因為她窮,就一直隻收禮物。
但羊毛可以出在羊身上。
心情好時間都過得特彆快,上午的考試很快結束。
陳婭靜滿屏地消息魏婷不知道該怎麼回,索性就放著了。
這時,手機出現了國外陌生號碼來電。
騷擾電話。
魏婷按掉,但這個電話一直堅持不懈打了三回。
是唐家人打來通知她地址的嗎?
“婷寶,是我,天勤。”
魏婷腳步一下頓住,連帶著身子也跟著僵硬。
“站門口乾嘛?”
身後的學生差點撞她身上,看見是魏婷,也不敢再罵,嘟囔著走了。
“婷寶,對不起。我這段時間一直沒聯係你。”
“最近我家裡發生了點事,我現在在烏聖特州的衛生研究院檢查身體,這裡不允許電話通信,我剛從研究院裡出來。”
唐天勤的聲音一向溫和,隔著遙遠的海洋,又似近在耳畔,清朗柔和。
“噢,那很好啊。”
魏婷猝不及防地聽到他的聲音,嗓音乾澀得厲害。
要是他早一個星期打來就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裡那股不該出現的怨懟心情給壓了下去。
“你,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我都好了,你彆擔心。”
唐天勤到烏聖特州就被切斷了一切聯係。
家裡人怕他識人不清,泄露地址,收走了手機。
這半個月,唐天勤一直在配合衛生研究院檢查身體,胳膊上還留著早上抽血的針眼。
這樣的淡青印子,他胳膊上有十多個,人也瘦了十斤。
沒拿到自己手機,唐天勤自然也沒看見魏婷給他的信息。
魏婷的聲音有些怪,唐天勤隻當她在生氣。
他斷聯這麼久是他的不對,該罵。
“對不起。”
唐天勤歎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悶悶的。
“這次是我不對,婷寶,就算你生我氣也是應該的。”
“我特彆想陪在你身邊,但是我的身體抱歉。不能當麵和你說話,很多情緒都沒法表達清楚,但我真的很喜歡你,沒有不在意你。”
魏婷幾次想開口,最後隻能聽唐天勤把話講完,才確認他沒看到分手信息。
“你身體好了就好。”
“唐天勤,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婷寶?”
唐天勤敏銳地感覺不對勁,聲音有些慌亂。
“你為什麼要謝我呢?我做的根本不夠好。”
“不能陪你待在科威城,在你受到驚嚇的時候也沒辦法趕過去看你。”
“你打我,罵我都行,為什麼要說這麼疏遠的話?”
魏婷:“所以我們還是分開吧。”
為了杜絕唐天勤的最後一絲念想,魏婷快刀斬亂麻。
“我現在也已經有了彆的男朋友,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伊芙的彈鋼琴表演,我也不想看見了。”
“再見,唐天勤。”
電話掛斷,魏婷將這個號碼拖入了黑名單。
又設置了拒接所有陌生號碼後,她仍站在原地。
眼淚在眶裡轉了幾轉,又被她給憋了回去。
不要回頭,與唐天勤糾纏沒有意義。
他遠在一萬公裡的烏聖特州,橫跨了半個世界,也是最遠的國際航線之一。
山高水遠,太多變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