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日要去拜見皇後,陸景寧早早的起身了。
“怎麼不再睡一會了”蕭景珩被宮女服侍著穿朝服,看著她關心的問道。
陸景寧揉了揉眼,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她的肩頭裸露出來,肌膚中透著一絲紅暈:“今日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蕭景珩看見她如此積極的樣子,覺得後宮女子要是都像她一般就不會有那麼多煩心的事了。
“阿瑞,皇後娘娘身子一向不好,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嗎”陸景寧思考了半天,試探的問道。
沈婉嫻雖然是她的妻子,但蕭景珩並不愛她,娶她不過是為了得到丞相一方的支持罷了。
“好,聽昭昭的”蕭景珩不想看她不高興,就答應下來了。
陸景寧很是開心,光著腳跑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臉上吧唧一口:“阿瑞最好啦”
蕭景珩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樣子,心裡不由得開心:“好了,我去上朝了,誰要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們”
“有阿瑞保護我,誰敢欺負我呀”陸景寧依偎在他的懷裡,撒嬌道。
蕭景珩親吻著她的額頭,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待他走後,陸景寧也開始梳妝,一會早些去景仁宮,看望皇後娘娘。
“小主,要帶這隻朱槿花的步搖嗎”春兒拿起一隻,詢問道。
陸景寧搖了搖頭,拿起那隻素色的蓮花簪子:“戴這個吧,皇後娘娘不喜奢華”
“是,小主”
陸景寧之所以這麼了解皇後的喜好,是因為上一世皇後是宮中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與侍衛私通,隻有皇後娘娘相信她,為她求情,隻可惜……
“小主你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一旁的春兒發現她麵色不好問道。
陸景寧整理頭上的發飾,告訴她:“我沒事,快些走吧”
路上陸景寧發現給皇後娘娘繡的安神香囊忘記帶了,隻好連忙回去取。
到長春宮後,發現後宮嬪妃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隻剩貴妃沒有來了。
賢妃看到陸景寧後,就想到自己抄的那麼多遍佛經時的痛苦,她恨不得打死她。
但在長春宮中,不可造次,乾脆眼不見心不煩,離她遠遠的,省著生氣。
但貞嬪偏偏不願意看她好受,走到陸景寧麵前,用賢妃能聽到的聲音誇讚她。
“陸妹妹可真是好福氣啊,剛入宮就得了寵”
陸景寧知道貞嬪自入宮以來,就與賢妃不對付,好不容易遇到機會,貞嬪怎麼會放過呢。
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推賢妃一把。
“嬪妾不敢當,不比姐姐”陸景寧謙虛的說道。
貞嬪看賢妃不太在意故意加大音量:“可彆這麼說,皇上就喜歡妹妹這樣的妙人,溫婉賢淑,不知比某人強百倍”
“貞嬪你放肆”賢妃有些沉不住氣,走到她身邊,怒斥道。
貞嬪一副委屈的樣子:“賢妃娘娘何出此言啊,宮中人都說賢妃姐姐出落大方,怎麼一出口就是潑婦的樣子呢”
“貞嬪你膽敢以下犯上,我今日若是不教訓你,你怕是難改這壞毛病”
賢妃說著就想要命人上手,去教訓貞嬪。
“吵什麼呢”
眾人一見貴妃款步而來,華服璀璨,氣勢淩人,連忙收斂神色,恭敬行禮。
“臣妾嬪妾等給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輕抬玉手,聲音清冷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大清早的,就聽見這邊吵鬨,成何體統!”
“是,貴妃娘娘教訓的是”賢妃麵色一僵,不甘心地收回了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貞嬪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皇後身邊的侍女清茗適時出現,福了福身,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皇後娘娘請各位小主進去請安”
言罷,輕輕掀開簾櫳,眾人依次魚貫而入,賢妃和貞嬪這件事也就算了。
這是陸景寧重生後第一次給皇後娘娘請安。
兩邊首位分彆是梁貴妃,和賢妃。
梁貴妃後麵的分彆是淑妃,榮嬪,嫣貴人,宜貴人,等各個常在和答應。
賢妃後麵的是貞嬪,陸景寧就坐在珍貴人的後麵。
梁貴妃和賢妃還有貞嬪、嫣貴人都是侍從潛邸的。
皇後端坐於鳳椅之上,身著織金鳳袍,麵容溫婉中帶著幾分威嚴。
“臣妾等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恭敬地行過禮後,皇後輕輕抬手,聲音柔和:“都起來吧,”
言罷,她的目光在眾人中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了陸景寧身上,帶著幾分好奇與溫柔:“聽聞新入宮的陸常在才情出眾,不知是哪一位?”
陸景寧起身,款步上前,行了一禮,聲音清脆悅耳:“常在陸氏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說著,她微微抬頭,一雙明亮的眼眸中滿是誠摯與敬仰。
皇後輕輕頷首,麵上露出滿意的微笑,溫聲道:“陸常在,你起身吧。”
陸景寧依言站起,隨後皇後身旁的侍女清茗上前,手中托著一副精致的首飾。
皇後輕抬玉手,示意清茗將首飾送到陸景寧麵前:“此首飾乃本宮的一點心意,望你能夠好好服侍皇上,為皇家綿延子嗣。”
陸景寧雙手接過首飾,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恭敬地答道:“多謝皇後娘娘厚愛,嬪妾定當儘心儘力,不負娘娘所望。”
梁貴妃輕抿著嘴角,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轉向賢妃道:“賢妃,你的妹妹,這位陸常在,可真是爭氣啊,一連侍寢三日,這等恩寵,便是你當年入府時也不曾有過吧。”
言罷,她輕輕一笑,那笑裡藏著幾分挑釁與得意。
賢妃麵色微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帕子,卻仍強撐著笑意,回應道。
“貴妃娘娘說得是,陸妹妹確是新秀出眾,隻是這恩寵之事,豈是能輕易比較的,各有各的緣法罷了。”
賢妃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陸景寧,眼神複雜,似有不甘,又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陸景寧聞言,連忙福身,語氣中帶著謙遜與敬意:“嬪妾初來乍到,怎能與賢妃娘娘相提並論呢”
說著,她微微垂首,顯得她有些膽小。
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嬪妃對她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