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黎讓bt在獵荒者營地的指定區域待機。
而他自己,則在一眾獵荒者敬畏而又好奇的目光中,獨自一人朝著自己的居住區走去。
華國人愛看熱鬨的習慣,是刻在基因裡的。
這熱鬨當然得去看看。
常黎一路走去,能明顯感覺到通道兩側那些或明或暗的視線,人們交頭接耳,臉上掛著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他的房間門口,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
兩名全副武裝的城防軍士兵,如同門神般筆直地站在門口,他們的表情嚴肅,但眼神卻控製不住地往門縫裡瞟。
見到常黎過來,兩人立刻挺直身板,猛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常黎顧問!”
“辛苦了。”常黎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去休息吧。”
“是!”
兩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快步離開,走遠了還不忘回頭張望,似乎想從常黎的背影裡看出點什麼花來。
房間的門沒有鎖。
不對,她們是怎麼進去的?
嗷,鏡南。
常黎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的景象,比鏡南的描述和他自己的想象,都要更具衝擊力。
一股混雜著女性體香、汗水以及壓抑恐懼的獨特氣味,撲麵而來。
房間的正中央,鋪著一塊灰色的地毯。
梵蒂,身著那身凸顯身材曲線的荷光者製服,正以一種無可挑剔的姿態跪在地上。
她的背挺得筆直,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低著頭,像一個等待神明降下旨意的虔誠祭司。
雖然頭上的麵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但那裸露在外的下半張臉,尤其是那雙細膩紅潤、此刻緊緊抿著的唇,反而因此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她的身前,是另一番更加香豔和屈辱的景象。
梵律,穿著凸顯身材,開叉大膽的戒律服
但她的姿態卻與梵蒂的自願截然不同。
她是迫跪著,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一條漆黑柔韌的長鞭,以一種極具技巧性的方式,
將她的手腕、雙臂乃至整個上半身都捆綁得結結實實。
鞭子的走向勾勒出她身體的每一寸起伏,將那身製服勒出深深的印痕,胸前那驚心動魄的弧度被毫不留情地擠壓。
這樣的捆綁方式,不僅讓她動彈不得,更讓她身體的每一寸敏感,都暴露在一種持續的壓迫感之下。
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掙紮,都會讓鞭索勒得更緊,帶來一陣陣讓她感到屈辱的摩擦。
最令人側目的,是她的嘴。
一根粗長的、烤得焦黃的法棍麵包,被粗暴地橫塞在她口中,將她的紅唇毫無尊嚴地撐成一個誇張的圓形。
被迫鼓起的臉蛋顯得有些滑稽,卻又因那雙燃燒著憤怒與屈辱火焰的眸子,而平添了幾分淒美的豔色。
口水順著麵包的邊緣,不受控製地滑落,沿著她光潔的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衣料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聽到開門聲,常黎走了進來,隨手將一直提著的頭盔“咚”的一聲放在桌上。
這個聲音,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唔!唔唔!!”
被束縛的梵律立刻激動起來,身體劇烈地掙紮,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如同野獸般的嗚咽。
她試圖站起來,卻被身後的梵蒂伸出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死死按住肩膀,重新壓回地麵。
“他來了……”梵蒂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也像是在安撫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
她抬起頭,雖然隔著麵罩,但常黎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正聚焦在自己身上。
“顧問大人。”
她開口了,聲音裡不帶一絲情感。
“荷光者梵律,於一小時前盜取重刑犯監牢的鑰匙,妄圖釋放前光影會首查爾斯。
並試圖以破壞燈塔中樞控製係統為威脅,逼迫鏡南指揮官妥協。”
“哦?”常黎的眉毛挑了一下。
他驚訝的,倒不是梵律的所作所為。
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會為了所謂的信仰不顧一切的狂信徒。
他真正驚訝的,是梵蒂的態度和她此刻的冷靜。
他緩步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們。他的影子,將跪在地上的二人完全籠罩,形成了一種不容反抗的壓迫感。
常黎的目光掠過梵律那被撐圓的、口水橫流的嘴,最終落在了她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上。
那是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即使在如此屈辱的境地,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沒有理會她,反而先將注意力投向了那個看似溫順的梵蒂。
他彎下腰,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梵蒂光潔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隔著麵罩,他看不到她的全臉,但這反而讓那雙暴露在外的、此刻正因緊張而微微顫動著的紅唇,變得更加誘人。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常黎的聲音很輕。
“可惜,你的窗戶被關上了。不過,有時候,嘴唇也能說很多話。比如現在,它就在告訴我,你很緊張”
“我挺好奇,你不也是光影之主的信徒嗎?”
他的拇指,在那柔軟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
那觸感,細膩、溫潤,帶著一絲顫抖。
梵蒂的身體僵住了,她能感覺到,一股電流從下巴開始,瞬間傳遍了全身。
她引以為傲的情感自製力,在這個男人麵前,脆弱得像一層薄冰。
常黎的聲音壓得更低,“你沒有和她一起行動,反而……控製住了她?為什麼?”
梵蒂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的弧度也愈發明顯。
為什麼?
這個問題,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梵蒂內心的閘門,洪水般的思緒,瞬間將她淹沒。
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答案,要追溯到晨曦大廳裡那場公開的鞭刑。
當她手中那根染血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撕裂空氣,重重地抽在查爾斯身上時。
她看著那個曾經高高在上、被無數信徒尊為光之化身的男人,在鞭撻下皮開肉綻,痛苦地扭曲。
像一條路邊的野狗一樣,屈辱地昏死過去。
那一鞭鞭,何嘗不像是抽在梵蒂她自己的身上?抽在她堅守了半生的信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