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唯一沒有進展的,就是空間升級所需的靈晶,依然沒有一點消息。
要不是之前得到過四十枚靈晶,喬念都要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從未出現過這個東西。
不過喬念也看開了,她的空間完全足夠使用,裡麵還有一個無限倉庫,有多少東西都能裝得下。
蕭錦玉也有隨身空間,兩人不管去哪裡都十分方便。
喬念還擁有逍遙步和神龍訣,北順朝最厲害的高手,三年前就死在喬念手裡了,如今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都找不出能和她抗衡之人,隻要不作死,兩人在外行走的安全完全不是問題。
想通後,喬念也就不再過多糾結,專心家裡和生意上的事情,有時間就多陪陪花桂香,自己出嫁後,回家的時間肯定就變少了。
平安去年就考中了秀才,十一歲的秀才,當時整個臨安鎮都轟動了,縣令大人親自上門恭賀,隻是當他看到喬家供起來的那副皇上親賜的匾額時,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自此,對但凡逢年過節,都要給喬家送一份厚重的節禮。
平安考中秀才後,南庭之說他閱曆太少,而且年齡還小,想要通過舉人考核,還需再曆練幾年,這一年多,兩人大多時候都在外行走。
以至於家裡除了下人,大多時候就喬念和花桂香兩個主子,喬念婚期將近,上個月平安和南庭之才從外麵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在外遊曆三年的呂神醫。
據他所說,這三年他去了不少地方,待的時間最長是北邊的山脈,在那裡找到了一株鬼草和一株含有劇毒的曼陀羅,小老頭回來可沒少在喬念跟前得瑟。
原話是,“看吧,老頭我也能找到靈藥,小丫頭羨慕嗎?”
喬念很是淡定的拿出了一枚煥顏丹,呂神醫得瑟的表情還來不及收回去,就被狠狠打臉了,一個勁圍著喬念問,“小丫頭,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這枚煥顏丹除了常見的那幾味藥材,還加了什麼?”
喬念暗道,不是得瑟嗎?還治不了你了,我就不告訴你。
直到現在,呂神醫還泡在藥房裡研究煥顏丹的成分呢。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過去,蕭錦玉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進了槐樹村。
隊伍去了蕭宅休整,蕭錦玉迫不及待的來了喬家,花桂香等一眾人都站在門口迎接他,蕭錦玉視線掃了一圈,看見那抹讓他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時,臉上笑容擴大,腳步飛快的到了近前。
“奶奶,阿念,我回來了。”
花桂香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一連說了幾聲好,招呼著蕭錦玉進屋,問他累不累。
透過人群縫隙,喬念嗔怪得看了他一眼,不就是三個多月沒見嗎,這人眼神要不要這麼炙熱,麵上嫌棄,心裡卻湧現出一股股甜蜜,臉上也不由帶上了笑容。
不再看他,轉身去了灶房,知道他今天到,家裡早早就準備起來了。
熱熱鬨鬨的吃過飯,蕭錦玉來不及跟喬念說上兩句話,就被花桂香推著往外走,“明早你們就要出發了,今晚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路。”
蕭錦玉含笑應下,明天就能正式把人接走了,路上十多日,趕在十月初八之前抵達京城,休整兩日,就是他們正式成親的日子了。
三年都等了,這十多日他一點也不著急,才怪,回到宅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時起來看看時辰,最後實在抵不過多日趕路的疲憊才淺淺睡去。
寅時三刻,睡得正香的喬念被流珠流雲輕輕喚醒,“姑娘,時辰不早了,該起床洗漱上妝了。”
喬念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昨晚她也很晚才睡,感覺剛剛睡著就被叫醒了。
迷迷糊糊的坐進浴桶裡,洗完了,她也清醒了,起身,套上大紅色的裡衣,料子是水雲錦的,十分柔軟舒適。
再是大紅色百花暗紋對襟裙,外罩一件廣袖羅衫,上麵用金線勾勒出大片精美繁複圖樣,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鑲嵌其上,更顯奢華尊貴。
經過這些年靈泉水的滋養,喬念的肌膚細膩光滑,白皙瑩潤,找不到一點瑕疵,隻是上了一層淡妝,就讓屋內眾人驚歎連連。
今日出門,村裡沒有適合做全福夫人的婦人,喬念也不在意那些,讓花桂香給自己梳了發,唱了吉詞,流雲為喬念挽發,帶上一副赤金鑲紅寶石頭麵,眾人即使天天都能看到喬念,此時也被驚豔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鏡中女子瓜子臉,柳葉眉,眸含秋水,櫻桃粉唇,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
喬念第一次看這樣的自己,臉頰有些微紅,輕輕笑了下,身後就傳來流雲的驚歎聲,“姑娘,你是要迷死奴婢們嗎?您平日不上妝,今日這樣裝扮,姑爺怕是要走不動道了。”
“那正好,我們就不走了。”喬念輕輕一笑,成功收獲花桂香一記白眼,“可不許胡說,今日是你出閣的日子,你給我正經些。”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時辰快到了。”花桂香說完,快步往外走,到了屋外,才擦掉眼角溢出來的淚,她的小孫女要嫁人了!
蕭錦玉此時已經進了門,平安雖然文采不錯,可根本難不住蕭錦玉。
村裡也都是些看熱鬨,趁機討要喜錢的,誰敢上前阻攔堂堂鎮國公府二公子。
南庭之在後麵直搖頭,兩手一攤,似自言自語道,“能文能武,機智過人,卻隻愛黃白之物,哀哉?幸哉!”
“阿念,我來接你了。”
奇跡般地,低沉又熟悉的聲音,讓喬念一顆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將手輕輕放在男人寬大的掌心裡,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向另一段人生
新人拜彆長輩,花桂香坐於上首,後麵桌案上擺放著喬大夫妻的排位,花桂香含淚叮囑幾句,給了喬念一個小匣子,裡麵是她這三年斷斷續續攢的金銀首飾,雖然不多,可也是她一份心意。
喬念直到坐進寬大舒適的馬車裡,四周的一切才像重新活了過來般,鞭炮聲,村人的祝福聲,笑鬨聲,小孩玩鬨聲,聲聲入耳。
她,把自己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