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討債大軍駕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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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石堡的“利息”收得乾脆利落,豐厚的金銀財帛、清晰標注著新島嶼和海疆的輿圖,以及扶櫻國主那份字字泣血、保證“永不再犯”的國書,都被南宮燁有條不紊地清點、封存、押運。

邊關將士們拿到了豐厚的犒賞,士氣高昂,對福星郡主的崇拜更是達到了。

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澆滅東方毓寧心中那把被姐夫求和信點燃的熊熊怒火!她就像一座移動的小火山,哪怕坐在舒適豪華的馬車裡,周身也散發著我很不爽,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南宮燁陪在她身邊,淡定地看書,偶爾遞上她愛吃的點心,眼神裡滿是縱容的笑意。東方烈錚則騎著馬跟在馬車旁,看著京城方向,心裡默默給自家皇帝姐夫點了一排又一排的蠟燭,順便祈禱:

【妹啊,下手輕點,給姐夫留條底褲……哦不,是留點麵子吧!】

遠在京城,禦書房內。

正在批閱奏折的皇帝南宮昱,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

他疑惑地抬頭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春光,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奇怪,朕這是……昨天夜裡批折子受涼了?還是被哪個老狐狸禦史在背後罵了?】

想到禦史,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隨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浮現:

【不對!這股寒意……這股熟悉的心悸感……該不會是……寧兒那個小祖宗……要回來了吧?!】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外麵喊道:

“來人!快!宣太醫!朕……朕覺得有點不舒服!趕緊給朕瞧瞧,開副安神壓驚的方子!”

他搓著手臂,越想越覺得那股寒意帶著小姨子的專屬殺氣,

【不行不行!晚上還得梧兒那兒呢!要是狀態不好被梧兒拒之門外……朕這日子還怎麼過?!都怪扶櫻那幫蠢貨!求和求得不是時候啊!】

幾天後。

通往京城官道上,旌旗招展,甲胄鮮明。雍親王南宮燁與福星郡主東方毓寧的儀仗,在邊關精銳和東方烈錚所部的拱衛下,浩浩蕩蕩地駛來。

隊伍最中央,幾輛由重兵把守、覆蓋著厚厚油布的特殊馬車格外引人注目——那裡麵,裝載著讓扶櫻聞風喪膽的“圓滾滾s”尊享版護國神器!

京城高大的城牆輪廓已然在望。

城門外,早已是人頭攢動,黃土墊道,淨水潑街。皇帝南宮昱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在文武百官、宗室勳貴的簇擁下,親自出城十裡相迎!陣仗之大,規格之高,前所未有!

表麵上看,皇帝陛下是來迎接凱旋的雍親王、福星郡主以及……那震懾四方的護國神器!

但實際上,南宮昱心裡的小鼓敲得震天響,目光死死鎖定在那輛越來越近的華麗馬車上:

【來了來了!討債的來了!神器?那都是次要的!重點是穩住那個小祖宗!朕的私庫……朕的寶貝……嗚嗚嗚……】

馬車終於停下。

車簾掀開,一身鵝黃宮裝、明豔照人的東方毓寧在南宮燁的攙扶下,儀態萬方地走了下來。

她臉上帶著標準的、無可挑剔的貴族式微笑,對著皇帝敷衍一拜:

“臣女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聲音清脆悅耳,禮數周全。

【嗬嗬!姐夫!我回來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準備好接受正義的鐵拳……啊不,是親切的問候了嗎?!】

她內心的小人早已磨刀霍霍,臉上卻笑得愈發甜美。

係統118:

【滴——檢測到目標人物:大琰皇帝南宮昱。狀態:心虛指數99,恐慌指數90,肉痛指數(預判)即將爆表。宿主,請開始您的表演(討債)。】

南宮昱看著小姨子這皮笑肉不笑的完美儀態,心裡更是咯噔一下,連忙堆起最和藹可親的笑容,親自上前虛扶:

“寧兒快快免禮!一路辛苦了!朕的福星郡主此番立下不世之功,揚我國威,震懾宵小!實乃我大琰之幸!朕心甚慰!甚慰啊!”

他努力把話題往功勞上引。

【不世之功?震懾宵小?哼!姐夫,你這轉移話題的功夫見長啊!】

東方毓寧內心冷笑,麵上依舊恭敬,

“陛下謬讚了,臣女不過略儘綿力,全賴陛下洪福齊天,將士用命。”

客套話誰不會說?

【略儘綿力?宿主,您這綿力差點把扶櫻島陸沉了。】

係統118精準吐槽。

【閉嘴!重點不是這個!】

東方毓寧內心的小人叉腰,

【重點是他居然敢讓我收手!敢給我畫餅!敢質疑我東方毓寧說到做到的決心!此仇不報非淑女!姐夫老登,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的怒火如同實質般在內心燃燒。

南宮燁站在東方毓寧身側,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家皇兄那努力維持的慈祥笑容,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他上前一步,拱手道:

“皇兄,神器已安全運抵,請皇兄示下。”

他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暫時引向了那幾輛覆蓋油布的馬車。

【阿燁哥哥乾得漂亮!先晾晾他!讓他緊張一會兒!】

東方毓寧內心點讚。

南宮昱如蒙大赦,趕緊順著台階下:

“好好好!阿燁辛苦了!諸位將士辛苦了!護國神器入京,乃社稷之福!禮部!按最高規製,迎神器入太廟供奉!工部!選址建造神機閣,妥善安置研究!”

他大聲下令,試圖用神器的光環衝淡那無形的討債氣場。

百官們立刻齊聲應和:

“陛下聖明!”

目光熱切地看向那神器馬車,充滿了敬畏。

然而,就在這莊嚴肅穆的時刻,東方毓寧那極具穿透力的心聲,如同魔音灌耳,再次在在場所有能接收到的人腦海中炸響!而且,因為距離近了,更清晰了!

【哼!轉移話題也沒用!神器重要,我的麵子更重要!我的精神損失更重要!姐夫,你以為這就完了?想得美!】

東方毓寧內心的小人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賬:

【首先!精神創傷費!】

【你知道我在城樓上喊‘踩定了’喊得多用力嗎?嗓子都喊劈叉了!結果你讓我收手?你知道這對一個說到做到的美少女(劃掉)……郡主的信譽是多大的打擊嗎?這創傷,沒個十萬兩黃金撫慰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噗——!”

站在前排的戶部尚書,一個沒忍住,差點噴出來,連忙死死捂住嘴,憋得老臉通紅,肩膀瘋狂抖動。十萬兩黃金?!郡主您這心靈是金子做的嗎?!

【其次!麵子補償費!】

【我可是當著磐石堡全體將士的麵放的話!三軍將士可都聽著呢!結果聖旨一來,不打了?你讓將士們怎麼看我?讓天下人怎麼看我福星郡主?我東方毓寧不要麵子的啊?!這麵子損失,折算成白銀……嗯,五十萬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東方毓寧理直氣壯。

禮部尚書腳下一個趔趄,被旁邊眼疾手快的同僚扶住,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痛苦:憋笑憋出內傷!五十萬兩白銀買麵子?!郡主您這麵子比傳國玉璽還貴啊!

【還有!誤工費!】

【本來我在磐石堡種……啊不,是研究新武器研究得好好的!正準備再接再厲,一鼓作氣把扶櫻那破島犁一遍!結果被你一封信打斷了我的偉大計劃!耽誤了我多少寶貴的研究時間?這損失,折算成頂級藥材……清單我待會兒讓係統列給你!】

她差點說漏嘴種田的事。

太醫院院正聞言,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太醫院珍藏的百年老藥正在離他而去,心痛得無法呼吸,隻能拚命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

【最後!驚嚇費!】

【姐夫!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那封信的時候有多生氣?氣得我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這驚嚇,必須補償!我看姐夫你私庫裡那套羊脂白玉雕的十二生肖就不錯,還有那顆夜明珠……】

東方毓寧開始精準點菜。

南宮昱:“……”

他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嘴角瘋狂抽搐,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聽著那一項項“天價索賠”,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私庫!他的私庫!那是他省吃儉用(並沒有),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老婆本(梧兒知道會打死他)和養老錢啊!

【小混蛋!朕是你嫡親姐夫!你大外甥大外甥女的親爹!嗚嗚嗚……那有皇上當得我這麼憋屈的!被小姨子當眾(心聲)敲詐還不能反駁!晚上一定要和梧兒好好說說,讓她管管她妹妹!】

他內心哀嚎,麵上卻還要努力維持著帝王的威嚴和慈愛。

整個迎接現場,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表麵上,皇帝和顏悅色,百官恭敬肅立,迎接神器,莊重無比。實際上,所有能聽到心聲的大臣、勳貴、侍衛,乃至南宮燁和東方烈錚,都在進行著人類憋笑的極限挑戰!

低頭!死死低頭!研究官道上的螞蟻搬家!

掐大腿!用指甲狠狠掐!仿佛大腿不是自己的!

咬舌頭!腮幫子鼓起,臉色憋得由紅轉紫!

抖肩膀!頻率堪比篩糠!還得努力控製幅度!

假裝咳嗽!此起彼伏,場麵一度像集體感染風寒!

整個迎接隊伍上空,彌漫著一股濃烈的、壓抑到極致的“吭哧吭哧”聲浪,以及無數內心瘋狂刷屏的彈幕:

【郡主威武!陛下挺住!】

【十萬兩黃金!五十萬兩白銀!陛下私庫危矣!】

【十二生肖白玉雕!我的天!陛下要哭了!】

【憋住!千萬憋住!泄露了要誅九族啊!】

南宮燁看著自家小未婚妻那無辜又委屈的小臉,再看看皇兄那五彩斑斕、強作鎮定的表情,眼中笑意更深。他適時地、優雅地輕咳一聲,上前一步,聲音清朗,如同天籟(對南宮昱來說也可能是催命符)般響起:

“皇兄,寧兒此番在邊關,確實勞心勞力。為了研製護國神器,殫精竭慮;為了鼓舞士氣,更是身先士卒,不吝宣言。此番受詔回京,中斷計劃,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東方毓寧,帶著恰到好處的心疼和理解,

“臣弟以為,皇兄體恤功臣,些許心意,撫慰寧兒辛勞,亦是應有之義。”

【漂亮!阿燁哥哥神助攻!】

東方毓寧內心歡呼,

【失落!對!就是失落!這詞用得太精準了!比生氣委婉,比委屈高級!姐夫,聽到沒?我失落了!很失落!需要好多好多好東西才能填補的那種失落!】

她立刻配合地微微低下頭,肩膀幾不可察地輕輕聳動了一下,仿佛真的在強忍失落。

南宮昱看著自家弟弟那副“我完全是為了皇兄你的名聲著想”的正直臉,再看看失落得快哭了的小姨子,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阿燁!你……你到底是哪邊的?!朕的親弟弟啊!你這是幫著外人(小姨子算外人嗎?)挖你親哥的牆角啊!還‘些許心意’?她這些許是要搬空朕的私庫啊!】

他內心咆哮,麵上肌肉僵硬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燁……所言……極是。寧兒勞苦功高,朕……自然要重重賞賜!”

“陛下聖明!”

百官們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憋著笑,齊聲高呼,聲音洪亮無比,仿佛在給皇帝“加油鼓勁”。

【宿主,雍親王殿下這波助攻,堪稱教科書級彆!失落二字,價值連城!本係統建議,待會兒清單可以再列詳細點。】

係統118火上澆油。

【必須的!清單?我要列個冊子!】

東方毓寧內心的小人已經拿出小本本開始記賬了。

南宮昱感覺眼前發黑,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帝王儀態,決定祭出最後的“擋箭牌”:

“寧兒,你的功勞,朕銘記於心,賞賜絕不會少!不過,眼下還有一事,需寧兒定奪。”

他招了招手,一名禮部官員捧著一份文書上前。

“扶櫻國主除了獻上國書和賠款割地文書外,還特意派遣了特使,攜帶重禮,已在驛館等候多日。其國主有言,此番賠罪,務必求得福星郡主親口諒解,方敢安心。”

南宮昱把文書遞給東方毓寧,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寧兒你看……這扶櫻使者,是見還是不見?若是不滿意,朕立刻讓他們滾蛋!圓滾滾……咳咳,護國神器隨時可以再送他們幾發嘗嘗!”

他努力表現出一切都聽小姨子的態度。

東方毓寧接過文書,隨意掃了一眼,看到上麵羅列的又一長串奇珍異寶的清單,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丟丟。她揚起小臉,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

“見!當然要見!人家千裡迢迢來賠罪,誠意這麼‘足’,怎麼能不見呢?”

【哼!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正好看看他們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撫平本郡主的‘失落’!不滿意?嗬嗬,磐石堡那邊,‘圓滾滾s’的庫存還熱乎著呢!】

她內心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很快,在皇宮偏殿,扶櫻國的特使被帶了上來。那使者是個乾瘦的老頭,穿著扶櫻最高規格的禮服,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殿內詭異的氣氛——皇帝陛下臉色古怪,雍親王殿下神色莫測,福星郡主笑靨如花卻讓他脊背發涼,滿朝文武更是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使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行了一個扶櫻最高規格的土下座大禮,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地磚,聲音帶著哭腔和無比的恐懼:

“下國罪使,叩見大琰皇帝陛下!叩見雍親王殿下!叩見福星郡主娘娘!扶櫻國主自知罪孽深重,冒犯天威,特命罪使獻上薄禮,懇請郡主娘娘息怒!隻求郡主娘娘高抬貴手,饒恕我扶櫻無知小民!”

他身後,隨從們抬著十幾個大箱子,裡麵珠光寶氣,顯然就是那份清單上的東西。

東方毓寧慢悠悠地端起茶盞,用杯蓋輕輕撇著浮沫,沒有說話。

寂靜。

令人窒息的寂靜。

那扶櫻使者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滴落在地磚上,身體抖如篩糠,仿佛等待最後的審判。

終於,東方毓寧放下茶盞,清脆的瓷器碰撞聲在寂靜的大殿裡格外清晰。她微微傾身,臉上依舊是那副甜美無害的笑容,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珠落玉盤:

“使者大人,起來說話吧。”

使者如蒙大赦,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卻不敢起身。

東方毓寧看著他,笑眯眯地說:

“貴國國主的誠意,本郡主看到了。”

她指了指那些箱子。

使者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

就聽東方毓寧話鋒一轉,聲音陡然帶上了一絲涼意:

“不過嘛……”

【係統,扶櫻話裡‘誠意’怎麼說來著?】

東方毓寧內心問。

係統118:【滴——誠意 okoro】

東方毓寧點點頭,學著發音,一字一頓地對使者說:

“你們國主的……馬狗擴落(okoro),本郡主感受到了。”

噗——!

這一次,連南宮燁都差點沒繃住,連忙用咳嗽掩飾。滿朝文武更是集體破防!掐大腿的、咬舌頭的、捂肚子的,各種小動作瞬間失控!

整個大殿裡充滿了壓抑到極致的、如同放屁般的“噗嗤”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那扶櫻使者一臉懵逼:

“馬……馬狗擴落?”

他完全沒聽懂郡主這奇怪的發音是什麼意思,但看著滿殿大琰高官那扭曲的表情,他感覺更害怕了!難道是什麼可怕的咒語?!

【宿主!是okoro!不是馬狗擴落!您的發音……很有創意!】

係統118的電子音都帶上了顫音。

【管他呢!意思到了就行!】

東方毓寧毫不在意,繼續對著嚇傻的使者,露出了一個更加燦爛、更加“核善”的笑容:

“隻是,本郡主這人呢,心眼小,記性好。上次在磐石堡城樓上說的話,使者大人應該也聽說了吧?”

她微微前傾,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之力,清晰地傳遍整個大殿:

“我說——你們扶櫻!我東方毓寧,踩!定!了!”

轟——!

如同驚雷在使者耳邊炸響!他嚇得魂飛魄散,又要趴下去磕頭。

“不過嘛……”

東方毓寧話鋒又一轉,坐直身體,恢複了那副慵懶的姿態,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看在你們這次馬狗擴落還算足的份上,看在陛下和諸位大臣的麵子上……”

她頓了頓,在使者絕望和期待交織的目光中,慢悠悠地開口:

“本郡主可以暫時……把腳抬起來一會兒。”

她笑眯眯地看著瞬間癱軟的使者,補充道:

“但是呢,這腳什麼時候再踩下去,踩得有多重……那就得看你們扶櫻以後的表現了。若再敢有半分不軌之心……”

她沒說完,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殿外停放神器馬車的方向。

那使者瞬間秒懂,磕頭如搗蒜:

“不敢!絕對不敢!下國永世臣服!永感郡主娘娘不殺之恩!”

【搞定!】

東方毓寧內心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收工!收利息!順便再嚇唬嚇唬!完美!這下心裡舒坦多了!姐夫,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你的私庫……嗯,可以酌情打個九九折!】

她心情愉悅地端起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南宮昱看著自家小姨子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扶櫻使者玩弄於股掌之間、還順帶敲了自己一大筆的“英姿”,內心淚流滿麵:

【九九折?朕謝謝你啊!朕的私庫……朕的寶貝……嗚嗚嗚……晚上一定要抱著梧兒哭訴!小姨子太欺負人了!】

他強顏歡笑,對著使者說:

“既如此,貴使請起。郡主寬宏大量,望貴國好自為之!”

“謝陛下!謝郡主娘娘!”

使者劫後餘生,連滾爬地謝恩退下。

一場聲勢浩大的討伐(討債)與心悅誠服的賠罪(被勒索),就在這滿朝文武憋笑憋到內傷、皇帝陛下內心滴血、福星郡主誌得意滿、雍親王殿下深藏功與名的詭異氛圍中,落下了帷幕。

至少此刻,南宮昱看著東方毓寧終於展露的真心笑容,再看看旁邊南宮燁那“計劃通”的眼神,隻能默默安慰自己:

【破財消災……破財消災……至少,扶櫻是真的被打服了,寧兒暫時也消氣了……吧?】

他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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