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太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往他麵前擋了擋,隔絕皇帝看他的眼神,他有些奇怪地垂眸看太子,隻見他拱了拱手:“父皇朝政繁忙,兒臣不該多多叨擾,先行告退,母妃還等著見兒媳呢。”
懷社心中將趙鶴觀的如此當作是其占有欲,自己的妻子被父親覬覦想來在無能之人也不能忍。
皇帝眼裡透露出不耐煩,暗道太子也太不懂事,隻是懷裡的愛妃磨人的很,他也隻能簡單祝福幾句場麵話便將兩人放行。
剛一出來趙鶴觀便又牽上了懷社的手,懷社雖是嫌棄但也沒掙脫。
在懷社眼中,皇後照比皇帝來說終於像個正常人,但卻沒正常多少。
端的是皇後架子,穿著氣質倒都是皇後的那般雍容華貴,眉眼之間與太子有幾分相似,隻是麵上卻有些獨有的刁鑽模樣,讓人看了就不好相與。
似乎是自古一來婆媳之間便多有不合,故而即便懷社的禮數比許多世家大族的女子行的都好,但還是被皇後挑出刺來。
“服飾怪異,如今既入了東宮便儘快收了那些潑辣行徑!”
服飾怪異嗎?倒也還好,依舊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至於潑辣那便更不曾有,行的禮也是我朝的禮,趙鶴觀第一次慶幸自己如今是男子的身份,否則即便她是個公主,嫁到夫家也免不了被站規距。
她心知自己母皇如此是為了給懷社立威,但想想懷社的武功······
這哪裡是立威,分明是給她樹仇呢!
趙鶴觀清了清嗓子:“公主初來皇宮對此也不熟悉,不如讓曇荷姑姑待她去禦花園走一圈?”
曇荷是皇後貼身侍奉的人,太子開口她也得看皇後臉色行事,故而沒有立刻動身。
趙鶴觀仿佛沒發現曇荷的不配合一般,自顧自地與懷社道:“我朝四季常春,孤兒時也曾去過西氿,景色確是不如我們,公主去散散心罷,等下孤去接你。”
她麵上一臉疼愛之意,若是不知,還真以為他們二人是一對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妻。
皇後使了眼色,曇荷將懷社帶了出去。
見懷社出奇的配合,趙鶴觀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美人若是被她母後欺負了,她倒是真的會心疼。
“你倒是疼媳婦,彆真把她當你媳婦了!”
皇後冷冷開口,身邊宮人早已儘數退下:“你彆忘了你的身份。”
趙鶴觀垂著眼眸,她狀似不在乎這些:“我的身份?母後,這世間除了您還誰把我當成太子。”
皇後見不得她這副喪氣模樣:“觀兒,你是本宮與陛下親立的太子,豈能如此妄自菲薄?”
太子嗎?
趙鶴觀唇角掛起好似丈量過的標準笑意,眼神裡卻沒任何情緒:“曆朝曆代哪有太子正妻是異族女子,安親王如此提議但父皇也不至於糊塗到這種地步,母後啊,您還是收了神通罷。”
皇帝看似昏庸,但論享福沒人比得過他,隻要未來皇帝能讓他美人管夠好酒不缺,是兒子還是弟弟,沒有什麼區彆。
皇後氣急了,剛剛染過丹蔻的指尖緊緊扣著手心裡的軟肉:“往上數三代,那西氿皇帝的母妃也是我朝女子,本宮費儘心思把你送上太子之位,可不是讓你如此的!”
費勁心思嗎,可有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
每每此時,皇後總會拿出一種協恩圖報的架勢,趙鶴觀也懶得與她再說什麼,左右在皇後心中她就應該穩坐太子之位日後登基為帝才算是對的起她的一番苦心。
否則,那便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不好了,娘娘殿下,懷社公主與表姑娘遇上了!”
皇後鳳眸微眯,表姑娘向來是個有心思的,深宅出來的細碎磨人的功夫有都是,想來吃虧的定然是嬌生慣養的懷社公主。
她不緊不慢,絲毫不把快急哭了的宮女放在心上:“瞧瞧你什麼規矩,我當是什麼呢,那懷社公主初來便惹事生飛,讓表姑娘好好教教她宮中規矩也好!”
“你慢慢說,到底如何?”趙鶴觀輕聲問道,她可不像皇後那麼想,懷社也不是尋常養在深宮的公主,即便對方小伎倆再多又如何?
皇後毫不在意,還端起茶水來抿一口:“遇上了就遇上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宮女嚇的聲音都發抖,好似要哭出來一般:“懷社公主把表姑娘推水裡了!”
皇後被嗆的猛咳嗽了幾聲:“什麼?!”
“還踩著她的頭不讓她出來,更是不讓旁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