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手感,纖細又卻又很明顯感覺到手感緊實的腰,趙鶴觀心上一頓,呼吸驟然停滯。
“好摸嗎?”懷社體內的不暢快四處遊走,他強壓著自己向直接了解趙鶴觀的念頭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威脅意味十足,可偏偏趙鶴觀像是沒聽進去一般,甚至手上重了些力道磋磨起來。
懷社笑出聲來,可卻露出好似索命般的威脅,隨後,趙鶴觀被一腳踹出馬車之中,倒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下手真狠啊!
突然的失重感與落地後整個後背的頓疼讓她腦中暫時忘卻了腦中的思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今朝何夕,周圍的議論聲便一輪輪闖進她耳中——
“當今太子,竟被一個和親公主踹出了馬車,當真是有辱皇家威嚴!”
“懷社公主當初一戰以一敵八,咱們太子文武不行,少不了被磋磨。”
“夫綱不振,我朝危矣啊!”
最後這一句話實屬以下犯上,周圍的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生怕被廷尉府的人聽到給抓起來治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眾人往聲音相反方向躲了躲,生怕受其連累,可待見到聲音來源之人,眾人皆噤了聲。
這話,我朝之中也就此人有資格說!
趙鶴觀疼的直皺眉頭,抬手揉了揉腰,原本還奇怪為何看到她如此,東宮的下人也不曾出來扶她一扶,可一抬眸瞧見那繡著團雲紋的黑靴時她心中明了起來。
她忙不迭地爬起來,隨後衝來人拱了拱手:“皇叔安。”
男子身量高挑,後背寬闊挺拔,舉手投足間自帶皇家氣度,哪怕是皇帝在他麵前都要遜色幾分。
如此站在趙鶴觀身旁,更將她襯的矮小了幾分,旁人若是不知的,隻怕是分不清誰是主誰是仆。
安王低頭瞧了瞧在自己麵前低眉順眼的不成器太子,隨後露出了身為長輩的笑意。
他抬手虛扶了一下:“太子不必多禮。”他頓了頓,狹長的眸子掀起,向剛從馬車中探出身子的絕色女子投去眼神,“這便是懷社公主?果真如你皇兄所說的那般潑辣!”
趙鶴觀心上一緊,她這皇叔擅權多年,就算是她父皇也得給其三分顏麵,即便是再不喜她,但畢竟是同朝之人,也斷不會因外人而損她麵子。
可•••懷社也並非任人欺辱之人。
聽聞此言,懷社探出半個身子,上下打量了安親王,心中將對他所了解的信息全部與真人對了上去。
隨後半麵流蘇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吾那幾個皇兄乃出了名的昏頭廢物,倒是有勞安王將他們的話,奉為瑰寶。”
最後四個字他吐露的極慢,一字一句敲擊在安王的麵上,原本略帶得以的麵容僵硬在臉上,隨之寸寸龜裂,逐漸陰沉起來。
百姓皆知,太子懦弱無用,而安親王果斷暴戾,故而得罪太子無事,但若是得罪了安親王,怕是要禍連九族。
趙鶴觀敲了敲兩人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心底有了打算。
不管懷社與那男子是否是同一人,又或者是其他關係,讓其與安親王結怨,兩虎相爭,自然會給她這個中間人省去不少事。
可安親王卻不打算讓她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