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鴻鵠樓之時他目不能視,隻記得手上感覺,他記得曾撫過身下之人的發冠,但僅一下便被那女子猴急地摘了下去丟到一旁。
依照那女子的反應,似乎也是同他一樣被有心人所害。
也就是說,有一種可能便是那女子也是同他一樣偽裝了身份,女扮男裝入的鴻鵠樓。
錯了錯了,一開始查的方向便錯了。
“派人將那日出入鴻鵠樓的男子也查一遍。”
男子?
予榕愣了一瞬,難道殿下那日竟是被一男子給——
她不忍心往下想,隻記得那日接回殿下時,殿下腿都是軟的,險些連輕功都使不出來,定是那日被折磨壞了…
懷社看著予榕一臉憐憫加心疼的模樣望著自己,隻愣了一瞬便想到此人心中的想什麼,隨後勾出一抹美豔卻好似浸了毒的笑來。
“你若是在我身邊待膩了,那便送你回西氿暗衛營重新練一練。”
從暗衛營走一遭可沒幾個能喘氣的出來,當初她還是因為運氣好,與殿下同年歲又是那批中唯一一個女子才能選到殿下身邊做掩人耳目的貼身侍女。
予榕連忙收了情緒換上一副冷臉:“奴婢知錯。”
懷社挑了挑眉,抬眼看天。
太子成親後不似旁的大臣可以休沐三日,反倒比往日的事情更多了些。
成親第一日趙鶴觀被沈良娣叫了去,昨夜又去了張奉儀屋子,今夜也該來見他了吧?
想到這裡懷社心中煩躁的很,成親夜的那藥難得,中了之人即便是找醫師也難以查出,可就獨獨那一份,再尋可就難了。
若是趙鶴觀不知死活非要同他行床笫之事,他該如何?總不能直接將人打殘吧?
懷社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角,麵上認真:“予榕,吾記得祖上有位和親公主歸朝的先例。”
這話可給予榕嚇到了,那位和親公主可是喪夫才歸的家,也幸虧是來東氿和親,若是去了草原,若是喪父還得嫁給繼子呢!
予榕見他不似在開玩笑,好像真的在考慮此事的可行性,嚇的她連忙開口阻止:“殿下,此事尚需從長計議,咱們如今剛過來,若是太子…”
她想著直接說死字不太好,便換了個說法:“若是真有什麼變動,彆說咱們那三個皇子不應,這邊的安親王也斷不會那般輕易放咱們離開。”
這點懷社不是沒想過,不過昨日他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安親王得罪了個透徹。
當初兩國議和,便是他那三個草包兄長合謀與安親王商議的,自那起半年後便將他以和親公主的名義嫁了過來。
倒是很難不讓人將他們幾個人聯係在一起去想,是不是早就有勾結。
計從心頭起,若是借安親王的手殺了小太子,他是不是就可以歸朝了?
外麵傳來腳步聲,婢子內侍喚著“太子安”的聲音傳了進來。
懷社一隻手托著自己精致的下顎,待趙鶴觀進了門後直接與其來了個對視。
趙鶴觀不由得一激靈,她得罪這個暴躁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