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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混沌凶獸吞噬法則的異類龍宇的鎮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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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未開時,除三千先天神魔與待醒的盤古外,尚有一類生於虛無裂隙的異類——混沌凶獸。它們非神非魔,無靈智卻具本能,以吞噬混沌法則為食,所過之處法則崩解,連混沌之氣都化作死寂的灰霧。

這一日,龍宇正於鴻蒙界邊緣推演“源”與混沌的邊界法則,忽感西側混沌氣流劇烈翻湧,原本駁雜卻有序的法則波動如被無形巨口啃噬,竟成片地湮滅。他抬眼望去,隻見灰蒙蒙的混沌中,一頭體長萬丈的凶獸正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將附近一縷剛凝聚的“空間法則”吞入腹中。那凶獸形似巨蟒,卻生著九顆頭顱,每顆頭顱上都沒有眼鼻,唯有一張不斷蠕動的吸盤狀口器,體表覆蓋著暗紫色鱗甲,鱗甲縫隙中流淌著吞噬一切光線的黑液——那是被它消化殆儘的法則殘骸。

“法則之墟……”龍宇低語。這類凶獸,他曾在源盤的模糊映照中見過雛形,是混沌無序性的極致體現。它們不誕生於任何法則,反而以法則為養分,一旦放任其繁衍,整個混沌都將淪為“無法則之地”,屆時彆說盤古開天,便是先天神魔也會因法則根基被吞噬而自行潰散。

九首蟒獸似察覺到龍宇的“源力”波動,最中間的頭顱猛地轉向他,吸盤口器中噴出一道灰黑色的氣柱。氣柱所過之處,混沌氣流瞬間凝固、崩解,連龍宇身側縈繞的源力光暈都被侵蝕得微微黯淡。

“果然能吞噬‘源’的衍化之力。”龍宇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掌心托起本命源盤,淡金色的源力如活水般淌出,在身前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光壁。那灰黑氣柱撞在光壁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卻始終無法穿透——源力是法則的源頭,而非具體法則,凶獸能吞噬分化後的法則,卻無法消化最本源的“源”。

九首蟒獸見攻擊無效,另外八顆頭顱同時嘶吼,聲音並非聲波,而是直接作用於法則層麵的震蕩。龍宇周圍的“時間法則”瞬間紊亂,時而流速加快百倍,時而停滯凝固,連他的思維都出現刹那的遲滯。

“孽畜。”龍宇一聲低喝,源盤驟然亮起,萬千道源力絲線如蛛網般撒向混沌。這些絲線落地生根,瞬間化作一根根由“源之法則”構成的金色鎖鏈。與混沌中自然形成的法則不同,源力所化的鎖鏈帶著“無中生有”的韌性,哪怕被凶獸吞噬,也能在刹那間重新凝聚。

“縛!”

鎖鏈如活物般纏向九首蟒獸的軀體。最左側的頭顱試圖張口吞噬鎖鏈,卻被鎖鏈上流淌的源力灼傷,發出無聲的痛嘯。暗紫色鱗甲在源力灼燒下泛起焦黑,那些吞噬來的法則殘骸竟從鱗甲縫隙中滲漏出來,在混沌中化作點點熒光消散。

“原來如此,你們的存在,本就是對法則的扭曲。”龍宇看穿了關鍵。混沌凶獸看似無敵,實則是法則的“畸形聚合體”,一旦遇到源力這種“法則本源”,便會像冰雪遇火般消融。

九首蟒獸被鎖鏈縛住,愈發狂躁,九顆頭顱同時猛撞鎖鏈,試圖以蠻力掙脫。每一次撞擊,都有大量混沌法則被它強行撕扯下來,化作攻擊龍宇的武器——時而凝聚成鋒利的法則之刃,時而化作黏膩的法則沼澤。

龍宇身形不動,左手並指一點,伴身的道劍自鴻蒙界深處破空而來,懸於他頭頂。道劍嗡鳴,劍身流淌著“秩序”與“切割”的雙重法則,正是混沌凶獸的克星。他屈指輕彈劍柄,道劍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地斬在九首蟒獸最中間的頭顱上。

“噗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道劍切入鱗甲時,仿佛切開的不是實體,而是一團紊亂的霧氣。那頭顱應聲而落,掉在混沌中卻未潰散,反而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蟲,試圖四散逃竄。這些黑蟲同樣以法則為食,若逃入先天神魔的棲息之地,後果不堪設想。

“源域,封!”

龍宇抬手按下,源盤釋放出萬頃金光,將整片區域籠罩。金光之內,源力化作細密的網格,每一道網格都是一道最精純的“禁錮法則”。那些黑蟲撞在網格上,瞬間被金光淨化,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餘下八顆頭顱見狀,竟露出恐懼的本能,瘋狂掙紮著想要遁入混沌裂隙。龍宇豈能容它逃脫?他並指指向裂隙方向,逆道珠驟然懸浮於空,散發出與混沌法則截然相反的“逆反之力”——原本通往虛無的裂隙竟開始收縮、閉合,將凶獸的退路徹底封死。

“混沌無序,需以源為綱;法則殘缺,當以道補全。”龍宇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驅動源盤與道劍,一邊以源力淨化凶獸體內的法則殘骸,一邊以道劍剝離其吞噬的法則本源。

這是一場漫長的“剝離”而非“毀滅”。龍宇並未直接斬殺凶獸,而是要將它體內吞噬的法則一一抽出,重新歸還給混沌。九首蟒獸的軀體在源力與道劍的雙重作用下不斷縮小,暗紫色鱗甲寸寸剝落,露出裡麵由純粹法則碎片構成的骨架。當最後一縷被吞噬的“時間法則”被抽出時,凶獸的軀體徹底化作一道灰光,在源盤的照耀下分解為最原始的混沌之氣,唯有一點核心的“無序本源”被龍宇以源力凝成的光球鎖住。

“留你一線本源,觀後世是否能悟‘序’。”龍宇屈指一彈,將光球打入混沌深處的一處法則亂流中。那裡法則碰撞最劇烈,若這無序本源能在千萬次碰撞中生出一絲秩序的意識,或可脫胎換骨;若始終沉淪於吞噬本能,終會被亂流自行碾碎。

鎮壓完九首蟒獸,龍宇並未停歇。他循著混沌中法則湮滅的痕跡一路追查,接連遇到數頭不同形態的混沌凶獸:有生著千足、以“力量法則”為食的“力饕”,有通體透明、專噬“光線法則”的“影蝕”,更有一頭形似巨鯤、能吞下整片法則星雲的“界吞”。

每一頭凶獸的鎮壓,都讓龍宇對“源”與“法則”的關係有了更深的領悟。他發現,這些凶獸雖生於無序,卻也遵循著“吞噬壯大崩解”的循環——當它們吞噬的法則超出自身承載極限時,便會自行爆炸,化作新的虛無裂隙,孕育更多凶獸。

“必須立下‘禁’。”龍宇停下腳步,望著混沌中處處可見的法則殘痕,心中已有決斷。他取出鴻蒙盤,將自身對“源”的感悟與鎮壓凶獸的經驗銘刻其中,化作一道橫跨混沌的“源禁”。這道禁令無形無質,卻能在凶獸誕生時便觸發警示,並以源力形成天然屏障,阻止它們靠近先天神魔與盤古的棲息之地。

做完這一切,龍宇回望鴻蒙界。此時的鴻蒙界已因他的源力滋養,生出一縷縷淡青色的“鴻蒙紫氣”,這些紫氣蘊含著最精純的“創生法則”,正是未來先天神魔證道的根基。他知道,混沌凶獸的威脅並未徹底消除,隻要混沌存在一日,無序性便會不斷催生這類異類。

“待盤古開天,洪荒成型,或許能以‘天道’之力再設一重屏障。”龍宇輕聲自語,指尖源力流轉,在混沌與鴻蒙的邊界種下一株“源根”。此根紮根於虛無,枝蔓卻蔓延向混沌各處,一旦感知到凶獸靠近,便會綻放出“源之花”,將其暫時困於花中,為他爭取鎮壓的時間。

當最後一朵源之花在混沌深處綻放時,龍宇終於鬆了口氣。此刻的混沌,雖仍有法則碰撞的轟鳴,卻已不見成片的法則湮滅,那些潛藏的凶獸要麼被鎮壓,要麼被驅趕到了混沌最邊緣的虛無地帶。

他抬頭望向盤古沉睡的方向,那尊巨人的身軀上,已開始流淌出淡淡的“開天之力”。龍宇知道,距離混沌破碎、洪荒誕生的日子,不遠了。而他今日鎮壓混沌凶獸、立下源禁的舉動,終將在未來的洪荒世界,掀起更深遠的漣漪——那些被他抽出的法則本源,正悄然融入混沌氣流,等待著在開天時,化作洪荒世界最堅固的法則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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