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隊長到底找他有什麼事……還特意吩咐我不要穿治安服……”
治安員正搓著手就看到遠處斜陽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王秋實,是你嗎?”
王秋實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連忙抬頭望去,發現對方這是昨天晚上那個值班的治安員。
“哎,是我!”
“周隊長吩咐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交給我們治安隊就行,可一定得保密阿!”
王秋實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擔心。
那治安員見狀跨上自己的自行車就向著鎮子騎走了。
這時,老村長走了出來,他遠遠看見治安員和王秋實交談,還以為兩人說的是趙鐵柱的事情。
“秋實阿,你看這都好幾天了,鐵柱啥時候能放出來阿?”
“叔,這個我也不清楚,估計快了吧。”
老村長搓了搓手,欲言又止地看著王秋實。
“秋實阿,叔知道你討厭鐵柱,但是”
“叔,您放心吧,諒解書我已經簽過了,剩下的就看治安所怎麼處理了。”
說著王秋實抬頭看了看日頭,這時的太陽已經爬上了東山,但是天氣依舊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一般。
“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老村長張了張嘴,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王秋實並沒有出村子,而是走去了張大元的家裡。
“張叔,在家嗎?”
張大元這時正在院子裡劈柴,聽到王秋實的聲音連忙放下斧子。
“秋實啊,怎麼起這麼早?”
“張叔,我來是和說這槍我得再借兩天”
“行,沒問題,叔家裡彆的沒有,就是槍多。”
王秋實看了看院外,發現四下無人這才湊近了開口。
“張叔,我想問問你,知道陳三這人嗎?”
張大元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變,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
“進屋說。”
進了屋,張大元給王秋實倒了杯水。
“你咋想起問這個人啊?”
“沒啥,就是昨天去鎮子上聽到人說了”
王秋實打了個圓場,沒打算把治安所的事情和他說。
“陳三可是個不要命的,去年聽人說好像是越獄出來的,一直在山裡活動,前陣子還有人看見他進咱屯子了呢!”
王秋實聽見他的話語,手輕輕地抖了一下,杯子裡的熱水灑在了桌麵。
“他來咱屯子乾啥?”
“我聽人說啊,好像是興安嶺上有個古墓,可能是清朝王爺的”
王秋實心頭一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能就不是治安問題了,很有可能涉及文物盜竊。
“叔,這事你和彆人說過嗎?”
“哪敢啊!”
張大元連連擺手。
“那家夥在咱們這勢力不小,好像鎮子上都有他的人。”
王秋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情況要比他預計想的還要複雜。
離開張大元家裡,王秋實決定先去鎮子上找周隊長說明一下情況。
他剛走到村口,就看見一輛吉普車停在路邊,周隊長正在車邊上抽煙。
“您咋來了?”
周隊長見王秋實走過來,掐滅了煙頭,臉色也變得凝重。
“情況有變,陳三可能要提前動手了。”
“什麼?”
“今天早上我們剛接到線報,有人看見陳三進山去了。”
周隊長說著拉開了車門。
“上車說。”
王秋實上了車,發現車裡還有兩個穿著便裝的治安員,都是生麵孔。
“這兩位都是市裡派來的同誌,都是老張的同事。”
“昨天夜裡老張又提供了些情報,陳三不止想要盜墓,他們還想炸開山林,製造山體滑坡,從而達到掩蓋犯罪的痕跡。”
炸開山林?
大安村距離興安嶺不遠,要是山林炸開恐怕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大安村。
“那大安村不是危險了?要不我去讓村民們先撤離?”
王秋實心裡一緊,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村民們要是撤離肯定會讓陳三警覺,到時候想抓他就難了!”
“我們的計劃是先去蹲守那個藏炸藥的山洞,然後埋伏在那,等陳三他們出現的時候實施抓捕。”
“可是問題是,我們人手不夠啊!”
周隊長說著皺起了眉頭,治安隊都去了城裡掃黑除惡,等他們回來都得到晚上了。
“村裡頭倒是有幾個獵戶,要不喊他們幫忙?”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不能讓群眾冒險。”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周隊長讓兩名治安員留在這裡接應,自己則是和王秋實一起上山。
山路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走起來有些艱難。
王秋實回想著那天走過的路線,帶著周隊長向山洞走去。
“就是前麵那個灌木叢後邊。”
王秋實壓低了聲音,手指指向了山洞。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卻發現洞口的積雪有新鮮的腳印。
“有人來過,小心點。”
周隊長掏出腰裡的手槍,隨後和王秋實輕手輕腳地鑽進了山洞。
借著洞口透過來的光線,可以看見原本的那些木箱還堆在原地,但是有幾個已經被打開了。
王秋實上前查看了一番,回頭衝著周隊長說道。
“這裡邊少了一些,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用來開墓的……”
周隊長點了點頭,可是眼下他們找不到墓穴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沒辦法應對。
“看來我們隻能等他們進去墓穴,然後再把他們一網打儘了……”
“我去把剛剛那兩個兄弟叫上來,你先老實待在這裡,找個地方藏一藏!”
周隊長說著便走出了山洞,沿著原路向著山腳走去。
王秋實看著這麼多的炸藥,心裡麵也開始逐漸忐忑起來。
這麼多的炸藥已經足夠將這座小山丘炸平了!
要是周隊長他們的計劃失敗,那豈不是要拉著整個大安村的人一起陪葬?
想到這裡,王秋實突然想起這些火藥要是被打濕就不能使用……
可是要上哪找這麼多的水呢?
就在王秋實想著,一股強烈的尿意從他的下身傳來。
今天早上起的匆忙,加上在張大元家裡喝了不少的水,此時王秋實體內已經積攢了不少的尿液。
管他呢!
能破壞一點是一點!